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銮驾再一次启程,目标兴元。
为了增强防御力度,除了李茂贞、张造、魏玉霆这三个大将军追随在皇帝身边,其他大部分将领开始以凤州和兴州为防御重点。大散关能防住一时,但毕竟太小了,防守虽然有利,但不利之处也很多。比如;由于栈道狭窄,长线的补给是一个问题。再者,只要朱玫和李昌符舍得人手,就是用人填也能够填过大散关。
大散关早晚要丢,尽管是这样,李茂贞和张造还是再一次给大散关增派了一些人手和补给。
后面的追兵被阻,皇帝銮驾不在那么慌张,加上前面的栈道修复,还有人不断接应,整个队伍轻松许多。
就在皇帝銮驾行进不到百里,新任右军中尉,兴元监军使严遵美前来迎驾。栈道已完全修复成功,而此时的陈墨已经再次进入兴元府,他正在和宋继筠促膝长谈。
三月季春,春风暖暖拂过,群山变为淡淡的绿色,无数的野花在风中摇曳,给这险峻的行程凭添了一种温馨。
光启二年三月初二,皇帝銮驾抵达兴元。
为了迎接皇帝,兴元府提前经过了一次修缮,原节度使石君涉的府邸经过装饰成为了皇帝的行宫。而周围的民居也被清理一番,官员和军士把这个皇帝临时行宫围的严严实实。
皇帝抵达后的第一道圣旨发出去:校检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为接粮料使,使调本道谷十五万斛以济国用。
这是一个很无聊的诏书,王重荣肯定不会受诏。但诏书也有它作用,皇帝在试探王重荣,看看王重荣的态度,看他对朱玫、李昌符追击皇帝有什么反应。
安全问题终于解决了,田令孜也坐不住了,他开始频频的和三位大将军接触。
最强的两路兵马是神策左军和神策右军,两位大将军都受封节度使,无疑已经严重削弱了田令孜的指挥权。因为现在是状况是,每一支军队都是私兵性质,两位节度使以后会上任,上任就会带领自己的本部兵马,观军容使田令孜将无兵可调。
皇帝这一招太厉害了,田令孜有了被架空的感觉。
李茂贞和张造对田令孜这位老长官的来访依旧很尊重,态度没的说。只是田令孜也感觉到了不一样,想要让他们继续帮自己挟持皇帝好像不可能。
龙武左军大将军魏玉霆没有被任命为节度使,可魏玉霆的军队太少,解决他一个人改变不了现状,何况魏玉霆他也解决不了。魏玉霆的话很客气,也很隐讳,但意思很明显,他只效忠皇帝。很无奈,王建、晋晖不在身边,田令孜身边完全可靠的军事力量只剩下李师泰,而李师泰的手下人也不多。
楚怀秀对这个现状也有些始料不及:“国公,这是在釜底抽薪之际计,陛下对三位大将军和诸位将军的封赏用的恰到好处,非常人所能。”
“定是萧遘和杜让能所为。”田令孜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皇帝什么样他知道的最清楚,没有这样高的智慧。
楚怀秀叹息一声:“想来是两位相公所为,是在剥夺国公的权利,为今之计只能等待朱使相的消息了,估计以现在的状况,朱使相不会出兵,他不是李克用的对手。”
田令孜满脸颓色的赞叹起来:“好手段”
文官集团在这关键时刻狠狠的给田令孜来了一下,但田令孜可没胆子清除这些文官,恐怕还没动手皇帝和那些文官就会知道。手下无人,到时候,谁先死还说不准。
楚怀秀看了看田令孜,他稍加思索道:“朱玫和李昌符两个逆贼不会放过进攻大散岭,然后是凤、兴两州”
“朱玫和李昌符两个逆贼能够攻到兴元吗”田令孜开始担心。
“很难,但不是没有可能,但国公还有西川。另外李克用和王重荣不会允许这两个贼子得到陛下,朱全忠也不容许。以现在的局势,国公可以去西川,让陛下銮驾在兴元,国公可以做西川监军使。”
楚怀秀其实等于已经挑明了,田令孜最佳的选择是放弃手中的权利,逃亡西川寻求陈敬瑄的庇护。朱玫和李昌符想要田令孜的命,并得到皇帝。李克用和王重荣也想要田令孜的命,但他们不会眼看着朱玫和李昌符俘获皇帝。因此,田令孜放权去西川就基本达到李克用和王重荣的满意。如果朱玫和李昌符继续向皇帝的军队进攻,李克用和王重荣估计就会在身后给他们狠狠一击。
各方面的威压之势太大,楚怀秀拿出的是最现实的方案,田令孜去西川能够避过杀身之祸。
可是,无边的权利哪里那么容易放弃习惯了绝对权利的田令孜一阵苦笑,他思考良久:“本公知道文常之言乃忠言逆耳,容本公再想想”
作为一个没有后代的宦官,权利无疑是心中最大的魔障,田令孜一时之间哪里放的下。
147都在算计
大散岭仍旧在手,凤州也有重兵把守,狼狈跑到兴元的皇族终于安定下来。
陈墨过的日子很无聊,他本来想去大散关帮忙,但被杜怀山坚定的否决了,只能在兴元继续等下去。
已经很久没有见父母和一群小丫头了,父母一向身体不错,不用担心。陈墨想念小汐和冰儿了,没有她们在身边,日子真不好过。没人伺候不说,主要还是无聊。
无聊中也有事情可做,这次狼狈的逃跑有很多人受伤了,加上作战的伤兵,陈墨也算有些事情可做。最麻烦的还是皇族出了一些问题,不但丢了襄王李煴,另一个皇帝的家眷也出了问题,而且问题和襄王李煴类似。
一名姓刘的昭仪病了,和襄王李煴一样腹泻,只是这次是烦。
刘昭仪得的是下痢,这种疾病是因为长途奔波和饮食不洁引起。杜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