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杆,合用药9000斤,重八钱铅子90万个;步枪、大连珠炮200杆,合用药675斤;盏口将军160位盏口将军是明代对野战重型炮的称呼,另外有1000人为骑兵。可见明朝军事实力很强,有重炮,有很多使用火药的攻击武器。
更有五花八门的战车,防御的简直就如铁桶相仿。
当然,这些都是对于强盛的大明时期的军队,对于现在的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是没有这样强大的装备的。
但,这时候的这支军队,是杨鹤洪承畴李应期最后的依仗,最后的稻草,因此上,两府三边,几乎不惜一切代价的拿出了全部的家底装备他们,虽然不比大明强盛时候的装备,但也相差并不远。
这时候,官军的后阵的喊杀声已经开始慢慢的向官军联营后方传去,期间开始不断的出现火统的轰击声,每一阵轰鸣,都让吕世揪心不已。
“闯王,官军的火器质量糟糕的很。”耿奎看出了吕世的忧虑,上前小声的宽慰到:“同时,火器的运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熟练掌握的,这些刚刚招募的流民成的军队,根本就没有时间加以训练,更何况,他们也没那么多火药铅子给他们训练,所以,准头和杀伤力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吕世紧张的张望着远处越去越远的尘土和喊杀,嘴里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尘土往里去了,说明原先三千兄弟和大郎的增援兄弟汇合了,应该努力杀向过天星被围困的地方,希望大统领能坚持到援军的到达。
跟着见识战阵的子修先生,看着越来愈远的厮杀声和尘土,再看看眼前黑压压,无边无际的官军大阵,不无可惜的道:“其实,这时候,大郎最应该做的就是往回杀,里应外合破了眼前这个军阵,那时候,这陕西决战,就没有半点悬念了。”
他说的有道理,绝对有道理,并且,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无所不能指挥若定感觉到骄傲。
但是,他马上感觉到了无数刀枪指向了自己,让自己全身瞬间体无完肤。
猛回头,没有刀枪逼迫,却是无数道刀枪一样锋利的目光,紧紧的锁住自己,如果不是大家看在他子修后来,不懂根据地人与人的关系缘由,早就让这些人剁成了肉酱。
其实,他不懂现在这些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懂每一个人在这个队伍中的重要,不懂得,那句不抛弃,不放弃的口号真正的含义。
别人的目光子修不在乎,他只在乎两个人的,一个是总是躲在闯王背影里的赵兴,看过去时候,看到赵兴正眯着眼睛目无表情。但双腮上的肌肉在轻轻颤抖。
看闯王的时候,子修先生的身体开始颤抖了。
吕世没有看他,但是,他从侧面却看到吕世的脸上,从来没有过的愤怒。他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宝剑,看到那情形,如果自己再是多嘴,砍了自己他闯王绝对不会有半分客气。
“闯王”子修战战兢兢的颤抖着声音想解释下什么。
吕世长长出口气,淡淡的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长,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哥哥,即便是杀到剩下最后一个人,我们都不想在失去一个好哥哥。”
子修黯然,他也曾经仔细的打听过吕世出事以来的种种事迹,他知道吕世现在所说的那个失去的兄长是谁,赵大海,那个背叛了他,其实严格来说是,背叛了这个集体的叛徒。
为一个背叛的人的死而哀伤,并且念念不忘,这是自己追随的闯王的真性情,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答案他马上就知道了,他看向四周的将领士兵,无数道眼光,火热的看向那个白袍文士,看向那杆在凛冽的北风里,不屈舒展的闯字大旗。
子修突然知道了原因。闯王的这个性格是好事,一个对连背叛自己,差点让做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人,都念念不忘的人,那怎么能背叛自己这就是一种归心。
子修这时候,在战马上,高高的拱起双手,按照儒者最规矩,最高的礼节,心悦诚服的给吕世的背影深深施礼。
“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两军阵前炸响,紧接着是接连不断的几声一样的炸响。
在官军阵地上,那红衣大炮第一个开火了,几道黑白的浓烟在官军火器营阵地喷出并瞬间弥漫开来。
紧接着几声尖啸飞快的向自己的大阵扑来,这时候的子修,刚刚做完他那套周礼,这时候被巨大的炮声吓的浑身一哆嗦,同时被耳边想起的尖啸震慑了心神,抬眼看去,就见几颗暗红色的铁球呼啸扑面而来,越来越快,似乎转眼就到了自己脑门。
子修一见,惨叫一声,丢掉君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圣训,掉头就跑。
但是,当他掉头跑了几步,却感觉到在动的,在这四万大军阵地上动的只有自己。
惊讶的抬头看去,闯王没动,耿奎赵兴没动,所有的将领没动,王建张啸以及他们的学兵没动,所有的战士没动,被分发了刀枪装备准备战斗的夫子没动那杆哗啦啦舒展飞扬的闯字大旗没动。
整个大阵没动,几万闯军的军心没动。
就在这不动如山里,闯军坚定的迎接一场决战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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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全力进攻
战争,一场决定全陕西的战争,就在官军红衣大炮的轰鸣中拉开了最恢宏最灿烂的大幕。
被火药和空气摩擦成暗红色的铁球,呼啸着飞过冰封的渭河,扑向了闯军大阵。
gu903();一个弹丸擦着那高大的闯字大旗飞过,那炙热的气浪烤焦了大旗的一角,让那闯字大旗更添血火与无畏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