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沿着小路上山,猞猁眼在天上”
奔逃之中,后面远远地传来了黑泉老人的声音,如同先知的指印一般,给我们指明了道路。
“以后千万不要再进来了,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哈哈哈”
“”
似乎在做梦,又似乎在异世界穿越,我脚下压根就不敢停留,扶着爷爷,拖着何飞云一路攀到了山顶,方才发现这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猞猁雕像,那雕像一双眼睛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我们抬头仰望,瞬间感觉一阵头昏目眩,整个世界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深渊之中一般,失去了重心,不知不觉就一跤跌到了地上,而当我们再次站起身,张开眼睛四下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四周翠林掩映,一道橙红色的阳光从东天照下,洒在林间,澄澈动人。
清风徐来,绿叶摇曳,芳草萋萋,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和祥和。
天,已经亮了,而我们,也终于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之中,可是,之前发生的一切却都盘旋在我们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多疑问在心里悬着,不知道那个暗黑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那个黑泉老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们就好像突然做了一场大梦一般。
“太好了,呜呜呜”
张眼看着四周的一切,何飞云有些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来,良久,回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大声道:“快,快,我们快下山,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的,不要着急,先看看爷爷的伤势,”我皱了皱眉头,查看一下爷爷的伤势,发现爷爷的脖颈上五个指印已经发黑发紫,情状非常骇人。
“没,没事的,”爷爷有气无力,沙哑着声音说道,“先回去再说吧。现在是白天,就算是再看到那什么猞猁,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了。对了,把人都招齐,我们去海边的晒鱼场。”
我点了点头,扶着爷爷往回走,何飞云一步不离地跟在我身侧。
向山下走了没多久,就发现络绎不绝的人群开始上山晨练了。真没想到,这山头上,平日里竟然是如此繁闹的一种景象,谁又能够想到那隐藏在山林地下的暗黑世界的模样呢
看着那些无忧无虑的人们,我心里阵阵的感慨。
回到宾馆之后,我们简单地休息了,在房间里没有等待多久,人就都到齐了。娄新自然是在的,而方大同也回来了,他说他在山上找了我们一夜,实在没有办法,就先回来了,没想到我们比他先回来。他还问我们都怎样了,看到爷爷脖颈上的伤,他皱了皱眉头道:“这尸毒好厉害,你们程氏一族的血脉之力天生可以克制尸毒,没想到一时半会居然还是无法把它压制下去,这么看来,这个尸毒的主人闹不好是个千年道行的行者”
“不说了,无碍的,”爷爷摆了摆手道,“我们先去晒鱼场吧,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先把廖伟救活再说,不能再耽误了。”
“嗯,好,”我们点了点头,一起出发,前方晒鱼场,顺道还把张二子的早饭给他带上了。
晒鱼场依旧是那副模样,阳光下苍蝇乱分,如同云雾,老远就可以嗅到阵阵的鱼腥臭气。张二子这两天守着廖伟的腐烂身躯,过得可算艰苦,不过这家伙倒是挺能支撑的,精神头竟然还不错,见到我们一起过来,他就知道肯定是事情办成了,不觉是埋怨道:“哎幺,可算是熬到头了,好了,你们赶紧进去办正事吧,我这两天身上都发臭了,就不陪你们了,我回宾馆洗澡睡个觉,好好休息一下。”
张二子说完话,上了车子,启动了起来。见到这个状况,我看了一下何飞云和娄新,就让他们也一起回去,毕竟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其实何飞云前面之所执意要跟过来,完全是心有余悸的原因,她实在是被吓坏了,所以我走到哪里,她就非得要跟到哪里。我猜想她可能一直到了这会子,心里的恐惧都还没有消散开来,所以精神还在恍惚的状态。
不过,毕竟我们已经出来不少时间了,所以她的情绪多少也稳定了下来,因此我劝了一会之后,她就有些担忧地和娄新一起上了车子,和张二子回去宾馆了。
送走三人,我和爷爷,还有方大同一起进到了廖伟所在的那间小房子之中。
这两天,这房间里面可是脏得快要跳出大虫来了,遍地的蛆虫,实在是恶心地够呛。也幸好爷爷用蜡油把廖伟的身体封存了起来,不然的话,这家伙估计早就变成一具骷髅。
虽然我们做足了心里准备,可是,当蜡壳被打碎,现出廖伟的身躯时,那腐臭溃烂的恐怖场景,依旧是让我们本能地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就要吐了出来。
不过爷爷很淡定,他微微眯着眼睛,手里拿着一只玻璃瓶子,你里面装着我捉到的黑蛇鱼。
老人家并没有把那条六头蛇拿出来,按照老人家的说法就是,那东西太珍贵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使用。
玻璃瓶子缓缓放到了廖伟那腐烂地已经可以看到牙齿的嘴边,尔后,爷爷伸手用力一掰廖伟的牙齿,把他的嘴巴撬了开来,现出了已经烂的连舌头都没有的口腔,然后,老人家毫不犹豫地将那黑蛇鱼的小虫子倒进了廖伟的嘴里。
那虫子一进到廖伟的嘴里,立刻就身体一缩,钻进廖伟的嗓子眼里面去了。
“把他抬起来”
见到这个状况,爷爷起身对我和方大同说道。
“啊”听到这个话,我们两个人瞬间就愣住了。
“还愣着做什么他现在全身溃烂,气息外泄,命门大开,那虫子说跑走就跑走了,只能抬起来,悬空放着才行。”
爷爷瞪着我们说道。
见到爷爷这么说,我和方大同对望了一眼,都是有些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是屏住呼吸,硬着头皮伸手把廖伟那已经快要散架,浮肿溃烂的尸体从蜡壳里面拽出来,抬离了地面。
身体抬起来之后,立刻一阵无比刺鼻的腐臭气息冲入肺腑,使得我俩都是满脸痛苦的神情,要流了下来。
“好的,坚持住”
这个时候,爷爷一边让我们坚持住,一边却是飞快地从袖笼里取出一张折叠在一起的油纸,把油纸铺到了地上,然后才让我们把廖伟放到油纸上去。
我们按照爷爷的吩咐廖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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