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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过此事,千万不能让娘亲还有外婆和舅母他们知晓,现如今让他们知道,不过是徒增烦劳罢了,却丝毫不能解决问题,为兄想着,等舅父的事情解决了,有了结论,再禀告他们,你觉得如何”
“嗯,我听哥哥你的,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说漏嘴的。”妹妹用力地点了点头,拿手指在自己的嘴唇前比划了一个交叉的手势,不过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青霞姐的身上。
青霞姐嘴角微弯,朝着我们这边敛身一礼。“小娘子放心,青霞定然不露半句。”
两天之后,杨广终于抵达了东都洛阳,而就在当天夜晚,本公子亲自前往楚国公府拜访,虽然之前已经让杨师道兄弟二人跟杨雄这老家伙打过了招呼,但是,因功而权势更上一层楼的杨雄现如今刚刚回来就是宾客如云,本公子于脆就跟杨师道一块蹲在了楚国公府的后花园里,吃着佳肴,品抿着浊酒,欣赏着歌舞,等待着杨雄这老家伙的到来。
嗯,厅中的舞姬长的不错,很水灵,而且身上穿着的是极薄的纱衣,将她身上的贴身鹅黄色的内衣也显得若隐若现。而舒展的舞姿,配合着表情和眼神,跳得不错,只不过我不明白她跳的是啥玩意,想要表达神马中心思想。
倒是那杨师道欣赏得摇头晃脑的,仰和着节奏时不时拿筷子敲击在那铜壶之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嗡鸣声。
“贤弟,我府上的舞乐如何”一曲终了,那些舞姬行礼之后,退了出去,杨师道意犹未尽地抿了一口香甜的浊酒朝我问道。
“还行吧,握的还算有些味道。”本公子实在是不懂得古代歌舞所能够表达的含义,对于看贯了只穿又薄又透,用料又少的衣服,屁股扭得快赶上电风扇,甚至还挤眉弄眼挑逗观众的现代舞的本公子,这种舞蹈虽然也很眉目传情,但是不够大胆火辣,对于本公子而言,比较一般。
不料这话让杨师道差点从鼻孔喷出酒来,呛咳了半天,杨玄感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指了指我。“贤弟你这样的大才,休得拿这样的话来戏耍我。”
“兄台,术业有专攻,小弟我对戏剧很有兴趣,可是这歌舞嘛,真是弄不明白,也就是看个热闹还行。”本公子继续很诚恳地道。
杨师道抹了抹嘴唇,眯起了眼睛想了想之后笑道:“虽然为兄不信,不过贤弟这话却实有几分道理,术业有专攻,也就是各有所长”
“然也。”本公子文趋趋地冒出了俩字,然后继续痛饮起了浊酒,跟杨师道吹牛打屁起来,直到月上树梢之时,总算是见到了已经喝得满面红光的杨雄
“无忌见过伯父。数月不见,伯父精神抖擞,似乎犹如数月之前。”本公子迎了上去,行了礼之后,张嘴就开始猛拍马屁。听得老家伙眉头都舒展了起来。“呵呵,你这孩子,就是嘴太油滑,行了。快坐下吧,贤侄你不来,老夫也要去寻你。”
“哦不知伯父欲寻无忌何事,还请明言。”本公子不由得一愣,不过口气仍旧显得那样的谦恭。
“自然是汝舅父之事,想必贤侄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此事吧”杨雄抚着雪白的长须笑道,大手看似随意地摆了摆,原本厅中的乐师和仆役也尽数退出了花厅。只留下杨师道这位担当起了侍酒的二儿子。
第二百七十六章十三岁的闺女就
我知道杨雄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客气绕弯子,径直言道:“伯父英明,无忌此来,正是心忧舅父的安危,伯父乃是国之柱石,深得天子信重,而无忌欲救舅父,却苦无门路,故尔,特地来寻伯父,望伯父能够施以援手。”
“这是应该的,呵呵,若非是贤侄你,老夫现如今,也不可能还能够这么安然的坐在府中,我家大郎,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祸端来。”杨雄冲我点了点头,目光份外的和悦与感激。
“恭道兄本是聪明人,只不过一时转不过弯来罢了,只要他能够冷清下来,自然能够知晓杨玄感虽然看似势大,却绝非雄主明君。”
“哦老夫倒是要听一听,贤侄快快道来,那杨玄感怎么了”杨雄眼睛一眯,眼中亮光乍现,一副很老奸巨猾的模样。
我想了想之后答道:“决两阵之胜,喑呜咄嗟,足以管敌,杨玄感皆可为之。然若有志取天下,那就需要揽天下英雄而驭之,使远近归属,能听良言苦语,从中择优而取之。可是,观杨玄感此番之作为,先是弃李密所献之良策于不顾,执意来取东都坚城,虽然连战连捷,却缺乏大局的眼光,只注重一城一池的胜利,着眼之处,不过只是眼前。”
“而后,李子雄再以良策谏之,而他去半途反悔,去攻那弘农宫,最终为追兵赶上,再无回天之力,犹此足见其多思而无果断”本公子的侃侃而谈,听得杨家父子目眩神迷,心神摇曳。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贤弟之评,一语中的。”最终,杨师道一口尽饮一盏浊酒之后,很是感慨地道。
杨雄也是频频颔首不已,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几丝欣赏。“贤侄不但能谋善断,而且看人评人,也能一语中的,实乃奇才也。就凭方才你这一番评价,当浮一大白,来。”
本公子不得不尽饮一盏浊白的琼浆,抹了抹嘴角的酒渍,还没来得及开口,杨玄感已然说道:“如今,汝舅父被押在刑部大牢,不过你放心,士廉贤弟未受什么刑罚。在行宫之日,老夫就已经向陛下进言,士谦贤弟乃忠耿之士,虽与杨玄感有旧,却并不知情杨玄感有反乱之迹象。另外,唐国公也出力甚多,天子已然答应,不会对士谦贤弟处以极刑,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杨雄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汝可知晓,陛下已经下了决心,但凡参与或勾结杨玄感叛乱的诸多勋贵重臣,一概诛杀。除了汝舅父之外,怕是能够活下来的,真没几人。老夫已然尽力,却不能劝说陛下开释士谦贤弟,还望贤侄莫怪老夫不尽心力才是。”
听到了这话,本公子的心中暗暗生寒,看来,杨广的性恪果然经历了此事之后,性情中的暴厌已然显露了出来。我站起了身来,整了整衣冠,朝着观德王杨雄一揖到地。“多谢伯父,此等恩德,无忌当铭记于心,若是他日,有用得着无忌之处,不论是伯父还是二位兄长,尽管开言便是。”
杨雄朗笑着拉着我坐了下来,嗯,老舅的小命保住了,至少,又走向了历史正常的轨迹,很好,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希望,如此一来,我也总算是能够向舅母和外婆还有娘亲交待。
gu903();有了老家伙这话,本公子可以说是轻松了许多,心中的负担已然消去,至于舅父万一真的被贬谪也没什么,大不了本公子多派一些人手跟随保护,相信老舅的生命安全肯定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