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墨也没人能用,杜怀山稍稍有些失落和沮丧,同时很震撼。
“多谢夫子”
“有一个人腿部生有肿物,不知陈墨你是否能够用割皮解肌之法进行治疗”还有最后的疑点,只要陈墨当着面成功做一次就可以。陈墨想要让杜怀山信服就必须拿出真本事,杜怀山决定了,陈墨若真的有这样的高超医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陈墨逃出自己的掌心。
“请问夫子,患者有何症候”
作为一个医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陈墨问的太专业了,不急不躁的沉稳姿态让杜怀山更满意了,他微微一笑:“患者是一名商贾,肿物生在大腿部,形如鸭卵,深入肌肤,触之可动。”
“夫子,学生还要亲自看看患者,若合适,请夫子安排时间,就在学生自己家中的诊室中诊治如何”这几乎可以肯定是脂肪瘤了,若经过确诊,手术做起来太简单了,陈墨当然不会放弃轻松表演的机会。
杜怀山点头:“这种疾患也不用急,那就在月考之后,到时老夫亲自登门看一看你的割皮解肌之术。”
“学生听候夫子召唤,到时家中备好一切,静等夫子。”
出了杜怀山的门,等于做了一个预诊,陈墨心情大好,只要这次手术成功,陈墨知道,这将在太医署确立自己的地位。
午时一下课,一众室友拉住陈墨就问起了关于割皮解肌的问题。这些问题疑问多多,充满不信任,无法一一解答,而陈默也没时间,留下一句日后再说,陈墨立刻用午休的空当跑出了皇城。
雨后的长安阳光格外明媚,空气清新的时间段过去,灼热再次降临。
在阳光的暴晒下,陈墨一行十来人纵马出了长安城的东门。长安城的东市有专门的木材市场,而在长安城之东不到十里,就有一个专门的大型木材仓库集聚地,这就是陈墨的目标。
木材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好也最常用的建筑和家居材料,各种木材都有他的不同用项,大到家具,房屋的构建,小到胡床、矮几,各种日常用品,就是军营的扎营都离不开木材的影子。
东郊这一片区域很特殊,它的存在本身就带着浓厚的权利色彩,进入东郊木材贸易区的人都是来进行大宗交易,当陈墨一行冒着烈日和淋漓的汗水出现这一区域的大路上,一名在最外围木屋中纳凉的中年人看到了他们,他立刻迎了上来。
天气很热,陈墨胯下的战马本来就很浮躁,跑过来的中年人让它踏着马蹄蠢蠢欲动。
中年人吓得赶紧远远停住脚步,一拱手:“大官人是否要买木材小人这里应有尽有,绝对价格公道,若是有所欺瞒,大官人尽管拆了我这木材坊。”
陈墨没有穿那身学生制服,穿的很普通,但身后面几名彪悍的骑士无疑透露出他的身份不凡。加上胯下马匹一看就是军马,,中年人哪里看不出这是一个大主顾。至于拆了这木材坊,只是一个信誉的说辞罢了。
也就在这时候,中年人身后出现几个伙计,他们垂手而立。
“你可是这家木材坊的掌柜”说着话,陈墨翻身下马。
“小人正是,大官人里面请,也避一避暑气。”中年人陪着笑伸手相邀。
把缰绳扔给身后的田夏,陈墨迈步进入院落的木屋。
一众人刚一进屋,陈墨禁不住眼前一亮,木屋内竟有几把无比熟悉的日常用品椅子,竟是唐代的靠背椅。太让人惊喜了,陈墨一屁股坐在距离最近的椅子上:“这椅子不错,卖不卖”
中年掌柜愕然:“大官人,这灯挂椅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大官人说笑了”
陈墨舒服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身子,随后站起身仔细端详起这个灯挂椅。横梁长出两柱,又微向上翘,犹如挑灯的灯杆,看来灯挂椅就是因此得名。
“掌柜的,这椅子哪里有得卖”
“回大官人,长安东市的家具坊就有,不算贵。”中年掌柜赔笑道。
“那就回去再买。”陈墨重新坐下:“掌柜的贵姓”
“小人姓郑名才,是长安蓝田人,听大官人的口音我们应该还是同乡。”
“也算是同乡吧”两人的口音极其相似,陈墨哈哈一笑:“在下是子午村人,姓陈。”
“大官人还真是同乡,这才不到七十里,不是同乡是什么”郑才连连拱手。
052谈生意就这样简单
既然是同乡,好说话,陈墨言归正传:“既是同乡,我就直说,郑掌柜别的就不需要问了。有一大批来自山中的好木材,最低尺半,主要是桦木、松木、椴木等,郑掌柜可吃的下”深山老林中的木材不需要质疑,都是抢手货,郑才激动的一躬身:“请问大官人有多少”
“一千根巨木,不要帛,要铜钱,金银也行,用粮食换也可以,随市价。”陈墨看得出郑才的激动,这可是一笔大买卖。
在商言商,郑才虽然很激动,可必须争取利益:“让一成,几日可到”
沉默知道行情,他已经事先打听好了,这一成可不是一个小数,不过郑才还算实在,价格压得并不狠。对于己方看来说,成本很低,就是人力而已,关键的是交易成功,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他需要担心的是这个木材市场吃不吃的下随后的大量木材。
“如长期交易,郑掌柜吃得下吗”
没想到如此痛快,郑才脸露会心的笑容:“提前三天来人知会,货到付钱,小人相信大官人的力量,但希望大官人只和我们这家小小的木坊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