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因为连皇室都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维护着皇室的权利,却不为皇室所得知,那他们又算什么就如同去保护一个人,随时帮助他化险为夷,但就连自己为那个人死去,那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他而死,这种看似没有任何意义的目标和信念又是因什么而起
虽然他没有搞明白这个组织的信念是什么但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是被这个组织所救下来的,也教会了他救生的技能和用以糊口的手艺,也许他一直呆在那里仅仅是为了报恩
对,也许
除夕之夜后的第一天,是大年初一,早上醒来,已经不在皇陵之内,相反睡在了京城的一间客栈里面。虽然头疼,但心情很高兴,唯一觉得郁闷的是好像依然没有找寻到自己应该前进的目标,轩部的宗旨好像就是那个目标,但目标又是那样虚无缥缈。推开窗户,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因为大年初一的规矩都是在家呆着,谁也不出门,街上没有人做买卖,只有一些放鞭炮的小孩在嬉笑打闹,少了温暖却多了一些遗憾。
如果我还能活着再见大统领,他会不会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那名轩部的刺客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将身上已经没入身体的四枚飞镖都取下来,扔在地上,深吸一口气,等待死神的双手抓住自己脚踝拖入地狱的深渊之中,也许这都是报应,杀人太多,迟早有一天会被应该是同伴的死神也一并带走。
刺客杀人、杀手杀人,最终背后的大老板其实都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死神,死神比刺客和杀手隐藏得更深。每当他们杀死一个人,死神就会轻松地将那个人的灵魂带走,作为杀人的交换,死神会承诺那些杀人者,等他们死后,也会带他们一同前往那个没有人向往的地狱,是从那里路过,还是永远会居住在那里,你没有掌控,权利只是在死神的手中。
人和人之间可以争夺权利,刺客和杀手之间可以争夺生存的权力,可对死神来说,你除了替他卖命,没有资格和他讨价还价,这就是现实。
“放他走。”老大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最后一镖从手中抛了出去,刺入了那名刺客的脚尖前的土地上,随后将自己的面罩戴上,走进大漠之中,半刻之后从黑暗之中又传来他最后一句话“我们该回去了。”
那些已经觉得无趣的杀手们,纷纷上前将自己的银锭和金票重新揣入了怀中,每一个人都不忘记在看一眼那个身负重伤的轩部刺客,最后一个俯身拿起银锭的人从怀中摸出一包刀伤药,塞进那个刺客的手中,淡淡地说:“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从老大手中活着的人,你运气真好。”
那个刺客双眼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只是听见了杂乱的脚步声慢慢远离,随后他的信念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向后倒了下去,可倒下去的时候,依然抬起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大漠深处,那些风满楼杀手离去的方向
那片遍地是死尸的土地上,躺着的几十具尸体。几十具石头都保持这一个相同的动作抬起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大漠之中,无一例外。
也许手指所指向的地方,便是他们信念所在的位置。
法华经火宅喻三界火宅,众苦煎迫,谁济以安宁。
第一百三十七回狼计
商地大漠,殇人古城,民居区。
我们三人站在半圆形的民居顶上,盯着远处坑洞旁边的两头不停地绕着圈子,走来走去的沙狼。两头沙狼似乎完全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又或者是对我们故意视而不见,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对我们三人一击必杀。
“他们只是斥候,狼群还在后面。”贪狼此时低声说道,语气之中听不到那种面对这种情况时应有的慌张,似乎已经默认了这种厄运。
尤幽情盯着那两头沙狼,问:“你似乎对这些沙狼很了解。”
“别忘了,我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在大漠之中如果不熟知这些怪物的习性,恐怕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对,风满楼也是狼群,所以总是和沙狼采取这种相同的方式。”尤幽情讽刺道,完全不掩饰语气之中带有的那种讽刺。
贪狼听完只是笑笑,过了许久后才说:“你们俩或许还能活下去,但我不能,因为我没有那种装有狗马尿腺粉末的荷包。”
“这东西真的管用”尤幽情冷冷道。
贪狼竟回到:“如果是真的,当然管用。”
“是吗”尤幽情说罢竟将要间的荷包解下来扔向一旁的巨大的石柱,荷包在石柱上反弹一下,准确地落到一头沙狼的跟前。那头沙狼在听到荷包碰撞石柱发出声响时,便已经警惕起来,在荷包落地之后,迅速弹跳到一边,随后又一个猛扑,扑向了落地的荷包,用自己的爪子死死地按住,伸头便一口咬了下去,将荷包撕得粉碎,喉咙里那种“咕噜”声愈来愈大。
那是种贪婪的声音,从它的胃部到喉咙所发出来的呼喊,似乎它撕碎的并不是一个荷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那荷包是一个人,就算能在落地之时出手,沙狼都已经避过了他的攻击,并且同时发动了反击,那种躲避加攻击的速度几乎没有人可以避开。就连尤幽情也不行,我看向在一侧的尤幽情,尤幽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扔出这个荷包去,作用有两个,第一便是试探沙狼的反应,第二便是看看那个荷包是不是真的管用。
事实证明,荷包毫无用处,也就是说绿薨在说谎
尤幽情见我没说话,以为我依然不相信,便伸手道:“不如把你腰间的那个也给我,再试试看。”
我摇头道:“不用,留着这玩意儿,也许是个证据,你要知道要说服卦衣是很不容易的,没有证据,他是永远不会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不过反之也能说明你们的统领是一个正直之人。”
我说完后,心头突然觉得一紧,手也微微发抖,尤幽情握住我的那只手也用了用力,虽然她是在告诫我,以卦衣的身手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但我依然感觉担心,担心这件事只是个开始,绿薨这样做到底有何意她是什么人又准备做什么
“不用留证据了,只有活着的人才需要有证据,而死人通常都会将证据留在身上,我们是留证据还是需要证据”听得出来,尤幽情语气之中依然存在对卦衣的不满,轻信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着那两头沙狼,发现一个问题,两头沙狼之间永远都保持着相同的距离,绕着那个坑洞,一个顺行,一个逆行,总是会在一个相同的点交汇,然后又各自调转方向,向刚才的反方向走去,并不会交汇之后行走到对方的那个区域去。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天已经微微亮起,虽然古城内的视线并不好,但以狼的眼睛来说,应该很容易就发现在半圆形房顶上的我们三人,可为何它们只是围着那个坑洞走,并不扑向这边还有,听说狼的听觉,嗅觉,视觉都超出人类的数倍以上,那头沙狼只是在听到荷包碰撞到石柱之后,才有了反应,先前荷包从尤幽情手中离手,从空中飞出时,那种破风声,以狼的耳朵来说也能很快判断清楚荷包所来的方向,可它们似乎并不关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其中一头沙狼攻击那个荷包时,另外一头沙狼并没有惊慌,相反只是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并没有前去帮忙,连头都没有转向另外一头沙狼的方向,这又是因为什么默契大概是这些斥候狼长期生活在一起,养成的一种默契,也相信自己的同伴能够很好的应对突发况。
我想到这,低声问贪狼:“你了解沙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