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看了看对面。。
“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齐越用力搓了搓手,重重呼出一口憋闷已久的气,带着被冲动与激荡控制的狂热思维,语调颤拥也说:“说!我想呢!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
……
林翔的故事很长。
其中内容,包括从沉睡中清醒,第一次思考,第一个动作,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认识到废土世界与旧时代的区别。
至今为止,他仍然对那个时候曾经占据自己思维空间的各种复杂意识记忆犹新。
恐惧、慌乱,对于未知世界的茫然,陷入痛苦困境的纠结,足以把人活活逼疯的饥饿……那个时候,无论死亡还是生存,都是一种被黑暗笼罩的无边畏惧。
从隐月镇到帝都,从默默无闻的荒野流浪者,到高高在上的帝国主宰。炯乎异常的身份转换,谁也不曾想过,也根本无法预料的变化,翻云覆手之间对于无数生命的掌控,一块面包和亿万资源在天平上的比较衡量,简陋棚屋与豪华辉煌的皇宫大殿……
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神秘,令人感慨,令人羡嫉,令人仰天怒骂命运不公,却又不得杠峡俯身老老实实面对现实。(茕月手打,菠萝个死基佬)
悬挂在墙壁上大钟,粗短的指针已经重复划过二十六个刻度。
沙发旁边的餐车上,摞放着一个个带着油污的空盘碗盏,间隙当中还有尚未吃净的残留饭粒、剂菜、散碎的骨头。十几只喝空的酒瓶横七竖八扔在地毯表面,阔口玻璃缸里,灰白色的香烟灰烬层层堆积,如同形状怪异的小丘。
“想不到,原来你就是龙腾帝国的皇帝……”
齐越面色复杂,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力扯开战斗服衣领上的扭扣,叹息着连连摇头。
他眼眸深处的目光显然带有一些没有完全说出口的东西。有惊喜和震撼,也有隐隐的忧虑与疑惑。其中,有一部分林翔可以轻易读懂,有的则无法通过单纯观望能够明白。
时间足以改变宇宙当中号称永恒不变的存在。
整整一百年,人类的思维与信念,也会在缓慢的时光流逝中衰弱,变化。谁也不能肯定,一百年前的你,与一个世纪后的他,能够毫无差别完全重叠。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些东西会一直存在下去。即便偶有割乇(原图就这样的,应该是手快打错的,猜为【差据】之意,区别也仅仅只是百分之一百,与百分之九十九之间的差距。
齐越仍然还是齐越,从昆明城中最初时见到的校官,到如今拥兵自重的将军心态与思维方式肯定有所改竞以现实而论,做出某种决定的同时,他也必须首先考虑手下这百万军民的未来命运。
很正常。
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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