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城里天王府跑了一趟。”
众人您一早上到底跑了多少地方啊
宁泽天听林晓问完钟豫的伤,又问大内侍卫们有没有事,就连二狗那边都问了一圈,却没问他的伤如何了,心中莫名有些失落,“朕我,我再去躺会儿。”
林晓一抬头,看他就这么落寞地进去了,刘嬷嬷推推郡主,“您快去看看。”
“他那是怎么了”
“您去看看圣上伤口怎么样”
黄公公也凑过来,“郡主,您快去看看圣上吧。”
这两人都是在宫中混老成精的,圣上那点失落,前后一想,就明白了。
林晓走进帐子,宁泽天正坐在唯一的椅子上,“你这是怎么啦”
“我我伤口疼”宁泽天脱口而出,这一说出口那点失落和委屈就爆发了,“你也不问问我伤口,我刚才起得急,伤口疼”
“你伤口没事啊,我出门前还给你上过药呢。”林晓掀起宁泽天衣裳看,“绷带没血,挺好的啊。”
“我脸色也不好”参汤怎么就没想着他
“你这是”林晓抬头,看宁泽天别扭的样子,俊朗的少年,脸色微红,嘴唇都微微嘟起,这样子还挺可爱的,林晓哈哈一笑,“你三岁孩子啊你看,”林晓又从胸口摸出一支人参,“我给你也准备着呢。”
她压低声音,“你看外面都是要跟着我们吃苦的兄弟们,你好歹也是老大,我要是说给你吃人参,别人会怎么想我跟你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我们得对兄弟们好点,不能让人家吃苦还寒心。”
169章哪个更血腥
这么通人情世故的话,从林晓的嘴里说出来宁泽天哆嗦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着林晓,忍不住伸手捏了林晓脸颊一下,喃喃低语,“是云晓啊。”
林晓踹了他一脚,“什么意思”
这一脚踹出去,宁泽天站不稳,咚一下跌坐到椅子上,伤口敲到椅子靠背,痛的嘶了一声。抬手指向林晓,“你你竟敢踢我”
林晓翻了个白眼,直接甩开帐帘出去了,出去两步,又掀起帐帘回来,一把把他拖起来,“别撒娇了,走,我们到外面看看去”人在消沉的时候,要多凑凑热闹,心情才会好。
“我朕才没有”撒娇两字宁泽天是说不出口了,只是听着林晓一口一个我们,嘴角却是咧开了。
两人走出帐门,牛青山正拿着一把大菜刀,在比划着怎么砍,才能将野猪给分成几块。
宁泽天一出帐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乍一看到这血啊肉啊的血腥场面,捂嘴就想吐,只是肚里实在没食,干呕了一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黄永忠连忙递上一杯水,宁泽天摆摆手,还是看着场中众人忙活。
大家这些日子都吃的苦,如今能开荤了,一圈人全喜笑颜开地围着。
二狗拍着大壮的头,“大壮,你太有福气了,跟着郡主有肉吃啊。”
大壮一脸骄傲地伸出胳膊,“二狗哥,你看,我都长肉了”
细胳膊细腿,大家也看不出是不是长肉了,红扑扑的小脸圆圆的,让人想捏一把。二狗一带头,大内侍卫们还只是起哄,其他前流民们却是跟着要捏大壮,大壮捂着脸乱躲,引起一片哄闹。
大壮东躲西藏,不小心就撞到了宁泽天腿上。
众人一看他撞到圣上了,脸色都变了,生怕圣上一怒之下治罪。
林晓将大壮拉起来,拍拍他脑袋,“快,叫姐夫”
自小在宫中长大,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宁泽天从没见过这么有烟火气的场景,看着眼前这一片热闹,只觉得一切都很新奇。听林晓让大壮喊他姐夫,他也学着林晓的样,笑着去摸大壮的头,“去玩吧。”
大壮嘿嘿笑着,抬手轻轻碰碰被宁泽天摸过的地方,跑回二狗他们那边。圣上摸了他脑袋,人家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啊,他被龙给摸头了
林晓哈哈一笑,用肩膀顶了宁泽天的胳膊一下,“饿了没”
“有点。大家都饿了吧”宁泽天看着其他人笑问道。
“公子,我们早饿了,这不是等大哥分猪肉下锅嘛。”二狗指指还在拿菜刀费劲切肉的牛青山抱怨。
“大哥,是不是最近没练手啊”有人调笑。
“滚蛋野猪皮多厚你知道不,要不你来切切看”牛青山冲二狗们喊了一声。
林晓跑到牛青山边上,“拿刀多血腥速度还慢,放着,我来”
牛青山可以鄙视二狗,但被林郡主鄙视,就完全不敢还嘴了,拿着菜刀让开地方。
林晓一手抓住一条猪后腿,直接把野猪给撕开了。
这视觉冲击太吓人,众人猝不及防之下,连着几人都是“呕”一声,捂嘴跑边上去了。
牛青山看着林郡主,到底谁血腥到底哪个更血腥啊
“愣着干嘛快点把肉切小块点,煮肉吃啊。”林晓吆喝一声,三下五除二,将一头野猪肉给拆分了,提起一条猪前腿,“小五,这块你送女营去。”
刘嬷嬷拿着两只鸡去炖,没看到郡主制造的血腥场景,回来时看猪肉已经分完了,拎起一块肉又去临时搭起的小厨房忙活了,彩屏在厨房里帮着打下手。
她这小厨房里,就管着宁泽天和林晓还有萧九月主仆俩的饭。
其他人支起大锅开始煮早饭,一样的干菜黄米粥,加了几块肉,香味马上就不一样了。
肉香在风中飘散,左右邻近的军营里,义军们都深深吸气闻着肉香味,大早上就吃肉,这实在太奢侈了
一大早出门想来找刘大将商议事情的刘国舅,骑马从官道跑过,也闻到了这香味。
他一看这多出来的一小片营帐,勒住马问道,“这里怎么多出一块营帐了”他明明记得这边是女营边上的空地啊。
“我听假和尚说,昨晚牛姑娘夫妻俩带着一帮人,从军师府搬出来,搬到女营边上扎营了。”
又是姑娘又是夫妻,这都什么称呼啊
刘国舅想吐槽,可回想昨天那渗人的场景,脸色不自在了,只敢抱怨,“胡闹军营是她牛六想在哪儿扎营,就能在哪儿扎营的地方”
“国舅爷,那我们让他们搬开”
“不理她,回头天王自然会安排的。”刘国舅到底不敢自己凑上去,那牛六万一比昨天还疯,把他打伤了怎么办天王被她两下弄晕了,一晚上没醒呢。
他催马要跑开,一个手下指着营帐里走出来的彩屏,“国舅爷,国舅爷,那女的,小的好像见过啊。”
刘国舅伸长脖子,看不清彩屏长相,打了那手下一鞭子,“脸都看不见,你就知道你见过。”
“真的啊。”那手下挨了一鞭不敢躲,自信没看错,他索性跳下马,往那边营帐跑几步更凑近些,看了几眼跑回来,“国舅爷,那女的小的真的见过,就是昨天在天王府被救走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