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问题,先征求了赵四的意见。
现在赵四对黑虎寨已经认同,尤其切身体会了黑虎军的实力,和黑虎寨的朝气蓬勃之后,更对山寨的前景看好,所以也就不再推迟,加入了山寨会议之中。
当吕世问起葫芦峪的人事安排征求自己意见时候,真的是受宠若惊,站起施礼郑重的道;“闯王,大统领,小的只恨来投的晚了,不敢当闯王大统领厚待垂询,对于我等安排,吴涛哥哥来时吩咐,就是让我们做个山寨小兵也心满意足,关于我等安排就以闯王一言而决。”
大家一听都一愣,突然哄笑起来,却原来大家都得了过天星之病了。
吕世苦笑着压下众人笑声。“既然赵兄弟如是说,我就不再客套,但也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想了想望向过天星,却见过天星是不干我事态度,就转身对赵四道:“我看这样吧,山寨上现在是要扩军,,补足原先延川一战损失缺额,但延川突围一战,原先第六队队长重伤残废,已经不能胜任队长一职,就委屈赵兄弟当该队大队长如何”
赵四一听大喜过望,刚入山寨就得到闯王看重,成为主力大队长,那是对自己这次帮助陈三收复葫芦峪功劳的肯定和褒奖,哪里不喜出望外忙站起身来给在座的各位团团一礼,百般推脱,最后吕世笑道:“兄弟莫要谦让,还是我这闯王一言而决吧。”
话都到此,赵四只好接受,“承蒙各位哥哥看重,我只有死战报答了。”言罢语声哽咽不能自禁。
过天星拉着赵四坐下笑着道;“赵兄弟不要做娘们样子,都是兄弟,以后大家都要多努力的,有什么不懂的就说。”大家也连声说是。
“既然赵兄弟同意,还请明天一早辛苦回去一趟,替我等转告吴兄弟,对葫芦峪的人员我和大统领有这样的安排,请吴涛大头领看看可好”赵四连忙按下激动的心思,仔细聆听。
“一是把原先葫芦峪的喽啰拣18至40岁的600人,剔除伤病按照咱们山寨现在的规制编成两队,分别为第九第十队。配备这次山寨里立功士兵为小队长,带领训练,武长和大队长由吴涛兄弟推荐担当,以守卫葫芦峪老营。同时我们将派一个头领去那里协助整军和教导训练。”
停下看看赵四没有提出异议,便接着道。“对吴涛首领的安排有三个,让吴兄弟自己选,一是在葫芦峪任总管,由我们派去的人配合管理老营山寨。第二个我听陈三兄弟说,吴涛兄弟善骑射,想让他当我们马上成立的骑兵队副大队长,在大统领不在的时候负责全部骑兵队事物,而原先耿奎兄弟将调出,专门负责枪兵总领,三是当山寨的副军师,帮助我管理山寨所有事物,可好”
赵四一听更是对闯王大统领的胸怀折服,一个刚刚投奔山寨之人,就以不拆散原有人马并以副军师之职任命,那是多大的信任在拿另两个任命,哪个不是重而重之心下替吴涛高兴,认为此次大家的选择真的是再对不过了,和这样一班汉子共事,那是值了。
想到此处忙又站起来替吴涛谢谢大统领军师的看重信任,大家就又客气一番。
既然已经决定,赵四见没有其他事情,赶紧站起,对吕世过天星施礼道:“承蒙各位看重,我想尽快将这好消息带回山寨,让吴涛哥哥知道,也好安定军心民心。”
吕世过天星互相看了一眼,一起点头,“那就辛苦赵兄弟。”吕世转头对陈三道:“一路劳乏,陈兄弟还要辛苦一趟,可能坚持”
陈三站起,躬身施礼道:“为山寨,为闯王,哪里敢说辛苦我这便陪赵四哥哥去。”
其实陈三已经高兴万分,这般安排,不但全了自己的脸面,最主要的是给自己的把兄一个再好不过的交代,也不辜负了自己撺掇哥哥来投一场。
吴涛、陈三,赵四还有狗子等葫芦峪等一干兄弟是在晌午的时候进入山寨的。迎接他们的是大统领过天星还有陈策赵兴。
一入山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高昂的喊杀声,整齐有力的步子声,监军士大喇叭里高亢的宣传鼓励声,一队队昂首挺胸的战兵,一群群忙碌而有朝气的人们。
这些立刻让吴涛感觉耳目一新。这里和自己原先山寨的死气沉沉,是种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两种氛围,只要站在这里,立刻就会让你浑身充满了战斗。
站在这个朝气蓬勃的山寨门口,看着山寨里一队队一列列渐有雏形的队伍,看着陈三近乎痴狂的眼神,看着赵四已经变化的精神,心里大是感叹道;“却原来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天地里,还有一块这样鲜活的天地。这些,不正是自己所要的所追求的吗难道这就是那个闯王带来的吗”
“是的,是我们的闯王来了后才是这样的,这里的空气因为闯王而有活力。我喜欢这样激昂的世界,虽然他还很小很局促,但我坚相他会慢慢的壮大起来,直到有一天扩大到整个大明天下。”陪伴而来的赵兴好像看穿了吴涛的心思,不由的喃喃自语,像是说给吴涛听,但更像是说给自己的心听。
“是的,赵兄弟说的对,这正是我们的心思,我们都愿意和闯王一起为这个世界死战不退。”过天星攥紧拳头道。
绕过一队队精神饱满刻苦训练的士兵,在校场一个避风的地方见到了闯王吕世,一大帮孩子之间,一个白袍方巾的文士正站在一块黑板前教孩子们识字,虽然寒风料峭,但老师教的用心,孩子们学的仔细,倒是别样一番风景。
过天星拉住了吴涛等人,停下了匆匆的脚步,安心的在一边看着,不敢前去打扰。
吕世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到来,但孩子的课业重要,所以只有对他们笑笑,算是打过招呼,等一会再与他们斯见了。
对于这个场景,却是吴涛久违了的,心中不由的有种深深的温暖,吴涛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看着,聆听着。
这闯王的教学倒是别有风味,不像私塾的老夫子那样死板,而是把学习融入到幽默俏皮的语句里,不时的引起孩子们一阵天真的欢笑,让孩子们在欢笑里把要学习的东西记牢。
讲授的东西好像也与圣人之言似是而非,吴涛自己也是熟读圣贤书的,但细细品味军师似是而非之言到是大有道理。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思路就融入了吕世的讲解中,听到新鲜处不觉暗暗叫好,听到过于违背自己所学的就静静沉思。
正听得入神,猛可里听到一阵锣响,收回思绪,却见吕世正给学生拱手施礼,一百几十的学生也一起起身恭恭敬敬的给老师施礼,然后学生分由几个小头领带着,喊着口号迈着整齐的步伐朝校场另一边走去,在那里开始他们的准军事训练。
吕世等孩子们都走了,才放下手。一面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粉尘一面笑着来到众人面前抱歉的道:“早就看见众位兄弟到来,但学课未完,不便过来相见,却是怠慢了吴涛等众兄弟,恕罪恕罪。”
大家忙上前一一见礼,吕世也便一一微笑着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