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疑惑想请教而已。据闻丞相待你曹操不薄,何故自取其祸曹操此时还不能确定眼前这县令的居心,于是干脆就冷然道:燕雀安知鸿鹄志哉你既拿住我,解去请赏便是。何必多问县令闻言摇头苦笑便叫家人回避而后才为曹操解开手中的镣铐道:孟德小瞧了我,我并非俗吏,奈何未遇明主耳。曹操闻言心中便知自己或有活命之机,于是便开口道:曹操祖宗世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禽兽何异前者屈身事侍奉董卓,实则欲乘间图之,为国除害而已。如今事败,乃天意也
县令坐定之后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孟德此行,将欲何往曹操慨然道:我本欲归乡,发矫诏,号召天下诸侯共同兴兵讨伐董卓县令闻言离席而拜道:却是不知孟德忠义如此,只是可叹世人又有几人能如孟德曹操心知自己这命是保住了,因此也还礼道:还未及请教县令姓名。县令闻言笑道:我姓陈,名宫,字公台。家中老母妻子,皆在东郡。如今得知孟德忠义如此,愿弃官追随孟德曹操闻言更是大喜,遂与陈宫收拾盘缠各自携带兵器,弃了府中一应事务连夜自中牟离开,直奔谯郡而去。
两人一路小心赶路,甚至有时不得不昼伏夜出,直赶了三日,便至成皋。此时曹操与陈宫具感疲累不堪,曹操知晓此地有一处去处便对陈宫说道:公台,数日下来你我皆是辛苦,一时间恐怕难以再行,此地有一人乃是我父结义兄弟,唤作吕伯奢,你我可暂去借住数日,正好也可探问一番谯郡的消息。陈宫本也是文人出身,虽然当时儒生不至后世那般不堪但终究不比武将,已然是疲乏难当,当即便说道:如此自然最好。
于是二人便下马牵行至吕伯奢庄上,待曹操拜见吕伯奢之后便问及自家之事,吕伯奢叹气道:我闻知朝廷遍行文书,全国通缉,你父已避居陈留去了。你如何得以逃脱至此曹操便指着身旁的陈宫道:非得陈公台,我早已丧命。吕伯奢闻言方才正视陈宫,而后便起身拜谢道:小侄若非使君,则曹氏一族尽灭门矣。使君且宽怀安坐,今晚便可下榻草舍。说罢又对曹操道:此处自可当做家中无异。说罢便转身入内,曹操与陈宫便就坐于堂中,许久之后吕伯奢才出见二人仍旧座于堂中便对陈宫说道:老夫家无好酒,容往西村沽一樽来相待。说罢也不理二人匆匆出门骑驴而去。
曹操和陈宫面面相觑,自然是心中生疑,曹操便对陈宫道:公台且座,我且去探探虚实。见陈宫点头之后曹操便离座至内堂外偷听,只闻似有磨刀霍霍之声,曹操心中顿时一紧随后便再回堂前对陈宫道:我闻听后堂似有磨刀之声,只恐心慌听错,公台可与操一道前去陈宫闻言心中也是一慌,立时便起身点头,二人悄然靠近草堂后,才欲探头看去便听闻一人道:不如缚而杀之如何
听到这话陈宫哪里还有心思看下去,偏头看向曹操,只见曹操面上亦是一片冰寒。曹操瞧见陈宫转头便轻声对陈宫说道:公台,事急矣,今若不抢先下手,必遭擒获陈宫也是暗暗点头,于是二人便操剑在手直入后堂,不问男女将吕伯奢一家八口人尽杀之,然而至此时忽而听闻猪嗥,曹操至厨房一看方见一口猪为绳索所缚,此时曹操始知错杀,心中更是悲凉不已,陈宫自身后而来见此也不由叹道:孟德恁多疑,如今却是误杀好人矣曹操回头看向陈宫无奈道:事已至此,复将奈何吕伯奢只怕便要归来,我等当速走
陈宫也无主意,,二人于是便急忙自庄中牵马而出,上马直奔陈留而去。然则二人快马行不到二里路便遥遥见到吕伯奢驴鞍前鞒悬酒二瓶,手携果菜而来,见曹、陈二人便高声道:贤侄与使君何故便去曹操本不欲与吕伯奢相见无奈路遇也只得驱马上前道:请伯父勿怪,曹操乃待罪之身,未敢久留也。吕伯奢闻言笑道:这便何妨我与你父多年相交,何须在意些许小节贤侄,我已吩咐家人宰一口猪款待二位,贤侄、使君何憎一宿速请转骑
曹操拱手道:实非小侄不肯,奈何确是着急父亲。言罢便策马而行不顾吕伯奢,陈宫自然也是一拱手便策马相追,谁料曹操策马行不到数步便策马而回,陈宫正疑问间却见曹操擎剑在手照着吕伯奢后背便砍,吕伯奢一介老汉又不曾料到后背有人立时便坠于驴下,倒于血泊之中,陈宫大惊策马追上曹操问道:先前乃是误杀,今又是何故
曹操面色阴冷道:我已杀吕伯奢一家,待其至家中一看安能罢休若其将事报与官府率人追剿,你我又如何逃生陈宫一时语塞。于是二人复转道奔陈留而去,忽而陈宫开口道:知而故杀,大不义也曹操闻言只是稍稍一顿却并未答话,陈宫视之见曹操如此也便不再言语然心中却已有计较。
当夜二人继续赶路,至月升时方敲开一家客店投宿,店家自将马牵去喂食草料,曹操用了饭食之后便自去睡了,而陈宫却未曾入睡,只看曹操卧与床榻之间心中暗暗想到:原先以为曹操是好人,是以弃官追随,却不料竟是个狼心之徒今日留之,必为后患念及此处便欲拔剑杀之,但见曹操面色坦然又转念想到:我本为国家跟他到此,杀之不义。此事原本便难说对错,既然事已至此,不若弃而他往便是。
但如此放过曹操陈宫心中却有些不舒服便将自己的佩剑插于曹操榻前的桌上,而后便自马厩牵出自己的马自投东郡而去。曹操至天色将明方醒,见桌上寒光闪烁的利剑心中已知陈宫之意,念及误杀吕伯奢一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悲怆之意,起身至马厩不见了陈宫的马便晓得必然是弃了自己独自去了,望着天边沧月曹操不由怆然道: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随后也上马直奔陈留而去。
且说徐济这边,曹操方才被通缉之时他便知晓了,不过他尚且忙于与郭嘉的商讨下一步的计划是以并未放在心上,而且前段时候戏忠也终于在张机的治疗之下恢复了意识,然则多时卧病在床是以戏忠身体十分虚弱,张机便教徐济拿药与戏忠服用,并嘱咐戏忠三月内不可见风,是以徐济也就干脆在府中陪伴戏忠,二人不时谈论天下局势与兵法,一时之间倒也志趣相投。
但徐济却严令麾下之人不许露出自己身在圉县之事,而三日之前波才告知徐济陈留来了一批脸生之人,后方知乃是曹操之父曹嵩与曹操家人。怎么说曹操也算是故人,徐济自然也就代为照料了,正好此时依旧没有听闻曹操为人所获便知曹操定然会来寻,徐济便也好整以暇的等着。
当然曹嵩并不知晓自己一家一应动作都在徐济的监视之下,徐济也并无告知打算,如今情势徐济还不能正面站出来与董卓公然对抗,毕竟双方的实力差距着实太大了。而曹操也果然没有让徐济久等,就在曹嵩在襄邑安身不到五日便从波才处得知曹操来了
得知此事的徐济便立刻从圉县起行前往襄邑见曹操,曹操当然没有料到自己才到陈留不到一天就见到了洛阳旧识。而徐济则是笑道:孟德是否忘了陈留本就是我起家之处我逃离洛阳自然便会回到自己的地盘上的。曹操闻言也随即笑笑道:是孟德考虑不周,不知文烈此来为何徐济闻言看着曹操道:便是为孟德心中所想而来
说完这话之后徐济便掏出了刘辩之前赐予徐济的圣旨,上面明白写着讨伐逆臣,这也就是徐济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是为了对付何进,曹操一见圣旨在看圣旨之印立时便知是真当即问道:文烈何来此物徐济淡然一笑道:若无先帝准许文烈一介执金吾擅离洛阳先帝岂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