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之下,我发现林士学这时候居然是虚张着双臂,咧着嘴,两眼张得老大,正在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一见这家伙的样子,禁不住愣了一下,感觉他好像有话要说,就趴在床边,嘘声喊他:“你,干嘛”
“好,好看”林士学听到我的话,居然咧嘴笑着,两眼发直的对我说了一句阴森森的话。
我听到林士学的那个声音,吓了一跳,本能感觉这家伙哪里有些不对劲,跳起身,爬到床上,正要过去查看一下他的情况,就在这时,林士学却是突然转身走到里屋的床边,一歪头,躺了上去,然后,竟然翻身把那女尸给抱住了。
见到林士学的这个举动,我登时感觉头皮一阵地发麻,一口气噎到嗓子眼里,吓得一屁股跌坐到了床上。
我剧烈地呼吸了好几口,好半天才反过起来,再次抬头向里屋的林士学看了看。
这时候林士学侧身向里躺着,我正好能看到他的后背。
就在我看向他的后背的时候,一个让我又是全身冰寒的现象发生了。
我居然看到林士学的后脑勺上有一张人脸。
那是一张青白色的女人脸。
再仔细一看,我赫然发现林士学的背上竟然是活生生地贴着一个穿着白色凶服的女人影子。
“嘿”
我被那白色的女人影子吓得全身一哆嗦,本能地一声低呼,一下子缩身藏到了床铺一角,抱着被子哆嗦着挤在墙角,不敢再去看了。
我在床头蹲了半天,发现里屋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四下也一片寂静了,这才稍微了缓了一口气,心情舒缓了一点,稍微地舒展一下身体,在床上躺了下来,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大热天,蒙了厚厚的被子,我感觉自己像是蒸馒头一般,全身汗水一滴滴地往下滑,非常地难受。
无奈之下,我侧身向外睡,把被子掀开,大口地喘着气。
就这样,我侧身向外躺着,不去看林士学,不知不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是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发现里屋的长寿花烛已经完全地灭了,四下一片地漆黑。
我打了个哈欠,自然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不过,就在我翻身准备继续睡的时候,一扫眼,赫然发现床边居然站着一个黑影。
发现那黑影,我全身一抖,差点从床上直接滚了下来。
我呼吸急促地向后连续地缩身,把被子死死地抱在怀里,张大眼睛瞪着那个黑影,看了老半天,这才发现,那黑影根本就不是人影,只是床边的布幔子上的一个人形的图案。
明白了这个事情,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向床中间移了移,平躺下来,准备继续睡觉。
不过就在我想要闭眼睡觉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向头上的梁头看去的时候,竟然看到梁上吊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嘿啊”
这次我看得清晰,而且那白色的吊死鬼一样的人影,我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当下我不觉惊得一声大叫,抱着被子就从床上滚了下来。
滚下床之后,我连头都不敢回,就那么拖着被子,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房门口,一头把房门撞开了,然后整个人就从房门扑了出去。
“呼”
房门打开,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我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敢看身后,拖着被子,就跑到了院子zhongyng。
院子的zhongyng,是一片很平坦的地面,靠边的地方放着几张条形的长板凳。
我裹着被子,缩身躲到了凳子边上,蹲在地上,这才敢回头看,发现房门大开着,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眯着眼睛,斜着眼角,仔细地看了看那房门,发现那房门除了黑气缭绕之外,什么都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一边擦汗,一边喘息着。
这时候,我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上挂着一层鱼鳞云,一弯月牙朦朦胧胧地挂在西天,东天边的天空这时候已经出现了一抹鱼白,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不禁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到了地上,知道这一次的任务,多多少少算是完成了,总算是没给姥爷丢人。
我这么想着,心里一放松,不觉就打了个哈欠,感觉特别地困乏,竟然就那么裹着被子,在长板凳下面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相当踏实,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天上依然有一层白白的鱼鳞云,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晨风很清凉,吹得院子四周的树叶“呼啦啦”,拍巴掌一样地响。
我打了个哈欠,从被子里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想要去屋里看看林士学咋样了,没想到刚起身,就看到林士学一身光鲜,从左边的灵堂里面走出来了。
“吆,小师父,您醒啦”林士学看着我微笑了一下,走上来,帮我把被子收拾了一下,叠起来,放到长板凳上,然后自己也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斜仰着头看着天空,有些感叹地吐着烟气说道:“这天总算是亮了啊。”
“你,没事吧那,那个呢”我看着林士学,歪了歪嘴问他,意思是问他,那个女尸怎么样了。
“噢,没事了,都搞好了,灵堂上供着呢,我帮她放回去了。”林士学看着我,非常轻描淡写地笑着说道。
我见他说得轻松,不觉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接着仔细地看了一下林士学,发现这家伙居然是一身的神清气爽,梳洗打扮完毕了,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气势很是不凡,眉宇间的那股罡气比以往更盛了,当下就有些情不自禁地对他说道:“你变厉害了。”
“嘿,我知道,她说了,阴阳协调,她借了点玄气给我中和戾气,让我的罡气又兴盛了很多,我还以为只是说说呢,没想到是真的。”林士学看着我,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
我听了林士学的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他:“你和她说话”
“也不算,就是做梦来着,”林士学皱了皱眉头,感叹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谁分得清啊。小师父,你分得清吗”
“我不懂,”我听不懂林士学说什么,就对他说:“你屋子里有白飘,这房子以前是不是死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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