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时候,站在身边观察外面敌情的毛四突然喊道:“镇抚大人,快看,贼人阵后松动,好像是有贼人大队往南去了。”
那镇抚扶着城墙探头看了半天,还是摇摇头。
“这贼人再次增兵南城,难道你还不发兵吗”那同僚着急道:”你听听,那南城都杀成了一锅粥啦。”
“不行,贼人大阵后调动的一来不知道多少,二来不知道是不是精锐,万一趁着我松动,立刻来攻,那县城就万事皆休了,再等等。”
“还等什么,我这一会功夫,贼人就已经发出三波了,怎么不是贼人精锐那你看看,现在在阵前的还有一个青壮吗都是老弱妇孺充数了,兄弟你现在不要误人误己啊。一旦南城有失,到那时候,你的项上人头依旧不保啊。“
这位镇抚闻听,反倒硬气起来,大声道:“我闻南城虽然喊杀冲天,但依旧在城墙之外,更何况,南城有近三千签丁,所有的火器,还有十几架榆木喷,哪里就是一时可破你在看看我这里签丁不过一千五百,榆木喷也不过是五门,火器更是一个没有,但面对可是五千杆子,城外来回是些老弱妇孺,但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不是贼人障眼法南城危险但不能破,西城一旦战起,定是雷霆一击。声东击西,声东击西,我看这才是真的声东击西。”
那同僚被噎的一时气结,也是哑口无言。
正在这时候,那签丁队目毛四再次喊道:“大人快看,贼人又调动部队了,而且又派出了一群老弱上前。”
两个镇抚闻听,再次紧张的趴在了城墙之上观察,可不是,贼人阵后又是尘土飞扬旗幡招展,又一队贼人赶奔南城。
“看看,兄弟,这还说什么快发兵增援南城吧,要不我们就真的没法跟千户和县尊交代啦。”
那镇抚依旧黑着脸不言语,盯着那城外杆子细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立刻引得大家侧目,那同事连忙问道:“这都火烧了眉毛,你还笑得出来你快性命不保啦。”
那镇抚大笑道,“我笑千户不知兵,我笑贼人太肤浅,欺我米脂无人,这是真正的声东击西,这是真正的计中之计。”
“怎么说”
“如果我是贼人,真要调兵增援南门,那么我就会派出一部分精壮,在阵前虚张声势,吸引我们的主力不敢动弹,然后再派得力大将带人悄悄带着精锐过去增援,哪里是这般拿些老弱阵前充数,而大将不离这就叫欲盖弥彰,哈哈,这才是贼人的攻击主力。”
城下,吕世阵营,大黑子已经无数次要求吕世发兵了,语气里已经有了要挟之意。
吕世只是淡淡一笑,看看火号之后,突然命令道:“传令,掉一千精壮上前。”
不待那传令兵走远,吕世又下一命令,“传令,赵大海,朱铁,擎旗赶奔阵后,然后偃旗息鼓,带着一千老弱再次奔向南面。”
这命令一下,大家都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状况这
“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军令,执行吧。”
赵大海和朱铁互相看看,然后不情不愿得令之后,赶奔阵后。
一排排精壮开始出现在阵前,而阵后突然有数面大旗放倒,然后一千老弱跟着赵大海和朱铁赶奔南门。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西城之上突然人头涌动,原本密集的人头,开始隔一抽一,但又多了许多旌旗。
正在大家莫名其妙的时候。吕世大声道:“时机已到,弟兄们,半个时辰之后,抬云梯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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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咬牙死战2爆更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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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好像已经凝固,太阳也好像非要看出个结果,就赖在头顶不动,所有的人都焦急的等待着这半个时辰的到来。
半个时辰,在城上城下的指挥者的心中,都是一道坎。
南城的炮号,喊杀,惨叫在烈烈风中清晰传来,而且越发的稠密,大黑子在这和烈烈北风里,已经满脸是汗,不住的拿大手抹一把,然后拿眼睛看蹲在地上的王小。
王小瘸着一条腿,就蹲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一只小树棍,那树棍的阴影,就好像粘在了地上,就是不能与那早就画好了的横线重合,王小的脑袋上也已经大汗淋漓。
过天星的手紧紧的握着刀柄,由于用力过猛,都已将变得苍白。脸上的肌肉随着城南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不断跳动。
大黑子紧张的看向吕世,却见吕世一脸平静,就腹诽吕世为达成一己之事,却不顾惜兄弟们的性命,罔顾了大家赞一声菩萨心肠,但一回头,却见吕世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湿透,心下立时惭愧难当。
刚刚调派到阵前的一千精壮兄弟站在阵前,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那都是卧牛山的精锐兄弟,身上散发着一股决然的杀气。
城墙之上,那镇抚依旧心中惴惴不安,看着城外贼人的做派,心下稍安,看来这贼人真的是以南城为主,自己这才下定决心,也让同僚带走了五百签丁增援南门,但是,心中的直觉却老是挥之不去。不时的回头望向派出去的手下走远的方向,如果这个时候,城外贼人揭开谜底,那喊这些兄弟回来还是来得急吧。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随着时间的延长,自己的兄弟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贼人只是派出那一千精壮,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也不后退也不进攻,保持着对自己的压力。
这才合乎常理,这似乎确实证明了千户大人的判断,这里只是牵制,牵制自己不能调一兵一卒增援南门。
南门,的确需要增援,那里,可是面对着三两万贼人的猛攻,城上的签丁加上各处紧急增援的,以及昨天连夜征发的,也不过才五千,虽然占着地利,但也是岌岌可危。
但自己这里心中依旧不托底,往城外再次张望,贼人依旧那么站着,没有一点动静。
在看看身边,剩下的签丁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战阵,也已经相信贼人在这里是虚张声势,身边那个被县尊褒奖过的签丁队目明显的是一脸轻松的表情,新来的签丁也开始小声的相互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说的不过是昨天南城那些签丁在那场单方面屠杀时候,应该得到多少赏金,那是怎么大的一比外财。
看看天色,太阳依旧在慢条斯理的挪动,不因为双方的心情而改变,一阵北风,不急不缓的吹动着城上城下的战旗,也没有了当初的强劲,战旗也似乎由于双方的静站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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