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让我向上次一样,拿出点诚意给你们。”
“对,诚意。”天任道,“不多,不要粮食,不要铠甲,不要兵器,只要钱。”
“要多少”
“五万两。”天任说到这顿了顿,“黄金。”
“黄金五万两你们疯了开出这样的天价怎么可能接受”阗狄怒道。
天任冷静地说:“这五万两黄金除了能保京城的平安之外,还能保住相国大人您的性命,很值了。”
阗狄咬牙道:“就算我同意,摄政会上其他的人也会询问我为何会调出五万两黄金虽然说如今龙椅上空无一人”
“这些不需要相国大人担心,摄政会上其他的重臣我会想办法的,我可以告诉你,如今京城已经在我们天佑宗的控制之下,呵”
阗狄打了一个冷战,虽然他知道天佑宗早已经潜入了京城,却不知道竟然在政变之后短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京城,刚才他所说摄政会上的重臣会想办法说服,那就说明他并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有办法。可五万两黄金,天佑宗拿着这笔钱会做什么
“国库国库大概没有五万两黄金,所剩下的只有一万两。”阗狄还在硬撑着,他心中清楚天佑宗是喂不饱的野兽。
“是吗”天任绕到了阗狄的背后,探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但我昨晚才去查看过国库,略微清点了一下,里面共计还有八百七十万两黄金。”
“你去过国库”阗狄猛地回头,看着天任。
虽然京城普通百姓都知道国库的所在地,但那地方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国库在地下皇陵之内,里面重兵把守,还有重重机关,没有正确的人引领,只会惨死在其中。虽说天任说他进了国库,阗狄并不相信,但国库之中的确还有八百七十万两黄金,这个数字不差一分一毫。
天佑宗连国库都已经掌握了,这样说来,天任口中所说的已经完全掌握了龙途京城根本不是危言耸听。
天任的脸几乎都要贴近阗狄:“对,其实要从国库里面拿黄金,我本可以不告知相国大人,但想到相国大人还掌握着摄政会,不告知你未免显得太不尊重,所以才半夜三更来到这腾龙殿找您,希望您能拨出五万两黄金。”
阗狄怒道:“既然你可以从里面随意拿走黄金,那何必来告知老夫是故意来嘲讽我的吗”
天任笑着摆摆手:“哪里敢嘲讽相国大人,我只是想亲眼目睹一下相国大人坐上龙椅的威严,仅此而已,大门主曾经也叮嘱过我,这张龙椅上以后谁坐上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坐上卢成家的人。如果相国大人喜欢,我们可以拱手将龙椅让给你,哪怕是搬到您府邸中,摆在高堂之上也未尝不可。”
天任的话中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阗狄也清楚不仅仅是他,而是整个摄政会中的忠臣都已经成为了天佑宗的傀儡,所谓的融洽也仅仅是表面。
阗狄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扭转,只好放低声音问:“好,五万两黄金,你们要用来做什么难道你们也想如天启军、反字军这些凑够军费,竖起大旗争夺天下吗”
天任笑了,开始还是低声笑,随后笑声越来越大,变成了狂笑。他仰头笑着,看着腾龙殿顶上的那些顶画,阗狄吞了口唾沫,不知天任为何会笑成这样,但也不敢发问。
天任终于笑罢,用手拍了拍阗狄的肩膀说:“我的相国大人,你真是一个忠臣,此时你还管我们已经到手的五万两黄金如何花费我们当然不会竖起大旗争夺天下,并不是我们没有那个能力,而是我们不需要。好啦,你让手下的人将黄金准备好,不日就准备运出京城,到时候镇龙关外自然有人接应。”
天任说完就背着手往腾龙殿外走,阗狄在后面紧追了两步,问:“五万两黄金,如何过得了镇龙关”
“相国大人又忘了,那镇龙关守将是我们其中一位门主的大儿子。”
阗狄低头,将自己的两只手伸出来,原以为自己双手握着军政大权,原来只是一个幻影,一个天佑宗给自己所开的玩笑。
这个组织终于如自己当年所担心的那样,如不能斩草除根,必定有朝一日会再度复苏。
阗狄瘫倒在腾龙殿上,殿外明亮的月光照射进来,将他的身影拖得老长,身影的一头直达到了那张龙椅之下,阗狄转过身去,盯着那张龙椅,伸出手,惊喜地发现,自己那只手的影子已经能够得着那张龙椅。
这是天兆吗
江中,武都城,东门外。
没有欢送的百姓和军队,更没有热泪盈眶,有人拉住我的衣角不让我离开的场面。东门下,除了我、卦衣、尤幽情和张生之外,只有一辆大马车和四匹军中挑选出来脚力尚好的战马。其中两匹用来拉车,另外两头卦衣和尤幽情骑上。
城外是一片荒凉,城内空无一人,曾经的武都城在清晨的这个时候,城门下已经是人山人海,但如今好像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一般,不,不是死城,人们也许都还活着,活在他们曾经的记忆之中。
这已经成为了一座记忆之城。
敬衫站在城楼上,身边站着军中新任命的几名副将和副尉,我抬头看上去的时候,他们都向我抱拳施礼,敬衫高喊道:“恭送谋臣大人”
“恭送谋臣大人”敬衫身边的人也齐声高喊。
远宁不在,只能证明他还没有苏醒过来,不过我想就算他已经苏醒过来,未必会和敬衫他们一起站在城楼之上目送我离开。这个人如今肯定非常恨我吧,恨我将这座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最终成为一座记忆之城,留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与长叹。
我点点头,鞠躬回礼,随后转身上了马车,张生早已坐在前方拉好了两头马的缰绳,问我:“主公,咱们可以走了吧”
我点头:“走吧,趁着天微亮,赶紧上路,走两个时辰的官道,就下小路,免得惹麻烦。”
“好。”张生一抖缰绳,马车缓缓开始向前行驶,我撩开旁边窗户的幕帘,看见尤幽情已经翻身上马,赶了上来,同时我也看到另外一个人从城中奔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我的名字,我笑笑,放下幕帘。
没多久,那人便上了马车,和我坐在一起,伸了个懒腰道:“大人这么早就离开,也不打声招呼。”
我靠着车厢,问刚上车的麝鼠:“我去什么地方,难道你也想跟着他们三人已经是我的影子,但你不是。”
麝鼠用手指着我脸上的面具说:“难道大人不想找寻这张面具的秘密了”
我道:“当然想,但未必你就真的知道秘密。”
gu903();“我当然不知道,但你要去的地方也不能缺少向导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