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个临时的巡察使。
卫重霖和陈墨只见过有限的几次面,不过这位曾经被免职的御史和陈墨可不陌生,他能够重新回到京师并担任河南尹全是靠了陈墨。感谢的话也从未多说,卫重霖都记在心中,这次陈墨来东都巡察他自然要表示隆重。
其他人更不用说,除了董怀玉,东都洛阳是天成军为主,都等于是陈墨的手下。官阶再高也没用,陈墨的天成军掌书记是左睿实际上的副手,战略方面的事情几乎都是陈墨说了算,田六等人都曾追随在陈墨身边,加上他特殊的身份,谁敢不敬。
入城,热情的接待,好酒好菜自不必说,因是军前,酒浅尝而止。
一众武官在和陈墨亲近也没办法和卫重霖抢,吃过饭,也不管其他人了,卫重霖直接就把陈墨拉回了自己的官署。
“子涵这次来东都我看可不仅仅是巡察,什么重要事情还是直接告诉我吧,免得我心中惦念。”下人上茶退出去,也不等陈墨喝上一口,卫重霖就问了起来。
“太守,小子此次来东都确有大事,可那也要把几位将军唤过来一起商议啊”
“是不是真的要再次过黄河我可是等不及了,不过再过了黄河估计也没什么油水,就是吓唬吓唬而已。这还没到有收成的季节,去年把人全赶了过来。孟州、怀州和新乡没剩下几个人,粮食都没得抢,这次若去了恐怕要白跑一趟。”说起去年的扫光政策,一惯面容严肃的卫重霖都忍不住笑了,陈墨给的注意太损了,已经让孟州、怀州和新乡几年都恢复不过来,够朱全忠郁闷很久了。
陈墨想不到一惯严正的卫重霖也有这样一面,他笑了笑:“此次来东都除了巡察还真有重要事情安排,现在还没到行动的时候,只是准备一下。另外小子还有一件私事去办,不如临行前再和太守商议如何”
“这我明白,保密原则我懂,那子涵先稍事休息,已经来了,不用急。”卫重霖可不是以前的卫重霖了,虽然做事还是比较讲究肃正,但谨慎灵活了许多,这种军事上的事情没有小事,陈墨一定是带着新的行动计划而来。心中有些煎熬,可他也能理解陈墨。
陈墨端起茶盏:“那我就喝口水稍稍休息,一会儿去营区看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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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六曾经是陈墨的嫡系手下,这次陈墨来东都还真的是有两件大事,其中一件事情就是因为田六的那封信。
出了卫重霖的官署,田六和一众将领都等在外面,也包括身份尊贵的董怀玉,还有陈墨的便宜徒弟丁会。
这件事对陈墨很重要,而且不能带着这些人,陈墨果断摆脱:“田将军跟我走,其余人都到董将军那去,一会我过去与诸位叙旧。”
“恩师,弟子这是第一次拜见恩师,就让弟子追随在身边吧。”
丁会中等身材,一副老实像,并没有那种普通军将普遍具有的草莽气息,据说还曾是一个读书人。这位三十多岁的弟子是皇帝强塞给自己,不接受根本就不行,陈墨对他不了解,事关重大,哪敢带着他。
“道隐也去董将军府上吧,一会我就过去。”
众人内心其实一直就感到很好笑,这对师徒按年龄来看怎么看也应该是反转关系,可偏偏丁辉会就是陈墨的弟子,还是皇帝陛下做的引荐人。这导致众人笑也不敢笑,其中除了要尊重皇帝,也包括对陈墨有些忌惮,害怕这位诡计多端的掌书记给自己穿小鞋。
既然陈墨有事,众人也很识趣,招呼几声立刻就去了董怀玉府上。
田六的军营在城外,洛阳城虽大,可也装不下几万军队。就是装得下,也会造成民众紧张。在一般情况之下左睿的军队也不会驻扎在城内,这和陈墨的授意有关。陈墨记得有一种说法,当一支军队不守城。不是特殊的情况下只知道龟缩在城市中,那么他就不再是人民的军队。
这个理论陈墨不知道对不对,但进军队驻扎在城外很有效果,起码士兵不会过度扰民,士兵的纪律性也更好。
“就在后营,我让人带书记过去也不知真假,只能好好招待。这事还是书记自己处理吧。”
这事有些麻烦,田六不敢参与,只能选择回避。陈墨理解。他一挥手:“六子你去吧,我来处理。”
陈墨用上了老称呼,田六憨厚的笑笑:“那我可就不管了。”
后营是军队的后勤军,主要是提供各种军资。士兵绝大部分都属于辅兵。由于粮草众多,军营建了很多临时的土坯房。这些土坯房除了储存军资补给,也用来住人。
在几名士兵带领下,众人来到一个不大的土坯院子前,这个院落想来应该是军官的住处。
陈墨眼前是一个打开的木栅门,也没犹豫,陈墨直接进入院内。
院落中坐着三个人,三个人看到陈墨进入一脸愕然。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还有一个二十余岁的姑娘。
“是周叔。这是阿雯吧周小娘子”陈墨也没想到还能够看到这一家人,他激动地说话有些磕磕绊绊。
“你是大郎,真的是大郎”老者站起身,看着一身官服的陈墨,老者激动起来。
七八年未见,这位第一准岳父周邦仕变得的已经非常苍老,显然近年来生活的很不如意。而阿雯就是陈墨准岳父的儿子周炳雯,而那位姑娘不是陈墨的第一个未婚妻周家小娘子又是谁
这时,两个年轻人也站起身,陈墨上前几步:“周叔,怎么不见阿婶”
“你阿婶两年前就在兵乱中”不说还好,陈墨一说起那位准岳母,周邦仕的眼睛立刻红了起来。
看来那位对自己一直很满意的周婶已经故去了,陈墨一阵难过,周家人对自己一直不错。因缘际会,回了一趟老家就碰上兵乱,那位阿婶就成了永别,一时间让陈墨有些恍惚,更是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