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跟吕世形影不离的春兰带着自己的娘子军,马上开始给伤员包扎,吕世也加入到这些包扎的行列,虽然现在是冬天,气温很低,伤口感染的几率小得多,但不赶紧包扎,也会出大问题的。
在包扎的时候有的士兵还感动的大哭起来,吕世很是腹诽了一下这些窝囊的兄弟,至于吗不就是自己动动手给你们包扎下伤口吗但吕世忘记了自己是在中国的古代,古代上下等级森严,做上位者是不会关心下位者的死活的。但吕世一点做作都没有,怎么不让士兵感动
包扎完伤员,那些战兵也都缓过劲来,纷纷站起开始打扫战场。
首先是那些战场上摔折了腿的战马。清点下来,能用的只有一百余匹,其他大部分都废掉了,可惜之余只有杀了吃肉。
马肉那可是金贵的东西,万里南行,沿途粮草收集不易,有了这些马肉,将给大家带来足够的肉食补助。
但这一下,那些战兵立刻就露出了他们是穷人的本性,近四百匹重伤不能救治的战马当场宰杀,那些马皮可是战略物资,可浪费不起,战马身上其他的也开始分拆归类,依着战士的心思,连马的内脏都要带走的,吕世实在是看不过就要大家丢掉,但大家怎么能舍得这要是洗干净那可比草根树皮好吃多了,肝脏下货那要是让那些婆姨们施展开她们烹饪的手艺,那就是无上的美味。没办法,就随着他们了。但更要命的是还要把马的骨头也要带回去,说是这东西配上野菜熬汤那是相当的鲜美。吕世当场晕倒,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人,这也带那也带,能背得动吗
这个倒也可以理解,都是饿怕了的,看见什么都要带走,不舍的浪费哪怕是一点点的东西。
就这样还得马肉马的内脏几近十万斤。还有就是战场上敌人遗弃的刀枪等物,那也不待军师吩咐都按照类别收集堆放,就连一个插进地里的箭头都没放弃,都小心的挖出来擦拭干净小心保管,这让吕世看到了什么叫打扫战场,如果有把扫帚那还真要把整个战场扫一遍才甘心。
当大家开始剥死亡者身上的衣物时候,吕世就坚决的叫停。不管大家怎么哀求,说死的人身上的衣服也是好东西,那是绝对不可以浪费的,那些衣服拿回去好好的浆洗一下,在缝补一番,就可以继续穿用,再者历来都是如此,不但要剥光敌人的,就是自己人的也要剥光的。吕世就是坚决不允,说是对死者的尊重,死者为大,吹胡子瞪眼睛的争辩,最后不得不拿出军师的身份压着才算平息下来。大家只好恋恋不舍的打消了念头。
战场的整理一直到下午才基本完事,大家坐下生起火烤了不少马肉,就着带来的干粮大吃一顿,整个临时营地那是欢声笑语不断,都说这是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了,真正做到大块肉管饱了,有几个没出息的还被撑得直翻白眼。没在战场上被打死却差点被马肉撑死。
士兵们吃饭,吕世却没有这个时间,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召集赵大海耿奎以及朱铁王欣姜亮等开个小会。
总结下这次的战斗经验当然的题中应有,但是,最主要的是吕世安排后续的工作。
拿着一块半生不熟的马肉,吕世一面啃一面道:“这次官军被我们打败,主要还是他们过于轻敌,同时也是没见过我们这样的阵法打发,与其说这次胜利是我们打败了官军,不如说官军自己打败了自己更恰当。”赵大海一面啃着马肉,一面点头,赞同吕世的说法,“兄弟说的对,其实这次要是真正官军全部赶来,且不说人马对比,就是他们完备的军种就会让我们穷于应付,所以,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耿奎也赞同这个说法,对还不太服气的王欣道:“王兄弟,下次官军前来,先以弓兵压制,再以长枪对攻,辅助骑兵包围左右,那是我们能敌的吗”
被这简单一说,王欣和姜亮就彻底不语了。
看看有点沮丧的王欣,吕世笑笑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这次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这样彻底的打疼了官军,让他们再不敢轻骑冒进,就为我们争取了转移时间,这非常关键。”
闻听吕世如此一说,大家才再次开心的吃喝起来。
“现在,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非常关键。”吕世丢下骨头,搓搓手担心的道:“所以,我需要你们在这里,依托简单的堡寨,拼死挡住大队官军的进攻,挡住最少三天。”
看看赵大海为难的表情,吕世轻声道:“我知道大家的难处,这次阻击,面对将是上万百战边军,死伤牺牲将是难免,但是,为了老营大队,只能抱着牺牲一部,全了大部的决心,这事就拜托各位了。”
赵大海闻听,当时扬起头,也将啃光的骨头往地上一摔,坚定的道:“兄弟放心,就是战剩我最后一个,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官军从这西口通过。”
吕世郑重站起,对赵大海深施一礼,对其他的兄弟都深施一礼:“拜托了。”
大家正要回礼,突然见前面一个监军士飞马赶来,边跑边大呼:“军师何在前方传来敌情。”
第二百二十章周暨县尊
绥德知县周暨拿着一纸公文唉声叹气,不为其他,这公文是巡抚紧急下发,言道米脂贼人叫吕世者,带一万贼寇欲南窜渭南,要求沿路州县坚决予以阻击,配合边军施行围剿,绥德是贼人南窜必经之路,因此上严该地官民奋起剿贼。
其实这剿贼之事不归他这个县令管,那是卫所千户的直辖,周暨作为一个严守本分的文官,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但问题是,他得管剿贼卫所千户的钱粮。
为朝廷皇恩计,一定要剿灭这些贼寇,决心定下,一切都好办,单单就是这钱粮难办。
本县地处黄土高原,梁峁交错,沟壑纵横,产出就非常有限了,当初洪武初置延绥镇明边陲九大军事重镇之一,洪武四年设绥德卫亦为军事机构。延绥镇初领神木道、榆林道、靖边道以及绥德卫、庆阳卫、延安卫、东胜卫共12营堡、36城堡。绥德卫辖百户所50个。成化九年因为这里交通实在是不行,道路崎岖,举步维艰,交通运输甚为不便。物资运输,完全依赖担挑、肩扛、畜驮、人背。于是不得不将延绥镇移驻榆林,可想而知绥德穷困如何了。
更兼着这几年天下大旱,更是赤地千里,民不聊生,无定河谷地倒是有些产出,但是,这些膏腴之地却都已经成了王庄王田,即使是剩下的,也都聚拢在大户士绅手中,根本就没县上什么关系,他们是不纳赋税钱粮的,今年为完成上面分派下来的钱粮赋税,自己也不知道逼散了多少人家,枷拷了多少汉子,才将将敷衍了上面,现在,官仓里都快饿死了老鼠,还哪里有粮食供给大军
“东主,这巡抚大人的公文该如何处置”钱粮师爷见东主只是在大堂转圈,却拿不出个章程来,于是小心提醒一下。
周暨脚步不停,只是抬头看看师爷,又是一阵嗨声,苦笑道:“贼人来袭,挡住是一定要的,现在我县的千户所这些年来,我们都紧着手头,每年都拨付些粮米,将将维持着不饿散了他们,还有六七百,那千户大人倒也实诚,也把器械整顿的不坏,巡抚更让我行驶签丁之权,这倒是可行,反正咱们县上别的没有,就是这穷汉子多多,只要有钱粮,不要说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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