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而又惨烈的短兵相接中,三人在马背上也不知杀伤了多少黑山军的性命,鲍信军的士兵才能得以有了还手之力,后面跟上的士兵保持住了完整的冲击阵行,两对士兵背靠着背,死命地用各种武器向两侧狂猛若虎灵活如猫狡猾似狐的黑山军反击。虽然仍然不断地倒下,但却不会象刚才那么狼狈,尽管处于劣势。
因为没有盔甲的束缚,再加上本来就十分充盈的体力,眼前的这群黑山军的精锐部队简直把鲍信军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后面同自己的叔父一起掠阵的鲍勋却心中大急,要知现在眼前的这群敌人完全是一群无人带领的士卒,现在的杀敌完全是出于一种平日里配合惯了的默契,若是对方此时出现一员大将,只怕自己父亲带领的这支军队马上就会打得落花流水。
张邈身后的谋士刘翊此刻忍不住了,策马而出,对鲍勋道:“小将军,眼前鲍将军已经抵御了对方的弓弩攻击,为今之计,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歼灭眼前的小股敌人,如此才可早些时候鲍勋却沉吟起来,眼前的形势很不对头,显然对面的敌人并非是最初他们想象的用以牵制他们的小股贼兵,现在自己贸然进军是否真的得当呢
就在此时,己方军队的后方杀声震天,鲍勋回头看时,却见后面黄尘滚滚,一面黑色的大旗迎风飘扬。
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常山张燕
一瞬间,心思灵巧的鲍勋想明白了一切,脸上血色褪尽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张燕纵马横枪,意气风发,身边乃是自己的得力手下于毒。这凶汉目中凶光闪闪,双手在怀中长刀那如同鸡蛋一样的粗细刀杆上来回使劲儿地搓动着,显然是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激起了血液中的嗜杀凶性,胯下的战马更是在主人情绪的感染上焦躁起来,奔驰中连连扬起头颅长嘶。身后那些跟随于毒出生入死的黑山军士兵自然无比熟悉这位将军此时的动作预示着什么,不由得兴奋的连连大吼,个个奋勇向前。
眼前的一切均不出张燕的意料,鲍信东来,只有三条道可走,而且兵力不足四万,所以兵力在鲍信四倍以上的张燕索性在三条道上均设下重重的半月形包围,无论鲍信撞进哪一个埋伏,另两处埋伏的士兵都会从后面兜过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包围,这样就避免了因为战线拉得太长而导致的兵力分散。
不过张燕生怕鲍信看穿他的用心,所以三个半月形的伏兵皆是黑山军中的精锐,都是可开强弓借短兵的军中好手,这才可赚得心思缜密的鲍信相信他遭遇的不过是黑山军中的小股部队。鲍信果然中计,没有迅速撤军,反而选择在对面站稳阵脚,伺机突破这些弓箭手的攻击。
黑山军原本就是行动速度极快的贼兵,鲍信的迟疑和错误决定给了张燕从容布置的时间,自张燕此刻现身起,鲍信就已经变成了张燕的瓮中之鳖。
不过张燕显然是未把鲍信不放在心上,因为眼前要对付鲍信动用的兵力不过才七八万人,其他的兵力完全被张燕不知在了金乡西北面埋伏圈中,张燕心中真正担忧的是那一部原本也应该在这里的徐济的士卒,如今这被自己设计埋伏在其中的分明只有张邈和鲍信。
那么徐济又在哪里徐济麾下的那些精锐士卒如今的目标又是哪里
而此时鲍信方面一阵大乱,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军心士气一下子跌落下去,士兵们惊慌失措,心思不定地向四面张望,张邈和刘翊等人连连呵斥,效果均不理想,其实不要说士兵,就是张邈自己本人也是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脸上更是没有半点人色。
张邈此时的心里唯一的指望就是当初的那位“仇家”,徐济。
第一百九十四章:陷阵陷阵一
而在这混乱之时,唯有鲍勋一脸镇定,虽然只是小小年纪但却已然展现出了将才的素质。冷静沉着的鲍勋在纷乱如麻的气氛中举目望去,发现张燕的军队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看尘头足有不下七万人的声势,心中不由得一沉,知道今日难免是有死无生的局面,索性放开胸怀,沉声对自己的叔父鲍忠道:“叔父,你我变鱼丽之阵为三个锥形之阵,各向一方”
鲍忠心知自己的这个侄子年纪虽小,但胸中自有一番过人的见识和才学,所以闻言之后没有丝毫的不悦与迟疑,他马上指挥士兵按照鲍勋说的去做。
“弓箭手不要慌张,对方人多势众,不必在意目标,只求速度,在敌人冲上来前多射几箭,保管可箭箭命中”
“长戟手不要去看和听对面敌人的面孔和声音,眼睛向地,免得双腿发软,冲锋的时候没有半点力量你就休想活命”
“外面的长枪手保持你们的阵形,要紧紧跟随骑兵,不要贸然出招,看不准就出招的人等于把自己的命送给别人。”
“骑兵准备冲锋,目标乃是对方的领头大将,对方是贼兵,头领一死,不战自溃,待会作战时,即便仅仅是刺伤对方,也要高声大喊张燕死了”
随着鲍忠一个个命令的发出,鲍信手下惊慌失措的士兵渐渐镇定下来。看得鲍勋心中一稳,心知如此尚且有一战之力。
但此时在另一处的鲍信却开始暗暗焦急,自己之前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但现在却已经是悔之晚矣,现在自己这面完全被眼前的这些黑山军拖住,这些黑山军的数量原本就在自己冲锋的士卒之上,战斗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要不是自己和许汜、王楷两人身先士卒浴血奋战,此刻早已经败了。但即便如此自己恐怕也支撑不了太久了。但这却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