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红云本想一死了之,可想到惨死的红霞,惨死的王氏,她终究还是活了下来。没想到一夜之后倒怀上身孕。
她看着敖玉珊,想到王氏死时敖玉琼的逼迫辱骂,敖家人,都是一样的冷血豺狼。
红云扶着腰微微起身,“小姐,太师还在歇息,小姐在这儿稍待片刻吧”说着往边上一指,并不起身伺候。
敖玉珊这一日仓惶失措、受冻受寒,听说父亲在此,往日那个太师之女的傲气又起,指着红云骂了一声“贱婢大胆”,她刚想再好好教训几句,听到房中屏风后传来两声咳嗽声。
敖玉珊马上听出是敖太师的声音,父亲就在房中,还允许这贱婢对自己无礼她看向屏风,又喊了一声“父亲”。
敖太师从屏风后转出,穿着一身深紫色员外袍,看着像个普通乡绅,“你怎么来了”他看着敖玉珊,淡淡问了一句。
敖玉珊一愣,马上哭道,“父亲,楚大皇子说他派人去取城防图丢了性命,要让您偿命,他还将翠环给活活打死了女儿听说他要对您不利,就就逃回来报信。”
敖思寰看了敖玉珊一眼,“你从哪里走过来的”
“我不知道,我就是看路上马车停了,就溜下马车,往这边跑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我看到有个庄子,想着想着父亲应该在这里歇脚”
敖太师哼了一声,“那你可知道楚浩要如何安排”
“父亲,二哥手里还有京营,你让二哥护送您从陇西走,绕道顺州府,就能到北齐了”
敖太师点点头,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父亲,您是不是现在就让人去找二哥”敖玉珊催促道。
“小姐,老爷刚刚安顿下来,您让老爷歇息一会儿再说其他吧。”红云扶着腰起身,走到敖太师边上,“老爷,您先用些膳食吧。小姐这一路赶过来,虽然衣裳未湿,也要换换才好。”她怕敖太师相信敖玉珊。
敖太师看了敖玉珊的衣裳一眼,“你是双身子的人,不能劳累。来人,扶夫人下去歇息。”
“夫人”敖玉珊尖叫了一声,“父亲,她是伺候过王氏那个贱妇的贱婢,王氏吃里扒外水性杨花”
“小姐奴婢奴婢不敢对太师有二心太师”红云颤抖了一下,缩起肩膀可怜地看向敖太师。
“你喊什么怎么为父的事还要你过问吗”敖太师喝了一声,转身冲红云挥手。他会收在房中,自然是知道红云的来历的,不过是王家弃奴,卖身契也在敖府。
红云行礼告退,微微侧脸,冲敖玉珊扬起一个挑衅的笑容。
敖玉珊气极,却不再鲁莽叫嚷。她这一路真是被冻昏了,才会如此失态。看着红云扬长而去,她脸色转回了几分担忧,“父亲,您还好吧”
“还好,你也下去换身干净衣裳,好好歇息吧。”敖太师仔细看了眼前的女儿一眼,将一个庄中妇人叫进来,让她伺候敖玉珊下去梳洗。
敖玉珊松了口气,父亲还让人照料自己,那自己应该能说服父亲转道陇西吧她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楚大皇子,是她能抓住的最尊贵的浮木。至于父亲女子出嫁从夫,这是闺训
敖太师看着敖玉珊下去,寒了脸色,叫过侍卫,“过会儿,你送小姐上路吧。”
“是太师”那侍卫应了一声,忽然觉得太师这上路的意思,好像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疑惑地看向敖太师。
敖思寰摆手,“让她体面地上路”
楚浩派敖玉珊来告诉自己那些话,是告诉自己,自己的女儿是个蠢货吧可他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敖思寰本来的打算就是从陇西到顺州再到北齐的,楚浩派敖玉珊来说这些话,是对自己的警告
顺州府明着在夏景明手中,可陇西大将军萧诚派兵袭扰,夏景明所带的北齐骑兵人少,无法歼灭萧家军,也无法冲破萧家军南下。
卫国与北齐在顺州十六府胶着着,若要打破僵局,要么一方退让,要么一方将另一方打退。这样僵持着,北齐国内言辞纷纷,都指责大皇子急功近利。
楚大皇子是想要夏景明大败一场吧夏景明败退,楚浩就可顺势将此次的失利都归罪于夏家甚至二皇子身上。
369章贵人之死
敖太师长出一口气,卫国献上顺州十六府之事,是楚大皇子与自己商谈的。可卫国必定不会答应。国土之争,争到最后也不过刀兵相见。
楚浩拿到顺州十六府,夏景明带兵入关。若是夏景明一场大败让卫国人将土地打回去了。那北齐国中,只怕都会指责夏景明用兵不利、守土无方。楚大皇子就可借机让人攻击二皇子,或许,他还能将夏家的兵权收拢。
敖太师想到这点,有些心惊。难道楚大皇子在答应北齐出兵时,就想好了后路战事若顺利,功劳自然归于他,毕竟一直是他孤身在卫国周旋安排。
战事若不利,那么领兵的人就成了替罪羔羊,毕竟楚大皇子已经拿到舆图,而且北齐骑兵也的确进入了顺州府境内,得而复失,明帝震怒之下,夏景明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敖太师发现自己小看了楚浩,人家早就已经为夏景明布好一个局,那自己若想左右逢源,楚浩会怎么做
看来,自己得向楚大皇子展示更大的价值才行。
在往顺州府的路上,楚浩悠闲地靠着马车,路途无聊,招了幕僚来陪自己对弈。
那幕僚看大皇子心情甚好,不由问道,“主子,您让敖氏去跟敖太师说那些话”
“敖思寰既然敢算计,总不能让他太好过。我那些话,只是让他头痛一下,顺便将敖氏那女儿送回去给他处置。”
“主子,那敖思寰若就此逃了,归隐呢”
“尝过名利滋味的人,哪舍得丢了名利”楚浩把玩着一颗白子,“他必定会想着东山再起,要夺回失去的东西。”
“可敖有信没有带兵之才”
“我那些话,只是让他想清楚我要什么,而他该怎么做。当然,他若真能带京营去陇西,我们在后面,可借机看看陇西一带的城防。敖思寰若是从京城到顺州府这一路都能绕开城防,那他手中必定有卫国北地的城防图,回头就让他交出来。”
“主子英明”那幕僚心悦诚服。
楚浩对这句恭维不为所动,将手中白子敲落在棋盘,“该你走了”
楚浩的棋子落下时,京郊外的庄子中,敖玉珊手中的白瓷茶杯落下,发出了一声脆响。
敖思寰得到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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