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他们还能到哪里找钱
“圣上,郡主,朝廷如今缺兵少将,粮草奇缺。老臣等议了半日,还是没有良策。”翁太傅说完当下的形势,没心情再计较刚才林郡主的失礼,苦恼地下结论。
一班大臣们躬身齐声请罪,“臣等无能”
“朕记得这几年北地的兵马没有动过。”宁泽天对政事上心了,想起还有人的。
“圣上,北地北齐虎视眈眈,边军不能动。其他地方,抚北与安化两地的镇守将军,都是敖太师提拔起来的。”
林晓要不是看翁太傅一把年纪,怕刺激他,真想呵呵呵了,搞半天他们面对的残酷现实就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权还在敖贱人手里,什么都没有,他们说这半天废话干什么
敌人遍地走,他们干坐着挨打
她看裴叔业在边上皱眉不吭声,“没将军不怕,我们这不是坐着一个嘛。裴将军家不是也说是世代干将军这行的他在京城做个看大门的,多浪费人才,不如让他领兵杀敌啊,圣上,对吧”
众人听到看大门的,嘴角抽抽。守城将军好歹也是官,在郡主嘴里,怎么跟门房一样
“裴家先帝时曾治罪”有大臣不赞成。
“得了,谁还没有个过去啊。”林晓想不通,“那是裴将军的爹犯错,又不是裴将军犯错。再说,他爹犯错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手下人。那个怎么说来着,情有可原,对吧”
“可裴将军未曾带兵上阵。”还是有大臣反对。
“谁都不是天生的将军,上阵杀几次不就有经验了”林晓看看翁太傅这帮人,跟敖思寰斗了这么多年,越斗越输,不是没道理的。一个个迂腐胆小还不能干架,宁泽天想靠他们跟敖思寰斗,还不如靠斗蛐蛐儿呢。
“郡主,战场之事不是儿戏难道要朝廷用数十万大军来练兵练将吗”卫国哪还有这个实力
“那你们有人选”林晓两手一摊,不说话了。
“我们暂无良将人选。”
“那不就得了。裴将军,你说你敢不敢带兵去镇南关打南夷”当事人得表态才行。
坐在边上充当摆设的裴叔业,没想到忽然间自己被推到人前。他听着云晓郡主力荐自己,不惜与大臣们争论。这份信任,让他不由心中一热。
听到云晓郡主问他敢不敢,他站起身,如标枪般站直身子,走到宁泽天身前跪下,大声道,“末将敢末将请圣上下令,末将一定不辱皇恩,带兵将南夷打回老巢去”他身为将门之子,自幼也熟读兵书,当然有心带兵杀敌博个功名,而不是缩在京城做个守城将军。
“好,裴将军有此雄心壮志,朕觉得甚好。”宁泽天赞了一句。
圣上开口了,翁太傅等就算担心裴叔业不能担当大任,也不能反对了。再说就算反对了,他们也提不出其他人选。
“此事要在后日早朝上朝议,只怕敖太师会多方阻挠。”裴叔业想领兵,还得过敖太师这一关。
“他要是反对,你们就说服他啊。摆事实讲道理,再不行还能干架嘛。”
众人朝廷大事,难道是看谁拳头硬就听谁的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这事实,让他们很难堪。
“再说镇南关可是林家根据地,他敖思寰想随便弄个阿猫阿狗带兵,他不同意,哼,我还不同意呢。”身为地头蛇,她总该有点话语权吧。
“敖太师怎么此时还未到”说到敖太师,大臣们想到了,圣上是同时传召林郡主和敖太师的,怎么郡主到了这半天,敖太师还没影呢
很快,去传召敖太师的黄永忠回来了,“圣上,太师大人忽然晕厥,太师府叫了大夫看诊。太师大人请罪,说今日实在病体难支”
黄永忠在太师府,亲眼看着敖太师晕倒了。敖府的大夫说,太师大人这是连气带吓,加上身体本就未好,实在撑不住了。他离开太师府时,敖大公子送了份厚礼,请他回宫请罪。
敖太师当权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说病体难支不能议事。
093章争吵与和好
众人有些感慨,朝廷上顺风顺水的敖太师,居然会有病体难支的一天。
而林晓却是遗憾地叹气,可惜敖贱人只是晕倒,死是死不了的。
敖太师不来,调兵与调粮之事就无法再议。
翁太傅带着一班弟子们告退。
裴叔业这几天都住在宫里,一个外臣滞留宫中,到底于理不合,“圣上,末将身体已无大碍,想带着妻儿回府去。”
“你回府去敖贱人要是再派人来,你可就惨了。”
“郡主,末将会调些亲兵。再说蒙圣上不弃,末将回府安排好家人后,就准备带兵南下。”
裴叔业要带兵驰援镇南关,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大半年,是得回家安排好家事。
宁泽天点头准了,又吩咐一个擅长外科的太医随他回府,为裴叔业调理身体。
林晓看裴叔业走到勤政阁大门处,抬脚迈过台阶时一个踉跄,门边上伺候的太监想扶,还是林晓快了一步。
林晓连忙一把扶住他,担忧地问,“你这样真能走”裴叔业被敖有信那变态用刑,身上皮肉都快打烂了,她都还能闻到血腥味,估计这人身上有伤口裂开了。
“多谢郡主关心,末将无事。”裴叔业稳住脚步,抬头挺胸站直了。身上的伤口是疼,但一想到圣上的信任、郡主的力荐,还有自己那些抱负,他就走得更稳了。至少,敖氏一党不能以伤为由,阻止他带兵。
宁泽天看着林晓扶住裴叔业的那只手,哼了一声,“有奴才会扶,你还不快些松手。”
黄永忠很有眼色地上前,“郡主,还是让老奴送裴将军回去吧。”
裴叔业也发现郡主扶着自己不妥,连忙挣开逃一样往勤政阁下走去,黄永忠带了两个小太监追后面护送。
“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宁泽天走到门口,看到林晓一脸担心地看着裴叔业背影,有些不是滋味。
这话语气太冲,迟钝如林晓,也听出不对劲了,回头看宁泽天正一脸不爽,“你不高兴个什么劲儿”想想从自己来后到现在,能让他不高兴的,也就是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人也没人的残酷现实吧
“你没钱没权没人,又不是我的错,冲我发什么火我告诉你啊,迁怒是懦夫”
“朕知道与你无关,为何要迁怒”宁泽天不明白这话题怎么一下跳到这里了,他刚才不高兴的只是云晓不知男女大防,站在勤政阁门口扶外男,这人来人往的,就不怕引来闲言碎语
“没迁怒那你冲我吹胡子瞪眼,怎么怪我没拍死敖贱人”说到这个,林晓倒是不高兴了,“没拍死敖贱人,是我的错吗要不是你让黄公公来传旨,又让嬷嬷拖我回宫,我早就拍死那贱人了。你不高兴我还”
“朕没有不高兴”他怎么会怪云晓没杀死敖思寰呢
“没有不高兴你当我眼瞎啊脸上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傻子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