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住。那要不,你跟我回去,和姥爷一起住。实在不行,你跟我一块上学去算了。”
“我不去上学,不然还不被那些小咋种笑死,你以为我没去过啊。”小黑胡子说着话,皱眉道:“还是你教我,你白天上学去了,我就在家里温习功课。不过,这个事情得你姥爷同意才行。”
“放心,姥爷眼睛看不到了,行动不方便,有人在家里照看他一下,他才放心呢,我倒是觉得,你得先打通你那头的关节才行。你应该想办法和那两个老人家说好才行,不然的话,他们找过来,还以为我们扣留你呢,好不好和我们打起来,他们道法高超,姥爷估计不是他们对手,要是吃亏的话,我找你算账。”我看着小黑胡子,把心里担忧的事情说了。
小黑胡子听了我的话,点点头道:“也是这么回事,行,我今晚就连夜赶回去,和他们说一声,他们要是敢阻拦我,我直接放火烧他们房子。”
“你这么大胆”我被他说得乐了。
“那是,凭什么不让我读,他们害我还不够惨啊,我才不要他们管我呢。”小黑胡子愤愤地说道。
“你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有些奇怪地问他。
“谁知道啊,他们说我是他们路边捡来的,看我骨骼和悟性都不错,就养着我,教我道法什么的,结果就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差点没被他们气死。”小黑胡子满心怨念。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半夜赶路回去,一个人怕不怕没事的”我有些担心地问他。
“放心,老子是高人,你以为呢”小黑胡子说着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行了,不和你废话了,趁着月亮还好,我赶紧回去了,正好也凉快,你也回去,我大概也就两三天时间,就来找你。”
“恩,好,”我说着话,也站起身,准备送送他,这时心里不觉又想起了一个事情,就对他说道:“那个酒,是不是真的可以增加人的元气”
“这个应该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干嘛,你还想喝”小黑胡子看着我问道。
“不是,我可不想长胡子,”我讪笑了一下,对他道:“是因为我姥爷病了,我想弄点那种酒,给姥爷喝,让他补补身体,你能不能帮我弄一点来”
“恩,不错啊,一片孝心啊,大同,乖孙子。”小黑胡子说着话,满脸邪笑地摸摸我的头。
“滚蛋,你才是孙子,少占我便宜,你给我说正经的,到底能不能弄到。”我拍开他的手,问他。
“这个放心,我回来就给你带一瓶,算是我的学费,不过,那两个老家伙把那酒看得跟命根子似的,一刻也不离手,睡觉都抱在怀里,所以,要是想弄这酒的话,估计就又得耽搁点时间,
我要是光明正大问他们要,他们会给才怪,所以,只能趁他们睡死了,偷一点。”小黑胡子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行,不管怎样,反正你能弄到,我就谢谢你。”我对他说道。
“行,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小黑胡子说着话,对我摆摆手,转身钻进树林,穿山越岭去了。
这边,我目送小黑胡子走了,这才折了根树枝,一路晃着往回走,路过青丝仙旁边的山头的时候,就特地拐过去偷偷看了一下,才发现铁子和那个女的都不见了,估计是已经回去了。
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路过他们刚才坐过的那片草坪的时候,却一直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清香似曾相识,和我在青石上面嗅到的那种香极为相似。
发现这个事情,我不禁一怔,心里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未完待续
133防空洞怪事
趁着月光好,我也回到了屋子里,躺下睡觉了。姥爷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察觉我出去过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我正常去上学。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又是一周过去,小黑胡子这才来找我。
我带着他去见姥爷,把他的事情说了,姥爷点了点头,很乐意他留下来,反正地方有的是。
小黑胡子也带了酒回来了,我偷偷给姥爷喝了。
姥爷喝了之后,精神好了很多,心气也平和了不少。
就这样,小黑胡子留下来了。
平时,不上学的时候,我就教他读写字,他学得也很快,脑子似乎比我还好使,这家伙也很快就迷上了看,把我的小字典都抢走了,害得我特地跑到镇上又重新买了一本。
姥爷依旧在教我活计,我也认真学着。
就这样,不知不觉,山中无日月,一晃,又是七年过去了。
这时候,我十五岁,已经开始上初中了,我长高了,人长得咋样,暂且不说了,但是至少也是品学兼优的。
小黑胡子也一直在山上呆着,他似乎比我还大一岁,现在他的样子完全一个成年人模样,肩宽背后,满脸黑乎乎的毛胡子,说话粗声粗气的,我对他的称呼也换成了“大黑胡子”了,
顺口了就叫他“胡子”或者“黑子”,他脾气好,管我怎么喊他,也不生气的。外头不知道情况的,都以为我们是弟兄俩。胡子听人家这么说,爽当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方大。
我就问他,你起这个什么意思
他说,简单啊,你是小,我就是大,我是你哥,这个意思还不是很明白吗
我说:“滚”
他乐得嘿嘿大笑,从此以后逢人就抢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方大,这个是我弟弟,方晓。”把我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些年来,说实话,我的生活是平静充实的,也是轻松愉快的,平时的生活,我基本没有什么忧虑,除了那一件。
姥爷的病,那是越来越重了,喝再多的仙酒也不顶事了。
这七年来,姥爷每个月月圆,都照例发病,他每次发病的时候,我和胡子就那么抓着自己的手,站在床边守着,然后就看着姥爷突然一声咽气一般的叫声,嘴巴大张,两眼翻白,接着全身突然绷紧,两腿伸直,两手直竖起来,成爪装虚空抓着什么,再接着就全身突然渗出了一个个血,咕嘟嘟地,将他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那血一次比一次厉害,每次不知道要流多少,总之,到了这两年,姥爷已经因为这个病,瘦得皮包骨头,两眼深陷,
全身发白,走路都颤颤巍巍,经风就倒了。
可以说,每个月目睹姥爷发病的场景,那都是我和胡子最黑暗和痛苦的时刻。
gu903();因为这个事情,我们都变得有些神经质,经常一起欢欢笑笑的,突然就静了下来,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