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联合几个杆子将一场火拼消弭在这场让人眼花缭乱的大战里独得彩头”
“看來这个吕世的确难缠的很啊”张元也不由的担心起來
“这不过是他的小小伸手后來的更是让人应接不暇”钱同背着手在街角里继续给张元解释那一战的经过
“这吕世救了那些杆子之后回到山寨竟然鼓捣出一套闻所未闻的练军之法将原本一个乌合之众的小山寨硬是打造成了一支强军更有那宽广胸怀对后加入的贼头予以重用让上下归心”
“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原想他们來自各处必定会出现派系之争结果却沒有半点分歧真的大出我等意料之外啊”
内斗在他们看來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这大明打建国伊始便争斗不休哪次争斗不是血光飞溅你死我活有多少政权有多少团体不是亡于外而是亡于内的可就在这小小卧牛山竟然在大家认为已经有了派系却出乎意料的沒有出现这种情况看來吕世手段真的是高妙啊
“最要紧的也最出乎我们意料的却是这吕世训练出一支强军并不是为了在当地称王称霸而是要南下渭南关中这却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啊”钱同说这话时候不是哀叹反倒是一种悠然神往
“是啊”张元也跟着感叹虽然自己是商人但渭南关中是历代帝王基业这个常识还是有的只要占据了那千里沃野那就不再是小小杆子所能具备的野心了“看來这吕世所图很大啊根本就不是一个个乌合之众不是鼠目寸光的小子所能比拟的了”
“是啊他的南下让我措手不及不得不匆忙上阵最后虽然运用了种种手段计谋但在延川仍旧让他突出重围这真是养虎遗患啊”钱同不由得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满脸都是悔恨的神情
张元也双手一砸叹息不止
如果不是吕世狡猾那自己的家仇早就报了何苦有现在这般为难计较
“更可怕的是他吕世一到富县对几乎就是一座空城的富县不但不去掠夺反倒是运用银钱大肆购买商人手中的物资这样他先得了民心和商人的好感和暗中支持以后就是官军围剿封锁也看管不住那些无良商人与他的物资供应啦”说到这里不由看看尴尬的张元
其实张元在富县以及周边也有不少商铺也沒少了给闯贼贩卖物资在其间多赚了不少银子钱同也是清楚现在在心里也很鄙夷了一下这个商人难道他就不知道卖给闯贼一两银子的物资就等于给自己剿匪设下一重阻碍
但尴尬的张元却在心中暗道:“我不卖闯贼物资难道就挡住了其他商人不买了吗我卖了他一两银子不但消弱了闯贼的财力反而在比别人多了两层利润里多招募了一个乡勇那这样算來是用贼人的财力增强围剿贼人的力量倒地是那个更划算那就是见仁见智了吧
看着张元的尴尬和不以为然钱同只能继续道:“最要命的也最能看出吕世野心的到不是他号称闯王”
“擅自称王不正是反心毕露吗怎么反倒是这个不是大问題”张元迷糊的问道
在他一个还是商人的底子來看称王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别的都是小打小闹
钱同哈哈一笑对这样的浅见也不意外“他的野心暴漏在于在这富县之地开始建设一个用减租减息收买人心一个能够宽容地主豪强获得支持一个四处放粮聚拢百姓的贼人那还是贼人吗或者说那还是心甘情愿做个杆子的贼人吗”这话问张元同时好像也在问自己
张元默然是啊这样的贼人不正在做那些崛起于陇亩的枭雄帝王做的吗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冷
“我夜静更深的时候从头想过这些都是那吕世早就算计之中的事情环环相扣一步不差你说可怕不”
那张元闻听当事人之一的钱中军对他一番剖析也是倒吸冷气心中不由忐忑却听那钱赞画突然话锋一转大笑道;“饶恕那吕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事情若不是这一个事情那么那个黑虎寨到现在依旧逍遥等他再发展一段时间以他吕世练兵之能收买人心之手段那就真的会成为官府朝廷的大患了”
“既然这吕世有算无遗策之力却还有何沒有算到”张元诱惑的问道
“本來什么都叫他算到了但他却沒算道这环环之中多了一个变数那就是你张元张之光”
“我”张元纳闷的指着中军的鼻子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对就是你如果沒有你这杀父杀子的仇人那他吕世就真的要逍遥快活的发展几年了到到那时候这陕西上上下下官场就真的沒人能与他办法了哈哈哈这叫天算不如人算了”
张元这才恍然大悟的确如果不是张元颇有家资而黑虎寨为当初筹集粮草练兵杀了自己老父幼子自己这些人怎么能去破家捐输了太平日子那个不想做还真是让那该死的吕世算漏了自己这一变故想到这里对这钱赞画的计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当下又拿出五条黄鱼來眉头都不皱下就塞在他手里道;“张某为报家仇也是为皇上尽忠才破家组织乡勇剿贼也希望能在剿贼中立下功劳光宗耀祖适才先生一番教诲让张某获益匪浅有醍醐灌顶之感先生大才可否求老公祖许可暂时來我处教导愚钝的我一二一旦剿灭了这闯贼贼寇山寨财物及功劳定与先生平分”
钱中军拿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元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把那条小黄鱼塞回张元手中张元就莫名其妙的的看着大笑不断的钱中军不知道所以
“这钱财虽好却不一定钱某有命來花这军功虽大这钱某却不一定能担待的起啊”
“钱先生怎么如此说”张元一头雾水的问道
“哈哈哈好叫张大人知道这必败无疑的事情哪里还有军功那里还有什么财物分润”
张元闻听更是大出自己意料了若不是先前那钱中军的种种言说透漏出來的智计高深真开始怀疑这钱中军是在大放厥词了当下忙邹眉请教原委
那钱赞画见张元诚意又看了他半天才长叹一声道;“看在张大人诚意上某就分剖一番与你听听”言罢就拉着张元往墙角里靠了靠在四处望了一眼张元会意忙挥手打发走跟在自己不愿的子侄
等那些侄子走远再见四下无人钱同才郑重开口道;“其实我说此话也是担着干系望张大人不要传了出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