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议”苏绫有些晕,对于这种一枪下去还得思考下一枪怎么开的人,实在是很难交流。
就像是老乔治从来不会放空枪,如果放了,那肯定是打在钢皮上,你会发现自己的身后飞来一团奇怪的子弹。
“黄雀和我说过这事儿,这是一门独特的手艺,无关勤奋的苦练,只看天赋。”
换种说法,苏绫可以这么理解,就像是一个元素法师手握一个技能键,从中可以发出火球寒冰箭奥术冲击以及暗术。然而老乔治总能放出自己想要的法术。
“可怕”
乔治得意洋洋,又忍不住自谦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个孤寡的老头。”
“厉害的是它,龙骑兵。”
他指着桌上的枪。
“龙骑兵它的名字”
“对。”老乔治看着天边渐渐发白,太阳即将升起,又说道:“再过一个小时,镇上的人会过来打扫现场,送来补给,你还需要安魂香吗”
苏绫看着其他玩家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摇了摇头。又回答着之前老乔治所问。
“马格南之鹰。”
指着手中银闪闪的枪。
“它的名字,马格南之鹰。”
“很搭”老乔治眼中还瞄着苏绫的刀,不过比不上枪械。
苏绫会意,又将玉猫剑拿了出来,老乔治制止了她。
“不不不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一个姑娘,怎么会勇敢得像个印第安土著,挥舞着玩具,还能砍死一头温迪戈。”
“哈哈哈”苏绫浮夸的自吹自擂着:“阿兹莫丹什么样的恶魔我没见过照样屠如猪狗啊”
老乔治有点儿尴尬,显然他没听说过阿兹莫丹。
说实话,他要知道苏绫和他说的是暗黑破坏神里的阿兹莫丹,应该会当场吐苏绫一脸红茶。
诡异的安静持续了三十分钟。列车爬上一位冒失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令苏绫奇怪的是。
“他是个华人”
老乔治点点头。
“嘿伊文思先生。”
第152章香水瓶
“早上好,安德鲁。”小伙穿着工装吊带裤,白衬衫一尘不染,神采奕奕。
乔治对伊文思那份自来熟的态度很不满:“我更喜欢你称我为老乔治时的距离感,伊文思先生。”
也不知道这小伙子哪儿招惹了老乔治,不过苏绫一眼看上去,这家伙就像个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
为什么这样说
他染着一头金发,因为漂染剂发梢枯黄,黑发长了一大截,又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再染了,或许在证明着他的中国心。又或许单纯的懒得去管。
而老乔治的下一句话让苏绫明白了,为何乔治会如此冷淡的对待曾经喜爱的小孩子。
乔治接过伊文思的包裹,里面有一罐黄油,还有一些面包和树莓。
“你去了绿谷”
“不不不,我没有”
那副心虚的样子就差把“我在骗你哦”写在脸上了。
“你的衣服很干净,忘了换鞋,身上有股黑鬼独特的汗液味道,脚后跟全是牛粪,手还割伤了,那是关押黑奴的笼子。”
“好吧我去过密西西里,但我真没当人贩子。”伊文思挥舞双手,一脸惊慌失措的解释着。“我真没有,安德鲁,你相信我呀。”
“好。”乔治的态度转换的有点微快,让苏绫一时无法接受。
随即又立马接道:“谈谈你婚礼的事儿,伊文思先生,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真的决定要向一位枪杀了三十一人,包括一位宪兵长的女人求婚”
苏绫在旁听着肥皂剧桥段乐呵着呢,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这么有胆魄。
伊文思挠挠脑袋,点点头,嘴上瞬间漏了底。
“我已经凑够了两千刀,茜茜答应我了。”
“那么”
老乔治提着调子,几乎是掐着喉咙,甚至红着脸,脸上有止不住的怒意,眼中燃烧着旺盛的火焰。
甚至还曝出了伦敦腔。
“亲爱的伊文思先生让我们来算算一笔账,除开你想要染一头金发与培植胡须的保养费用,你是个放羊娃,闲时在集市的医生手下打小工,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手工,加上你的本业,一个月的收入在五十刀左右。”
“啊勇敢的伊文思先生,你一定刚捣毁了一个犯罪集团,英勇的提着二十来号穷凶极恶的罪犯,将他们的人头挂腊肠一样带回了州政府法院,领来了一千九百五十刀,来作为你的婚礼费用”
老乔治的声音越来越大,将伊文思压得死死的。
他不敢回话,只得可怜兮兮地博取着苏绫的同情,让她为自己说两句好话。
苏绫表示:“你会射击吗”
伊文思摇摇头。
苏绫:“卖奴能活到现在还真是走运呀。”
事实上贩奴在美国建国之后依然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需求决定市场。而且该行业与淘金一样,是暴利的无本买卖,只要你有本事,够走运,你可以抓来印第安人、逃清华人、偷渡客以及任何没有身份证明,并且可以去司法裁定所开具奴隶所属证明的文书,那么这些人就不再是人,而是你的私人财产、牲口。
人口需要运输,而美国最常见的运输方式还是马车,它们既慢又危险,自然会有山贼强盗盯上,苏绫所述的,一个不会用枪的家伙,却能当人口贩子,幸运女神一定看上他了。
“滚”
老乔治挥挥手,又觉得在苏绫一行人面前发火失态不像话。又忍着怒火对伊文思道:“再见”
“不”
老乔治换了种说法。
“别了”
伊文思灰头土脸被轰下了车,他敲打着乔治的车窗。
“安德鲁安德鲁”
老乔治拉起窗户。
“是乔治老乔治”
“安德鲁我们还会再见的吧”伊文思显然对那句goodbye很在意。他从没见过乔治如此愤怒。
“再见”老乔治的态度敷衍,神情傲慢,但伊文思很受用,他渐渐又喜笑颜开,趴在窗户边傻傻笑着。
半响。
乔治:“你可以走了吗”
伊文思这才想起来,自己该走了,他吹着口哨,叫来了马,又想起什么开心的事,大概是婚礼的场面,一路颠着脑袋往镇上去。
那么问题来了。
苏绫咬着面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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