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若是明日一早你与主上未归我便差人去向奉孝先生问计,你放心便是。”
陈到也笑道:“快滚,你这粗人偏生要学奉孝先生咬文嚼字拿腔捏调的,端的不是正理。”
糜谦也不再多说,迅速的几步隐没在夜色里,而陈到则寻了个隐秘的角落里躲藏起来。
而城内的徐济也很快的见到了朱儁和皇甫嵩,两位都是正当壮年的将军,言行举止带着强烈的军人风格,硬朗,果决。
见到徐济的第一眼两人就皱起了眉头,眼前这个徐济太年轻了,甚至是年幼,朱儁和皇甫嵩很难相信这么一个还是孩子年纪的人能够有破解黄巾军围城的计策,但是既然他自告奋勇的孤身前来,礼节性的还是听完,这是他们的心理。
徐济当先行礼:“见过两位将军,我便是徐济,多谢两位将军率部前来救援颍川。”
朱儁笑着回答:“说不上谢,我们也是奉诏而来,而且如今受困长社,也谈不上救援了。”
一边的皇甫嵩显然不甚喜欢这种客套:“日间你传来消息说你有破敌之策,既然如此,不要浪费时间,说说。”
朱儁也说道:“义真将军性子有些急躁,你莫往心里去。徐济,你可有字”
徐济拱手道:“在下字文烈,皇甫将军刚正不阿正是我辈楷模,徐济怎敢冒犯,破敌之策确有,但是却颇有几分行险。”
皇甫嵩被一句“我辈楷模”称赞的心情舒畅,回答都带着几分欣赏:“行险不妨说说,文烈,老夫并非对你有何不满,而是如今长社的确难以为继,再冒险的办法也要试一试了。”
徐济走到桌上的地图边上,指着长社说道:“长社此地素来五月便易起风,上年秋收后未经耕作,杂草丛生,正是行火计之时,城外我有三百将士早已将黄巾大营已经摸透,近日来防备越发松散,只需一部精锐趁夜纵火袭营,引发哗变,趁乱城中掩杀而出,则黄巾必败。”
朱儁和皇甫嵩听罢眉头一皱,这计确实是好计,但是的确风险极大,只要黄巾大营没有哗变,那么纵火的精锐便是有去无回,若是徐济干脆是波才的计策,那么城中精锐尽出岂不是正中波才下怀
徐济当然明白二人的担忧,随即再次说道:“纵火之事可交由我部下的人去做,二位将军只需调遣精锐暗伏于黄巾大营之侧便可,一俟黄巾大营哗变再出击不迟,若是黄巾大营哗变未生自可撤回。”
这边徐济说完朱儁便开口问道:“文烈何以有自信黄巾必然哗变”
徐济慨然道:“我部下将士多次袭扰波才粮道,自然深知波才麾下黄巾早已是疲惫不堪,何况黄巾大半皆是放下耕具的百姓,人心思定,谁想要打仗呢”
朱儁和皇甫嵩也黯然不语,是啊,若是天下安定,谁想要打仗呢
皇甫嵩振奋精神道:“若依此计策,何时动手”
徐济笑道:“人力有时尽,如今只需预备引火之物静待天时便好,风起之时,便是动手之日,也即是黄巾败退之日。”朱儁也笑道:“那便依文烈之计行事,文烈你还需要什么”
徐济拱手道:“引火之物城外不易寻得,就麻烦二位将军准备了,起风时我会令部下传讯与二位将军,到时希望二位将军派遣三百精锐出城,我会令部下引路,这几日我会令部下收缩,静待风起时。“朱儁听罢说道:“也好,文烈你还要出城”
徐济看了眼渐渐泛起鱼肚的天边:“还有三百将士在等我,将军爱兵如子,想必能够了解济心中所想。”
皇甫嵩笑道:“文烈虽是文人也知兵否”
徐济行礼道:“不敢说知兵,但是既然愿意跟着徐济冒险,那就是性命交付的同袍手足,徐济不才,岂能让手足孤悬于外”
朱儁也回答道:“也罢,我这便着人送你回去。”
送走徐济后朱儁望着皇甫嵩说道:“义真也以为此计可行是否太过行险”
皇甫嵩兴奋道:“公伟,文烈此计正是我曾经想过的,只是不知长社地理和节气,而今文烈正是天佑我大汉,文烈麾下数百人是熟知长社的地头蛇,波才必败无疑。”
朱儁皱眉道:“如何确定此人不是细作我总觉得,有几分不妥。”
皇甫嵩笑道:“虽然这么说有几分于文烈不公平,但是引火和制造哗变都由文烈部下执行,便是失败与我们也无非是三百将士的损失,城破之日只会死伤更甚,城内粮草本已无几,正是放手一搏的的时候了。”
gu903();朱儁叹道:“此言倒也不无道理,也罢,姑且就信一回,只盼天佑我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