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其实是岳和声真的担心那不开眼的东西,报个地方不净的坏消息来给自己添堵,其实也不就是想借口减免些粮食赋税但新皇登基,不要你多交报喜就是宽大了,哪里能少了半分坏了自己在新皇那里的政绩考评现在天大地大就是新皇印象最大,其他便是塌了天都是以后去说。
想着自己即将远赴西安,不一定几时回来,最后给他个机会见见,然后几句打发了,也就是应付个差事人情。
“是老爷。”那门子答应一声,小心施礼后倒退着去了。
想到这里摇摇头,继续埋头想他的奏章的事情,绞尽脑汁想个冠冕堂皇的托词才是。
刚刚想出个头绪,想要提笔书写,却不想门外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乱了思路。
抬头看时,又是那个门子神情惊慌的跑来与那老仆小声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竟然惊的那老仆一个踉跄,绊倒了身后的花架,于是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惊得院门外丫鬟仆妇一阵惊叫。
岳和声当时大怒,把手中的笔往砚台里一丢,大声喝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看看都成了什么体统难道跟了我这许多年养成的规矩都丢到狗肚子里去啦”
那老仆人闻听老爷震怒,急慌慌的跑进来,战战兢兢地给岳和声施礼。
“是不是还是那个张元什么东西,不要以为平日里本府给了他三分面子,就以为怎么着了他,去,再要在门外呱噪,乱棍打了出去。”岳和声没好气的大声道。
没等那老仆说话,接着气愤道:“还有,将那门子拖出去打二十棍子,发卖了。”
闻听此言,那战战兢兢站在门外等候消息的门子,当时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顾得什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个头磕得蹦蹦响,连连哀求主人饶命。
那老仆人见主人大怒,也顾不得打断主人的不恭,慌忙跪下道:“老爷,这次不是张员外,而是米脂来人,报说出了大祸事,一定要老爷接见。”
大祸事大祸事,哪个县上来的人不都把个芝麻绿豆大的事情说成祸事不过是夸大其词想着被自己重视罢了。
“说了什么事吗”对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老家人还是要存些颜面的,于是也不管门外依旧小声哀求磕头的门子,端起茶碗拨着茶叶闷声问道。
“那米脂来的是一个分管刑名的师爷,说是有加急公文,本来也想挡住的,不想打扰老爷想事情,结果那师爷言道是什么几县杆子会盟,聚众五万,要在今明几日攻打米脂,夺秋粮赋税过冬。”
还没等老仆人把事情说完,岳和声一口茶水就噎在了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憋的老脸通红。
那老仆人当时就慌了手脚,爬起来跑到岳和声后面一阵捶打,这才顺下岳和声的那口气来。
这真是大祸事了,岳和声刚缓过一口气,就气急败坏的道:“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来人叫进来”
那老仆闻讯,却不敢走开,对着门外已经磕的满脸是血的门子大声呵斥道:“老爷吩咐,赶紧把那个米脂师爷带进来。”
那门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岳和声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嘴里喃喃道:“祸事了,真的祸事了。”
前面蒙古未平,这后院又起火了。
自己也知道现在杆子遍地都是,但还没有攻城拔寨的,这真要聚众如此,可就在自己辖区之内开了大明首创了,这要是被御史言官捅到朝里,那自己的罪过可真就大了。
这可真是屋漏又逢连天雨,这让本就入坐火盆的自己如何向上司皇上交代
那老仆人随了老爷多年,这样的阵仗也是见过,见自己老爷只是喃喃,当下一面抚弄他的后背,一面小声提醒道:“接见外官公事,恐怕于书房不便,再者老爷是不是先安顿了来人,先请赞画来商量一下”
岳和声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感激的看了下提醒自己的老仆,点点头道:“好吧,你去告诉来人,我在大堂斯见。”但想了想,大堂人多嘴杂的,不要把这事哄扬的满城皆知,于是改口道:“还是带来人到二堂问话,同时把李赞画请来,一起听听事情原委。”
“是,老爷。”那老仆连忙施礼,然后急匆匆退去安排。
岳和声就坐在那里,脑袋里一团乱麻,后来安慰自己道,这可能也是下面胡乱报告,把个小事夸大其词,也说不定。
但转念一想却是不可能,不管他们那帮胥吏为减免钱粮找到的借口怎么可笑,但还真没有一个拿饥民变乱攻打县城的来说事,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有瞒报没爆料的,更无论是什么贼寇会盟有兵五万了。
但真的确有其事那就坏了,五万,天啊,这可是瞒无可瞒的通天大乱了,更何况正是新皇登基,这不是触了那个一心想当尧舜之君中兴大明小皇帝大大霉头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
连忙唤来下人,侍候着自己换了官府衣帽,也不管那赞画来与没来,急匆匆的就赶奔二堂。屁股还没坐稳,那李赞画已经匆匆忙忙的赶来,都是心腹嫡系,也不等通报,赶到岳和声满前,边施礼边小声问道:“老公祖在明代,知府、巡抚和总督都可以被尊称为老公祖老家人所说可是真的吗”
“赞画--明代在督、抚幕中有赞画一种官名,取赞襄谋画之意,文职,具体职责和品级无定制。大多都是上官寻亲近有才学之人充当,授七品到五品之间
岳和声摇摇头,嘴唇哆嗦的道:“来人是这么说,我想来人也不敢拿几万杆子攻城说事,所以想来此事八成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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