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顾不得矜持,直接打了那宠妾一巴掌,指着钟寄天大骂,“你听这些贱人的挑唆,为了讨好敖太师,你连儿子都不要了现在好了,侯位丢了,宅子没了,这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那宠妾不敢与夫人分辨,捂着脸偷眼看着钟寄天,嘤嘤哭泣。
“摆这狐媚样给谁看”侯夫人又骂了一声,那宠妾见钟寄天不给自己做主,不敢再作态,抱着细软躲边上,不敢再触夫人逆鳞。
侯夫人骂完,想到受伤的钟豫,不由又哭了一声“苦命的儿啊”。
钟寄天也懵了,一声不吭呆坐半晌,被侯夫人推搡好几下,才如大梦初醒,一跺脚起身,“我去太师府求见太师”
敖府中,敖太师从早朝被抬回家。敖府众人听说二公子带京营的人假扮大内侍卫,在金殿上动刀枪,被圣上打入天牢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啊,不由也乱成一团。
敖太师回府后,让人将几个议论的管事给杖毙了,府中众人才不敢再乱动心思。
敖府大总管出门去请大夫,看到府门外竟然有百姓站在街对面指指点点。
“滚滚滚,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几个门房看府中马车出来,到门口赶人。
百姓们本能退缩几步,马上有胆大的叫道,“敖府门前难道不让人走的皇宫前大街上还让人歇个脚呢。”
“我家三小子的小舅子的姥爷,跟守天牢的认识,听说敖二公子造反,被关起来了。造反是什么罪名那是要灭九族的啊。”有消息灵通的人说着小道,周围人争相说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一个百姓敢在太师门前放肆大总管只觉得从未如此憋气过,却不敢让人去将人捉了送京兆府去。府中主子们尚要低调,他也不敢惹事,只吩咐门房们,“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快点走。”
往日车马不绝的敖府,今日有些门庭冷落。
钟寄天来到敖府,看到这情景,只觉有些心凉。他一早忙着处置钟豫之事,压根没细打听早朝之事。
敖太师已经苏醒,听说钟寄天求见,摇头不见,让敖有期见了这位舅父。
钟寄天期期艾艾说了将钟豫出族爵位被削之事,敖有期只不咸不淡地安慰了几句,将他好好地送出府。
钟寄天到底憋不住问了一句,“有期,有信的事是真的”
“舅父不要听人乱传。”敖有期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又说道,“父亲说,若舅父家中不便,我家在城外还有一处田庄可暂住”
钟寄天苦笑一声,摆手告辞,转身看敖府大门,只觉红漆大门,看着有些暗淡。他脚步一软,差点上不了马,还是小厮扶着才骑上马,黯然回府。
钟寄天心中隐隐后悔,自己太操之过急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就算想向敖太师表明心迹,也不急在这一时啊。若等打听清楚了早朝之事再行事,也不会如现在这样左右为难。
敖有期回到书房,敖太师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一张卫国舆图。
“父亲,您怎么起来了二弟的事,外面都在传”
“不要管他人如何议论。”那些墙头草,只不过看哪边风大往哪吹而已,若今日庄静太妃手中的遗旨传于天下,杀了林云晓,这些人就只会说自己是忠君之士,可惜敖思寰面色憔悴地叹气,“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
他只想着明暗两拨人,必能制住林云晓。没想到林云晓勇武远超他预计,还有钟豫竟然能为林云晓挡刀。
“若不是钟豫坏事,林云晓也许已经死在暗器之下了”钟寄天这个没用的废物,竟然没看住钟豫,让他回到宫中了敖太师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强压下懊恼之情,当务之急,还是眼下该怎么办。
“父亲,我们真就让二弟在天牢中吗”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敖有期还是不忍心。
“有期,在金殿上你莫觉得为父心狠,我不能为了有信,葬送我们一大家子啊。有信在天牢,傅琳不敢不照看的。只要圣上不下旨,有信就性命无忧。等我们敖家过了这一关,他自然就没事了。”
“那要不叫个大夫到牢里给二弟看伤”
“这种事傅琳自会安排,你怕如今口实太少吗”敖太师只觉得大儿子是段朽木。
敖有期被敖太师骂得低头不敢再说,过了会儿大管家来禀告说大夫请来了,京营的人也到府里布防了。
敖有期吃惊了,“父亲,您让京营的人到府里,圣上那边芥蒂更深的话”
“糊涂有金殿之事,我们与圣上,已经势同水火了圣上不在殿上下旨拿人,一来是怕逼急了我们鱼死网破,二来外敌当前流寇猖獗,圣上也怕京师生乱。”
“你等晚上叫京营的几个将军来府中一趟。另外,你让人送封信到阳城去。”
115章好皇帝评判
与钟寄天的丧魂落魄,敖思寰的焦头烂额不同,林晓这边,得意洋洋地回宫。
林晓也不坐轿,直接骑马与众人同行,黄永忠看看,到底没开口劝郡主坐轿或马车。反正这位是镇南王府的郡主,镇南王府的女眷都能带兵杀敌呢,当街骑马也不算什么。
只是,郡主一路走一路打量着黄永忠的衣袖。
“郡主,奴才衣服上有什么东西吗”
“哦,没什么。”林晓回了一句,却还是不错眼地看。
黄永忠一摸袖子,默默拿出刚才钟寄天给的荷包打开来,里面是三张百两银票,他掏出银票递过去,“郡主,这是刚才钟寄天给的。”
“我不要你的。”林晓低声嘀咕着。
不要你为何还不错眼地看啊黄永忠默了片刻,坚决说道,“郡主,这是奴才一定要交给您的”
“钟寄天都这么有钱,随手一给就三百两啊。”林晓狠狠看了几眼,“你收起来吧,别让我看到就行。”黄公公的钱,她还是不好意思拿的。
黄永忠想了想,“郡主,您还是拿去吧。”眼睛都发绿光了,想到敖府银库,他觉得自己还是交吧。
“我不爱财”林晓义正言辞地说,“对了,黄公公,第二张银票我看到有缺角,你去钱庄取银子时,人家会不会赖钱”
跟在两人身后的御林军们诧异了,郡主这是什么眼神啊都没接过去,就能看出哪张银票缺角了有御林军插嘴,“郡主,钱庄不敢胡乱赖钱的。”
“哦,这样啊,那就好,呵呵,那就好。”林晓心塞,自己荷包里掏不出三个铜板,人家都是给银票的。她不想再被虐心,抽了一鞭子,骑马先回太医署去了。
太医署里,宁泽天被翁太傅请过去议事。
钟豫醒来时,就看到林郡主坐在自己床边。
他呻吟一声,觉得胸口有些痛,声音低沉地喊了声,“郡主”
知道这人对自己的心思后,再听他喊郡主,林晓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搓胳膊,起身走了几步,这要怎么跟钟豫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