紧医包肩带的动作,对了,肯定是那个时候这个老不死就已经将毒放在了地上。这家伙,肯定料到了我会从背后攻击他,所以故意留出了这样一个空当,又用钢针、银针逼退我他不是老糊涂,刚才那几手钢针飞过,封死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就是要让我后退几步,踏入他的陷阱之中。
戏子站在那一动不敢动,他心中清楚,但凡毒液,如果在身体剧烈运动下,会立刻随着血液传遍全身,等到了心脏位置后,自己便会立刻倒地身亡。
“你说过你的速度比我快,我也早已知道这一点,所以你踩住的不是什么毒,只是我平日内用来将尸体粘在一块儿的胶水,无色无味,你不会死,只是双脚无法再动弹了而已。”
戏子听完张生的话,悄悄地活动了下双脚,果然无法挪动,又屏住呼吸运气丹田,果然没有中毒的痕迹,这老头子没有说谎,而为什么他不杀我刚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张生靠着墙壁,缓缓起身道:“留着你或者还有其他的用处,所以我不能杀你。”
戏子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你的主子都已经被我割下了头颅,就算你替他报了仇又怎样”
张生深吸一口气,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才说:“主子没那么容易被你杀死,傻的人是你,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耍得团团转真是傻到家了,如果你不是一个人,或许我没有办法抓到你,风满楼的杀手执行任务应该倾巢而出才对。”
“嘿,杀鸡焉用牛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而且”戏子说到这,整个身体跳了起来,向张生扑来。
“你才真正的傻你那胶水粘住的只是我的鞋子,我脱了鞋子一样可以自由活动”
戏子说到这,人已经到了张生的跟前,张生无法后退,只得准备放手与戏子一搏。
戏子双手快如闪电,不断地击打张生身上各个薄弱的位置,都被张生伸手一一化解,随后张生大喝一声,猛地一拳击出,戏子翻身躲过,俯身在地上道:“老头子,你好不知耻,双手都抹上毒药,要不是我躲得快,恐怕已经中了毒,你不打算活捉我啦”
张生看看左右上下,又摸出银针挥手向戏子扔去,戏子轻松躲过,又向张生狠狠扑来。张生一脚踹在戏子身上,避过他的攻击,转身就准备向巷子口跑去,刚跑巷子口,却发现自己刚才留下的那摊胶水似乎有些异样,忙刹住脚步停下来
被张生集中,躺在地上的戏子翻身爬起来,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尘,笑道:“哎呀,被发现了,我还以为你会径直跑出去呢,要那样,你肯定会如那么鬼魅一样,煞那间便成为碎肉。”
张生注意到那摊胶水反射着的月亮倒影之上,似乎被网状的东西给分割开来,故此忙刹住了脚步。
“你以为我真傻,早在我离开太守府,我就发现了你一直尾随在我身后,如果我真要跑,会傻乎乎的钻进一个死胡同里来我刚才就说了,那个鬼魅死于黒蛛网,我早就在这巷子之中布满了黒蛛网,本你还有机会跑掉,在你逼退我到那摊胶水之上的时候,我也学你一样,顺手将巷子口也用黒蛛网给封死这就叫天罗地网,你跑不掉的。”
张生转过身子,看着戏子,又四下看看道:“我跑不掉,你也一样跑不掉。”
戏子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没错,你很聪明,如今我们就如困在蛛网之内的两只虫子,不同的是我是扮演猎人的蜘蛛,而你却是蜘蛛的猎物大餐,这蛛网半个时辰之后自然就会化解,那时候你已经是个死人啦。”
张生点点头:“是吧那我只有放手一搏了”
戏子点点头:“当然,不过我的速度比你快,又在我自己的蛛网之内,我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而你除了死,没有其他的选择,不如你不要反抗,我会让你死得很舒服,你总不想和你那位同伴一样,都变成碎肉吧。”
张生向前慢慢迈动着步子,拉紧了自己身上的黑衣软护甲,随后站立不动,沉声道:“你放心,不会”
张生说话间,戏子隐约听见周围黑暗中传来“嗡嗡嗡嗡”的声音,就如无数的蜜蜂挥动着翅膀一样,随后声音越来越大,戏子后退两步,发现在自己的周围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都布满了那种黑色的蜜蜂。
“蜜蜂你这用毒的老头儿子还用这种东西”戏子骂道,向后退着。
张生冷冷地说:“这叫玄蜂,在进入巷子之前,我就察觉了你早就布下了陷阱,所以在将胶水洒落地面时也同时放出了玄蜂,你很配合地将这巷子口也用你的黒蛛网封住,将退路都不给自己留,你真是愚蠢到家了。”
张生说完,成群的玄蜂扑向了惊恐的戏子,戏子情急之下向上一条想要避过那些玄蜂。张生眼神顺着戏子跳上的方向看去,看着戏子刹那间便被黒蛛网割成了碎肉,那一刻,所有的血肉从天下落下,犹如在巷子里面下了一场血雨
一阵风从巷子口吹进,张生从医保之中掏出一把纸伞撑在头顶,享受着那股风吹来的最后一丝没有血腥的味道,等那场腥风血雨过后,将伞收起来,随后用手将伞上落下的一块块碎肉弹在地上。
黑压压的玄蜂各自成团扑在那些碎肉之上,就如同巷子的地面之上因为血肉滋润开出了漂亮的花朵,它们正在采蜜一般
可玄蜂是不需要采蜜的,它们只为吞噬血腥。
鬼魅,我已经为你报仇了,如果在地下再遇到这个家伙,相信你不会又输在他的手上吧
“安息吧,徒弟。”
张生面对商地大漠的方向,双手合十喃喃道。
武都城城墙之上,卦衣追随着那只乌鸦,终于爬上了一个制高点,跳在空中,伸手将那乌鸦一把擒住,随后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稳稳地落在屋顶之上,却因为速度太快,一时没有站稳,从房顶滑落下去。
卦衣用一只手将那只乌鸦抓住,腾出另外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房顶边缘,身子垂在那,不停地晃动。
卦衣松了一口气,再往下一看,自己双脚离地不过一丈,苦笑着摇摇头,松开那只手落在地上。
有时候感觉到九死一生,实际上都是自己吓自己。
卦衣将乌鸦脚上的那卷起的书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谋臣死,未严明真身,暂缓发兵。
卦衣看着那十二个字笑了,这风满楼的杀手果然聪明,虽然暂时骗到了,但他没有完全确认的情况下,还是不会轻易断言,这和那主公、敬衫猜想的一样,所以必须要利用这种方式放出假消息。
卦衣又看着刚才追来的方向,不知道张生有没有解决掉那个戏子,尤幽情和那风满楼有深仇大恨,但张生又何尝不是自己这一生唯一收的一名弟子,被风满楼的杀手残忍分尸,扔在大漠之中,他的心中想必一直就不好受吧,不过他毕竟涉世太深,看过的,听过的都比尤幽情那丫头要多,就算是复仇也不会冲动行事。
卦衣将自己身上早已准备好的那书信纸条备好,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八个大字谋臣已死,即刻发兵。
第五十九回议和或阴谋
gu903();“什么出使武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