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右侧是宋史麾下的军队,因为人数并不多,故只是作为预备军使用。
在宋一方和陈志身后是原先作为先锋军的柳惠营,这一营士兵从前都是作为先锋军使用,所以冲击力和战斗力较强,只待城门被打开之后,再一举攻入。
陈志实际上对兵法所懂的并不多,排兵布阵也并不是真正的擅长,只是略懂一些平时领兵将领都知道的阵型,且最擅长的还是可攻可守的鹤翼型,因为这种阵型为了就是让敌军陷入包围圈之后再转变成为方圆阵型,但其领兵主帅和军师却可以趁机逃走,可以说陈志所有的所谓阵型都是首先考虑自己的生死退路。
宋一方拿起自己手中的令旗一挥,喊道:“击鼓”
周围的兽皮鼓齐齐起被敲响,响彻整个平原之内,所有反字军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有些已经微微弓下腰,最好到了冲刺的准备,不过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打入佳通关之后沿途补充的兵源,大部分都没有真正的上阵厮杀过,并不知道战争的可怕。
击鼓一遍之后,宋一方见到武都城墙之上几乎一个人都看不到,连旗帜都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武都城墙上。
我、远宁、卦衣三人躲在箭垛下,听着城下鸣起的战鼓,觉得浑身都随着战鼓的声音在发抖,卦衣抱着刀坐在我的左侧,眯着眼睛低声数着什么,而远宁却显得有些紧张,竟将长枪横过,放在我们三人的身上。
在我们周围已经蹲坐着无数的手持长弓的军士,这些军士分为三排,可以分段拉弓上箭,轮番向城下击发,而在他们之后便是新训练的使用联排弩弓的军士,这些人只是为了击退靠近城墙五十步之内的反字军。
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因为只要稍微探头看看城下,不管是多勇猛的军士都会心生害怕,那可是几十万人,已经分别围困了四道城门,如今真的是困在城中了。
远宁微微起身向城下看了看,又坐下来看着我说:“先生,现在应该怎么办”
“放着不管,任他们击鼓叫战,总之他们不攻,我们不动,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多一个时辰算一个时辰。”
远宁有些不安:“但这样下去,军中士气必定溃散。”
我摇头:“绝对不会,要溃散也是他们溃散,我们五营军士,加上预备军和百姓的民兵,总共才五万余人,而他们有三十万,五万对三十万,他们巴不得和我们硬拼,所以我们只能坚守不出,不放一兵一卒出城,也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放一兵一卒攻入城,再者按照我的预计,他们的粮草顶多只够十日食用,而城中的粮食,只要不浪费,坚守其中,吃个半年也不成问题。”
“难道我们要守上整整半年”远宁问。
我摇头:“当然不会,绝对不会”
焚皇一定会发兵攻打建州的,不是五日后就是十日后,总之他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能一举击溃反字军的好机会。
战鼓有一次被敲响,下面的反字军跟着战鼓的节奏,用手中的武器敲打着手中的盾牌,并发出呐喊声。
我竖起两根手指头:“第二次击鼓了,很好。”
远宁又问:“先生为何要赞敌军二次击鼓”
我笑道:“稍安勿躁。这两军对阵,首先靠的就是士气,士气的根本是军士的勇气,战前击鼓为的就是鸡励起军士的勇气,第一鼓时鸡起勇气,但双方都没有进攻,击鼓一方的军士必定勇气有些衰退,当第二鼓响起时,他们的勇气就会逐渐松劲,就等第三鼓,第三鼓响起后,他们的气已基本上全泄,并且见我们守而不击,一定会心存疑惑,而我们的军士这股气一直是憋着,就等着爆发的那一刹那。”
远宁稍微安心:“先生的意思是,要等三鼓响完之后再行事”
我挪动了下身子倒:“三鼓响完后,如果他们没有发兵攻打,我们只需再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再说。”
远宁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我:“先生,半个时辰后再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先生从未想过任何可行的退兵之计吗”
我点头:“三十万大军,对五万,有什么可行的计划只有一个字,守,如果再加上一个字,那就是死守,出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我们也没有前来救援的援军,等吧,暂不出战,传令下去,让一营士兵回大营之中休整休息。”
远宁本还想说什么,但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俯身去找军士中的传令兵。
兵法有云:气实则斗,气夺则走。如今我军士气很足,但无法进攻,只能龟缩坚守,就算失去士气,要撤退,都没得退路,依然只能死守,好的是粮草水源都足,这城墙又高,反字军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我探头又看了一眼,城下所布的那个鹤翼阵应该是冲我们来的,就算他们没有布下这种阵型,我们冲杀出去,几万人也瞬间会被他们的那股军士鸡浪给淹没。
“为何不遣个信使前往他们军中”卦衣突然开口,同时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问:“为何议和吗”
“假装议和,然后杀了宋一方,他们群龙无首,必定先内乱,一旦内乱,我们便有有机可乘。”
我摇头:“不行,再有机可乘,人数悬殊也实在太大了,大得有些离谱,况且能一击致命保证能杀死宋一方的刺客,非你莫属,但我不想你去送死,就算你再行走如风,三十万大军之中你也是死路一条。”
卦衣打了一个哈欠:“你不是说我欠你两条命,要把我留在城中和你一块等死吗”
我笑道:“对呀,是和我一起,不是你单独一个人,你走了,我多寂寞。”
我和卦衣都笑出声来,周围那些紧张无比的军士都奇怪地看着我,当我和卦衣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的时候,军士们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虽然那种笑容看起来很干,很奇怪。
战场上,能笑出来,即便是死,也会是快乐的吧
武都城下,反字军阵营之中。
一名步弓手从军士人群之中穿过,来到站在宋一方战车之后的宋史前,踮起脚尖附耳告诉了宋史已经发现逃离城外的宋离和安谦的消息。
宋史听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终于还是逃掉了,能逃去什么地方逃到哪儿都是”
宋史自己说到这,猛然意识到宋离有可能是逃回建州,心中一惊,不由得握紧了马的缰绳。他太清楚自己大姐宋忘颜的脾气,从小就是那样,如果兄弟三人不和,有些争斗,她便会站出来“主持公道”,从心底来说,宋忘颜很公道,从未冤枉过任何一个人,但受责罚最多的还是自己。
想起那个婆娘,心中就有些不快,如果她要是知道我设计想杀死宋离,她肯定不会放过我吧。早知道,在离开建州城之时,就想个办法把她给除掉,就算是嫁掉也好,让她插手军中大事,父亲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次击鼓已过,周围的军士都有些松懈,虽然从站立的身形不易看出,可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焦急,他们都在等待,有些是在等待着这场战争尽快结束,有些是在等待着城破之后可以进去肆意掠夺一番,有些则是想在这场战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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