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的婚礼习俗真照章程那可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刘宏哪有那么多时间给徐济这么耗北军才是如今刘宏的心中记挂的事情,皇城的安危掌握在旁人之手终究是令他不安的事情,虽然照着这个论调其实执金吾之位交给何进似乎也是自己人。但刘宏很清楚何进这人就是一介草莽,其实就是个草包,何进倚仗的不过是他身后的那些世族,但刘宏最为不放心的恰恰是这群人,所以刘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这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位置交给何进的。
反之同理,即便刘宏也可以将这个重职交给十常侍,但是宦官不能执掌兵权是古来就有的教训,刘宏本身也并不信任宦官,何况宦官本身就是他刻意扶植起来制约外戚的。
至少从这一点上看刘宏算得上是对玩弄权术倒是很厉害,但也正是因为刘宏对权势的痴迷也让他在某种程度上迷信权力了。而这也是刘宏和徐济渐行渐远的原因。虽然徐济对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就是帝皇的通病。只是刘宏病的太重罢了。
新的府邸坐落在距离何进宅子不远的地方,算得上和何进是邻居了,不过徐济自然清楚这是刘宏存心要恶心何进。而且刘宏将徐济的宅子安置在此处还尤其有理由,所谓皇亲国戚大部分都居于此地,所以徐济也被安置于此。但徐济怎么看都像是刘宏刻意为之,这一片虽然是大部分皇亲国戚的宅院,但似乎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府邸安置的距离何进的府邸如此近,更有趣的是两宅之间还有一条小巷直通,这摆明了是要把徐济放在何进眼皮子底下没完没了的恶心何进了。
不过徐济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何进这个人本身是没什么本事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至于何进身后的世族。至少暂时他们是不敢轻易动徐济的,虽然徐济身后没有世族但却有刘宏在,驸马的身份也足以吓退大半宵小的歹念了。
所以徐济很坦然的就先行入住了,当然乐进和高顺都还是留在西园驻守,毕竟徐济麾下的士卒还需要有人坐镇,而且西园之中也算是危机四伏,难说刘宏会不会也有什么别的小动作。至于伊宁,当然是也随徐济一道入住这座修缮一新的府邸。
这座府邸原先是刘宏收容旁系远支皇族的地方,看起来并没有周围府邸那般华丽,不过这倒是更符合徐济的性子,当然府邸上悬挂的徐府还是颇有几分气势的,而之所以不是驸马府,不难从中看出刘宏的讨好之意,叫做驸马府多少让徐济有几分吃软饭的意思,但徐府就显得要硬气的多了。
宅院之中也以朴素为主,并没有太多花哨的设计,让徐济最喜欢的是后宅的小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子,而且还安置了一处小小的亭子,当然这些小细节带来的惊喜是绝对弥补不了自己为此承担的风险的,所以徐济受之无愧。
典韦也率领亲卫同时入驻徐济的新府邸。作为徐济的亲卫之首典韦也算是比较凄惨的了,乐进麾下那近三百人其实按着理论都是徐济的亲卫,但是却被补充到西园的编制中去了,所以典韦这个亲卫营统领身边能支使的人其实也就是十余人。不过典韦对此倒是毫不在意,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典韦并无统兵之能,若是士卒太多也是白费,倒不如精干些,至少这些人该做什么我能安排的清楚。
刘宏为徐济安排的这座府邸自然不会没有考虑到徐济的安危,所以徐府实际上分成了前半部和后半部,前半部用以会客和下人居所,而前部和后部之间还有一处不算很大的校场,这里自然就是留给看家护院的家丁居住的了,而典韦麾下这些亲随自然也就住在这里。而典韦本人却是居住在后院的,这也是徐济对典韦的特别之处了,自从典韦投效徐济之后一直都享受着这样的待遇,从某种程度上对典韦而言徐济更像是家人而不是主公,当然典韦可不敢这么说就是了。
而入住新府邸自然是要举办宴席的。只是徐济在洛阳并没有什么朋友,而且他成婚在即也就干脆的省去了这个步骤,这倒是省下了不少的功夫,说实话徐济也没那个闲心去应付这些虚伪的家伙。何况这些家伙恭维自己也多半不安好心,自己近来着实有些风头太劲了,所谓树大招风永远是真理,如今的徐济已经成为了洛阳这些世族的眼中钉了,洛阳固有的势力早已划分宛城,而徐济就如同一个强势的外来户想要重新划分原本已经稳定的洛阳这块肥肉一样。所以这些世族自然都会将徐济视作大敌。
而且不论徐济的正是想法如何,刘宏也已经把自己推到了这样的位置上,这些洛阳世族是绝对不会听徐济解释的,而且徐济的的确却已经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徐济想要的也确实必将触犯他们的既得利益。而一旦事关利益就必有争端。所以徐济虽然颇为无奈但也只能接受这些。
而近来一直事务缠身疏于对伊宁的关注徐济自然也感到有些愧疚。但这些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在西园之事解决之前他的确是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自己这位未婚妻子,但如今暂时的安全下来徐济自然还是要照料一下伊宁的情绪才是。
而住进了新的府邸之后徐济其实还未曾见过伊宁。盖因西园之事的善后实在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徐济还必须将一应事宜细细交代给高顺,而且典韦还得要从乐进率领的亲卫营中挑选随他一道进驻徐府的亲卫,这些事儿都花掉了不少的时间。
徐府的后院其实不小,而徐济自搬进来之后也多半都待在他的书房,真要说起来他身为主人都未必熟悉这新的宅子。当然伊宁的居所他还是知道的,虽然成婚之前不能有什么破格的举动所以徐济一连三日都是在书房睡的,但哪里是自己的房间他终究还是知道的,而这些天伊宁便住在那里。
吱呀房门被推开了,徐济却没有立刻就踏足进入。而房内则传出了一个清越的女声:谁徐济没有搭话而是直接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素黄衣裙的少女抬头看向门口,徐济微笑看向少女道:是我,宁儿。
少女见到徐济原本尚且淡然的表情转瞬便隐隐有些薄怒之意,她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到徐济面前抬手就想给徐济一个耳光,得亏徐济这段时日都在军中,所以没有疏于锻炼,这手上还是不慢的,看伊宁这一耳光过来立刻便在半空中抓住了她的手。少女一看这人还敢抵挡立刻眼睛一红开口便带着哭腔:登徒子,薄情郎,你这混蛋
徐济被这一连串的帽子扣过来一时间有些迷糊,他一时半会真没想起自己哪里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位未过门妻子的事情呢怎么就遭受了这般待遇,但是一看伊宁满脸委屈也知道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所以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开口问道:宁儿,我这是哪儿做的不对了为何我才来便要动手
这话说完伊宁更是柳眉倒竖娇斥道:前些时候我求着父皇说要见你,你这没良心的连理都没理便走了,难道不是薄情你是不是在外头又找了个说到这里少女已经是双目含泪了,徐济顿时暗道不妙,这事儿不提徐济自己都快要忘了,还真有这么回事,只是当时刘宏的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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