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玉珊房中搜出春药,这种大胆行径,让人咂舌。
敖思寰脸皮再厚,也撑不住宁泽天当众再来扒皮一次,黄永忠话音刚落,他重重磕头,“圣上,老臣教女教子无方,愧对圣上啊臣子兄妹情深,才会口不择言。这两人死不足惜。”
“圣上,敖玉珊与敖有信欺君,本是死罪。”邓元起听到敖太师此话,明白太师的意思,敢开口了,“但是太后娘娘新丧不满百日,臣觉得此时见血不吉。”
“臣觉得邓尚书言之有理。而且敖侍郎为人侠义,行事端方,公事上兢兢业业,臣觉得敖侍郎也是一时受蒙蔽了。”兵部尚书身为敖有信的上司,连忙为敖有信辩白。
“诸位大人不用多言,孽子死有余辜”敖太师痛心疾首,伤心过度之下,敖太师脸色苍白,手捂心口摇摇欲坠。
敖有期叫了一声父亲,边上几位尚书连忙搀扶住。
敖有期跪下哭诉,“圣上,臣父为国忠心耿耿。二弟一时糊涂,但是老父自幼对他寄予厚望,臣只求圣上法外开恩。”
宁泽天咳了一声,他不想开恩,可想想外面的御林军,“邓尚书,事情你已清楚了,去京兆府了解详情,上个奏折上来。国事要紧,无事的话,就退下办差去吧。”
这就是让敖思寰自己看着办了,敖有信的命和官位都保住了,敖思寰说了声“老臣遵旨”,蹒跚着由敖有期扶着退出勤政阁,其他四个尚书也跟着走了。
翁同和气得叫了一声“圣上”,今日之事是拔除敖氏的好时机,为何要放过啊
“圣上,敖有信欺君罔上,该当死罪敖玉珊藏有毒药,意图不轨。敖家有此子女,就算不诛九族,也该杀一儆百。”
“太傅啊,你去宫门看看,我们要从长计议啊。”宁泽天指指勤政阁门口,他大好人生刚刚起步,还没娶媳妇呢。
翁同和走到勤政阁门口,看着远处御林军离开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敖思寰竟敢私调禁军
“圣上,敖思寰这是这是想谋反吗”
宁泽天无语,人家太师没把他这皇帝看在眼里,他能怎么办要是云晓在想到云晓,又想到龙吟宫偏殿的那场情事,俊脸发红了。不想被人看出来,他只好板着脸,装出寒若冰霜的样子。
翁同和看着面无表情脸色微红的圣上,不由痛哭流涕,“圣上,老臣无能啊”君辱臣死,他身为太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圣上受敖思寰威胁。
070章请顺王过府
相比于翁太傅,宁泽天就想得开得多,眼看着翁太傅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样子,他将老太傅搀了起来,“太傅,敖氏之事也不争这朝夕。我们先来商议一下京城流民的安置吧。”
“圣上,流民之事由来已久,这些年天灾不断,赈灾唉,一直无法杜绝。”翁太傅觉得自己伤口又被撒了把盐,流民之事悬置多年,也是他们朝臣们无能啊,“圣上,老臣无能啊”
又来了宁泽天抚额,“太傅,往日无能不要紧,知耻而后勇,为今之计,还是先安置流民为要。”
“圣上勉励,老臣遵旨”翁太傅瘦削的身子都激动得颤抖了。
翁太傅为圣上悲愤,敖太师却也没有胜利的喜悦。
他扶着敖有期的手走出宫门,御林军的一个将军有些惶恐地守在宫门处。
这将军也是敖太师提拔的,今日敖太师让他带兵布防在勤政阁外,他还以为是有宵小作乱。现在一看,这是太师与圣上打擂台,让他当炮灰啊。
敖思寰拍拍这位将军的肩膀,“无需担忧,一切自有老夫担待。”有了今日这一出,这位将军就只能更死心塌地跟着他,“宫中守卫要加强。”
“是,末将遵命。”那将军只能抱拳领命。
几个尚书跟在敖太师身后,想到敖府商议,敖太师回头摆手,“圣上有命,你们先去各自办差吧。”
“太师,圣上明年就要亲政”工部尚书王嘉仪有些忧心。
“无妨,老夫有分寸。晚些时候再请你们过府商议吧。”敖思寰还是镇定自若的赶人。
几位尚书看太师不想多谈,也只好先告辞。
敖有期扶着敖太师,勤政阁那一出,敖家与圣上是撕破脸了,臣与君斗,他们真要造反吗
敖思寰心中盘算片刻,坐着马车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将敖玉珊送到敖家家庙去,“玉珊犯了大错,让她在家庙静心悔过,不得私自回家。”
“父亲”敖有期喊了一声,“圣上都不怪罪了,就算珊儿不能但凭我们家,为她选个佳婿又有何难”
“妇人之仁你要为了玉珊,让我敖氏族中所有女子蒙羞吗”再说圣上真的不怪罪勤政阁这一闹,他与圣上是真正撕破脸了,“让玉珊在家庙中,总好过丢了性命。”
“那二弟呢”妹妹送到家庙,敖有信会如何安排
“你回头找邓元起商议一下。有信到底只是受了蒙蔽,小惩大诫就是。”
敖家女儿不能在后宫得到立足之地,那他就不用白费心思,但敖有信是必须保住的。
敖有期一边听着父亲低声吩咐,一边将父亲扶上马车。
敖思寰靠在马车车壁上,“你再去请顺王爷过府一叙。”
之前敖太师想请顺王宁安将南夷人带回南边,可顺王在他府上被围墙砸伤,南夷人又死了。
敖有期有些犹豫,“父亲,顺王爷在府中养伤,闭门谢客了。”这样贸然上门去请,顺王爷肯来吗
“你亲自上门去探望,请顺王爷过府一叙。你就说圣上宁愿赈济流民,也不愿发放藩王的俸银。君心难测,先帝时不愿分封皇子,曾议过藩王之事,我只怕圣上与先帝之意相同。”
顺王宁安看到敖有期,还有些幸灾乐祸。敖太师最近的倒霉事,当然瞒不过他们这些藩王。可听到敖有期说圣上与先帝都有撤藩之意,他没心思看笑话了。
在先帝登基后,他与祁王宁宣滞留京城,迟迟未得封地。兄弟俩私下议论时,也想过先帝是不是有意撤藩。若他一直未得封地也就罢了,如今他得了封地,听说还是可能镜花水月,这让他如何不恐惧
敖思寰如今与圣上相争中落于下风,会不会是敖思寰的挑唆
心中犹疑,顺王爷还是让人备车到了敖府。
顺王爷这次到敖府,感觉与之前来时大不相同。往日车水马龙,连下人都走路带风的太师府,今日却是分外安静。
敖有期亲自领路,将顺王爷请到花厅,敖太师坐在花厅正堂上,慢慢起身拱手,“王爷大驾光临,恕下官病体难支,不能远迎。”
顺王爷看了一眼,敖太师与上次见他时果然大不一样了,双眼浮肿脸色苍白,连坐下都得敖有期扶着,“太师,既然你身子不适,我们就长话短说吧。先帝与我都是太祖子孙,你若要我商议有害宁氏江山之事,就不必不多言了。”
这墙头草敖太师心中暗骂一声,之前让顺王爷帮忙带人离京时,怎么不说有害你宁氏江山了不过是见敖家如今势弱,不想亲近而已。
“下官受先帝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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