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凰没有听见宋雨薇的低声呢喃,看对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
纤长的手指,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朝凰温柔又细致的抚摸着铁栏,一寸一寸,脸上的笑意从不曾落下。
这幅模样却分外诡异,看得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看守的侍卫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呵斥道。
让人意外的是朝凰没有说什么,放下手,重新回到床铺上,靠着墙,扯过被子蒙住头。
侍卫面面相觑,暗道,神经病
“皇子妃呢”西风北烨执笔写着书信,一边问道。
“夫人去了地牢。”旁边伺候的人低头回道。
西风北烨的手一顿,继而说道,“雨薇的牢房不用迁了,如果她不吃饭也别再勉强。”
“是。”
看人退了出去,西风北烨方叫暗卫出来。
西风北烨问道,“西风锦现在有没有什么动作”
“云祁太上女皇把持了后宫,只不过西风锦还在皇宫困着,他的人潜不进去,他应该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最近有些太过安静。”暗卫悉数将得知的消息回禀了西风北烨。
“知道了,你退下。”
西风北烨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写着的书信中。
暗卫回的消息中只可信一分,有九分都是假象。
西风锦若是真有那么简单他又何必那么忌惮
哪怕他经营数年也只得朝中半数的人支持,剩下的居然都支持太子登位甚至他那些所谓的兄弟,一群野心勃勃的家伙,居然也有拥护太子的意思,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停笔,西风北烨拿起纸张吹了吹,再看了一眼无误,盖上私印,这才郑重的装进信封。
叫来他亲自训好的一只信鸽,将信捆绑好。
不过,任你西风锦手段再通天,有了朝央这个助力,那个位置也与你无缘了。
他也是在那次谈话中才知道,传说之中的朝央,未满双十,却真正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恐怖人物。
接下来他只需要按着朝央的意思来,不用多久,他就可以把恨之入骨的西风锦踩在脚底,让他知道,既然当了人家的男宠就得做好自己的职责,别再肖想着不属于他的东西
“主人,你看怎么样”佛桑领着朝央走进购置好的房子,一边介绍着。
只是却没有带朝央四处转转,而是直接带回了主卧房,伺候着朝央歇下。
朝央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到了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得待在床榻上了,每天的药汤也多了一碗。
“挺好的。”朝央点了点头,“大皇子来信了吗”
佛桑刚想回并无,一只信鸽却在这时候飞了进来,停在了桌子上。
“是大皇子的信。”佛桑取下信,看了眼信封上去的名字。
“给我。”
接过信,拆开,花了一分钟就看完了。
重新把它装进信封,“书文,把它放起来。”
一旁默不作声的书文点头应是,接过信,先放进了怀中。
“还有,接下来无论海时做什么,只要不是罪恶滔天,你们就别管她了,也别来和我说。”
朝央闭上眼睛,气息紊乱,哪怕是进入了睡眠也觉得不安稳。
佛桑和书文相视一眼,留下了比较细心的佛桑。
佛桑将门栓住,转而又将窗子也栓紧了。
她想要自由,而宸永乐哪怕死了她也不能如愿,除非利用朝央。
只有朝央愿意帮她,她就可以从宸永乐那里拿回解药。
朝央一定不能出事
缓缓褪下衣衫,佛桑只留了一件肚兜,轻轻的爬上了床,放下床幔。
不久后传来女子黏腻的娇喘。
和谐
我是时间的分割线
书文发现佛桑在朝央床上的时候,脸都绿了,特别是对方什么都没穿。
“你简直不知廉耻”书文怒道。
佛桑在主子病重的时候居然也下的去手而且是两个女人主子要是醒了该怎么面对
佛桑失去了大量精元,现在的情况比起朝央也好不了多少,她几乎一动弹都浑身不得劲。
此刻也没心情和书文解释什么,吃力的起身,拿了旁边早放好的薄毯裹住自己,就这么下了床,下床时差点摔倒在地上。
书文瞧见了佛桑露出的肌肤,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转头,都是女人,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
“主人差不多要醒了,她若问起,你只说我这次双修没碰主人就好了。”佛桑唇色发白,“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在帮主人,没有对主人做不敬之事”
只是佛桑一想到刚才自己抓着朝央的手,做那种事那双精美无双的手助她到了顶峰脸都烧起了红云。
其实她还是亵渎了朝央吧,虽然只有一只手
书文见她发白的唇,也没多说什么,冷哼一声,道,“你先回去休息。”
说完走上前去检查朝央的情况。
看完之后松了一口气,主子身上没有痕迹,说明佛桑的脑袋还可以留着。
佛桑裹着薄毯踉跄的走在路上,她不由的庆幸这庄子还没请仆从来。
这副狼狈的样子,自己都不想面对。
其实书文也没说错,她做的这种事情也真是不知廉耻,哪怕她是为了救朝央。
可以在朝央晕睡时做那种事,也可以在书文面前停止腰背倔强的与对方对视,可以忍着羞耻裹着薄毯穿过青天白日的回廊,却在自己的房间,怎么也让自己不能平静下来。
最后还是身体的疲惫让她晕睡了过去。
朝凰就这么看着宋雨薇一天天越来越萎靡,越来越颓废,甚至连饭都点滴不进,终于,宋雨薇还是疯了。
疯了,或许不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而是自己无法面对事实。
魏从云匆匆忙忙的跑来地牢,看见了一个令自己陌生的宋雨薇,形容枯槁,双目无神,脸色蜡黄,头发如稻草。
几乎都快认不出这是一袭贵妃装束,如凤凰明艳的宋雨薇了。
“雨薇”
魏从云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宋雨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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