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张造不善言辞。而且说话缺乏条理性。说了半天,他也没说明白东都洛阳的兵马什么时间再次渡过黄河,这次支援东都具体出兵多少。需要多少钱粮,都由谁,带多少人去东都洛阳。
资格老,级别也高。几人谁也不敢对张造的语无伦次有什么表面反应。只能咬着牙坚持听下去。不能反驳让几人很是郁闷,听得也很无聊。
“报大将军陛下有之旨,延英殿出了大事,请大将军与魏使相调集兵马维护京师安全。”正在几位领兵大将处在昏昏欲睡中时,一名张造手下军官跑了过来。
魏使相自然就是魏玉霆,因为加了同平章事,所以要称呼一声使相,当然。加了同平章事的张造也可以被称呼为张使相。
其他几人不知所以,谁知前言不搭后语的张造却突然有条理起来:“请魏使相的龙武军守住宫廷。城内我来维持。”
说完这两句话,张造和魏玉霆起身而去。
李顺节、孙德昭、杨守信三人彻底晕了,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天下间没有多少傻子,当三个人反应过来试图走出金吾仗院去外面看看,很快,谁都知道自己被软禁了。三人立刻慌了,绝对出了大事,否则没人敢把这样三个人圈禁在宫内。
张造所说的控制城内是是真的,位于草滩行营的鲍全友率领自己的手下已到了长安城的北门。长安城除了东北方向的玉山营,周围几个小行营也已经被人多势众而又强悍的鲍全友整个控制住,城内就靠张造了。
魏玉霆的任务也不轻松,好在有一部分天成军和他配合,很快就把皇城和内宫整个控制起来。魏越和郭平今天的任务也不简单,内侍省、枢密院以及所有的宦官都被清理了一遍。
王彦范、王仲先、薛齐偓、刘季述、杨虞郎、韩全海一个都没有逃掉,魏越是一个喜欢干脆的人,这些曾经手握大权的内官被魏越很干脆的处理的再也不见踪影。
唯一称得上大内官的只剩下枢密使严遵美和内侍监卿田焕,而那些中小宦官由吴覃带领人开始一一甄别。
雷霆一样的行动,整个内宫陷入一次大清洗。
就在内部逐渐平定的同时,张造手下大将公孙郜带着圣旨,绑着杨守信,带领一万人在城外与鲍全友会合在一起,随后带着手下人直奔长安城东北方向的玉山行营。
皇帝宠臣李顺节很倒霉,孙德昭本来就和魏家有联络,他很快被放了出去稳定军心。而杨守信还有利用价值,一向被皇帝看重的李顺节却成了光杆司令,生死未卜。
许多文官还在想着为陈墨求情,而突如其来的嘈杂声带来了惶恐。这种惶恐没有维持多久,当明白发生了什么,文官们被瞬间的胜利冲击的晕头转向,以至于都忘记了皇帝扔下他们已经躲进了含元殿。
如此有条不紊,有针对性,还秩序井然,绝对是有准备的
文官们反应过来,以杜让能为首,赶紧去求皇帝把陈墨放出来。
崔昭纬再不愿意也不敢在这时候强撑,也要去做做样子,于是文官们集体跑到含元殿外求皇帝释放那位铲除奸宦的功臣。
令人意想不到,本来应该稳定局面,铲除奸妄后大肆表达自己的兴奋,谁知皇帝谁也不见。
这是闹哪样众人一头雾水,秩序已经恢复,天下大治在望,以杨复恭为首的宦官集团已经除去,还关着陈墨干什么
文官们在努力,谁也不愿意走,走了陈墨怎么办
因为,“诏狱”很特殊,特殊到让人寒毛耸立,绝大部分文官们必须让皇帝赶紧把陈墨放出来。
所谓诏狱作为溢于国家正式法律体系之外的特殊制度,“诏狱”制度合理发挥作用的前提,并不是建立在某种制度基础上,而是权力掌握者与行使者的意愿,故具有浓厚的人治属性。正因为此,“诏狱”制度自身可能所具有的合理性因素,也会因为秉政者个人的私心而大打折扣乃至于消逝殆尽,甚至蜕变为自逞私欲的工具;一旦君主昏庸、权臣秉政之时,掌权之人多借“诏狱”之名,泄私愤,逞淫威,打击异己,祸害无穷。
“诏狱”的兴起,往往又与酷吏、戚宦政治相关联。故而,在某些历史时期,“诏狱”多被视为乱政的代名词。贤良、忠贞之臣因“诏狱”而为酷吏、外戚、宦官所害,时人及后来之人可对他们的暴乱行为大加痛斥。皇帝又何尝不借手中之权,公行私心,杀戮忠良当无辜之人死于皇帝之手,又当指斥谁人
现在的内宫并没有事实上的“诏狱”,关押陈墨的地方只是左银台门外羽林军的御营。
室内干干净净,甚至茶具、床榻都不缺少,完全不像是在关押犯人。
尽管如此,陈墨依旧郁闷无比,事情早该结束了,事先说好做做样子,皇帝也该放人了。陈墨就纳闷了,不是说好了就关一会吗怎么还不放自己出去
罪名背了,也被当枪使唤了,这可是你自己出的主意,不就是增加了一点创意吗皇帝你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吗
“我可是你妹夫,将来要和你妹妹睡一张床的将来生了孩子可是要给你叫声舅舅再不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将来就让我儿子给你叫土鳖皇帝”
陈墨郁闷的就差喊出来了,可惜他真的不敢喊出声,只能默默对着手中的茶杯发泄自己的不满。
未完待续。。
296放还是不放
感谢;叶子,唐深深,大寒尖的打赏
陈墨心目中的土鳖皇帝打死不露面,任由文官们堵住门就是不见任何人,更不要说出来。
干完自己的事情,留守在京师的丁五,还有魏越和展青都沉不住气了,三人也不敢去求皇帝。他们有自己的办法,召集手下最强悍的士兵直接跑到了左银台门外盯着。
展青是羽林卫大将军,而另一位羽林卫大将军罗弘义和陈墨关系也不错,一众最彪悍的军士把左银台门外的羽林卫御营围的水泄不通。不清楚内幕的人,还以为这是在对陈墨严加看管。
好在左神策军、左龙武军和这个左羽林军御营仅仅有一墙之隔,三个人的举动也不算特别引人瞩目,让三个人有机会关注被关押在内的陈墨。
关注归关注,没有皇帝的命令,三人谁也不敢进去看陈墨一眼。
一餐迟来的午饭之后,陈墨终于见到了第一个探视的人。
长公主殿下来了。
说探视也不正确,这位长公主是打进来的。
得知陈墨被下了诏狱,这还了得,自己未来的丈夫被下狱岂能干休。这位公主殿下立刻跑到了含元殿,谁知皇帝谁也不见,这个亲妹妹一样不见。火冒三丈的遂宁长公主没法拿年迈的景丘撒气,直接就给了一旁相对年轻的朱林一顿巴掌,随即跑来了左羽林卫御营。
守卫的羽林军自然要拦,连踢带打。守卫不敢动手,这位长公主就这样一路冲了进来。
看到毫毛未损的陈墨,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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