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起:“呼厨泉大人,我只不过是为你和于扶罗单于提了一个醒而已。真正值得夸奖的是匈奴的勇士们。”
“先生,你太客气了。对了,这时候想必我哥哥的军队也已经强渡过谷远击溃常枘的军队了吧哈哈,这些蠢人绝对想不到先生故意倒用声东击西之计。哈哈,声东,仍然击东。”
呼厨泉那不是于扶罗的弟弟吗声东击“东”,该死,自己还是被人家算计了。对方好高明的手段
说话间。阎柔已经睁开了眼睛,缓缓转头,注视着周围,首先映入他的眼帘的是一张英俊至有些邪异,挂着懒洋洋笑意的异族青年男子脸容,在这青年男子的边上,乃是一名威风已极的大汉。这大汉浑身上下带着一种沉思者的气质,显然是有着过人的智慧,这在武将的身上是很少看见的,尤其是配上这大汉堂堂的相貌,更加显得威风凛凛。尤其引人注目的是这大汉右眼角上带着一块胎记,令人印象深刻非常。这大汉显然孔武有力。他身边的战马的得胜钩挂着一把巨斧,份量极沉,看起来触目惊心。
阎柔看了看身边的人,见到周围人都是匈奴人,向来知道匈奴人对待敌人的残暴的他。知道今日恐怕是难逃一死,索性把心一横,破口大骂。
周围的匈奴人虽然听不明白他在骂什么,但是却知道从这汉人的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便要上前殴打阎柔。
“哼”一声冷哼声传来。阎柔却只觉得心头一震,张了张嘴,竟然骂不出声来,这声冷哼乃是那大汉发出的,别人听入耳里,只觉这声冷哼特别深沉有力,像能触到灵魂的最深处,但落在阎柔耳里,却如遭雷殛,不由得看向那大汉。
只见这大汉冷然道:“大丈夫死则死矣,何必多言你这等破口大骂真有如泼妇骂街,亏你还是读书人,难道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真是有辱斯文此时此地,当知自己死得其所,就像吃家常便饭一般,何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阎柔这一辈子何曾听过这一顿骂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不过却又觉得痛快淋漓,不由得勉强站起身来,哈哈笑道:“阁下说的好我阎柔的确是斯文扫地,所谓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快哉快哉”言罢就欲抽出腰中佩剑,拔剑自刎。
岂知,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阎柔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个铁箍扣住一般动弹不得,不由得愕然看向阻止者,原来是那大汉。
只见那大汉双目烁烁放光,看向阎柔,沉稳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颤抖道:“你说你是谁阎柔”阎柔愕然点头。
那大汉抓着练习的手腕一阵仰天大笑,声震四野。而后声音转冷,看向阎柔道:“没想到我要找的人竟然会在这里出现”转过头来看向有一点目瞪口呆的呼厨泉,冷然道:“呼厨泉大人,这个人我要带走,没有问题吧”呼厨泉被他的气势所慑,不由自己的点了点头。
那大汉抓起阎柔,走到一匹战马的前面,翻身上马,转过对呼厨泉道:“呼厨泉大人,我去去就回。”言罢,策马便走。
这时,有一名匈奴兵的将校骑着马来到呼厨泉的面前,愤愤然道:“呼厨泉大人,这个汉人太狂妄了,我们不如还是杀了他吧”
呼厨泉看了一眼这名匈奴兵,沉声道:“我的勇士,草原赋予你的生命是有意义的,我们不能白白丢了性命,雄鹰不可以和猛虎决斗。这个人的勇武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而且我们还要依靠他的计谋,更何况这个人乃是袁术派来的使者,我们不可以得罪。”那人郑重点头。
这些话远去的两人是不可能听到的。阎柔本来就已经被那一阵大水冲得昏头胀脑,全身虚脱,现在再经战马这么一颠簸,更是有一种小腹之中翻来覆去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想吐,而此时阎柔心里却在想,自己是否认识这个大汉怎么这大汉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一副凶恶的模样莫非和自己有仇,但自己怎么会没有一丝印象
才要张开嘴去问,那战马上的大汉已经沉声道:”你不要问这么多,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徐晃,真正想要见你的人乃是我家主公,有什么问题,你倒时候再问,我也搞不懂。主公为何会对你这无名之辈这么感兴趣,居然要我一见到你就把你送的他那里去。”
徐晃阎柔心中也在苦笑:还说我,似乎你徐晃也是无名之辈吧难道这天下间有名望的人就真的那般厉害吗也不尽然吧
又走了一会儿,徐晃来到一处水草旺盛的地方,停了下来,阎柔正在奇怪,却见地面上的杂草缓缓升起。阎柔吓的连心都差点跳出胸膛来,还以为自己遇见了鬼神,仔细一看,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两个人假装而成的,这两个人全身黑色。只有后背处的杂草是绿颜色的,旋即阎柔又感觉到骇然,好高明的伪装术同时心中好奇心大起,越发的想要知道这位徐晃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只见这从地面上“升起”的两人一把接过徐晃手中的阎柔,阎柔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这两人犹如铁钳一样的手拿捏住,只感到全身酸软,发不出声音来。只听徐晃说道:“你二人带此人去见主上,就说此人便是阎柔,还有,主公计划已经成功,我已经把于扶罗和呼厨泉两人骗的深信不疑,主公可以展开下一步行动。”两人领命。徐晃掉转马头,向来时的方向折回,飞驰而去。
阎柔却被两人左拐右拐带到了山谷深处,那山谷的入口极为隐秘,两人带着阎柔进了小谷,登时发现别有洞天,只见其中有近百座中型帐篷。
阎柔正看时,却被两人带到了一处营帐,其中一人进帐通报,过了不一会儿,那人出来,把阎柔松开,一推,阎柔便进到了大帐之中。
大帐中的布置极为素雅,只有一人坐在其中,月白色的儒生服,身后则架子上摆着一柄长剑,另一边挂着一把长弓。不问可知,这人当然是兖州此时大汉驸马徐济。
阎柔正发愣时,徐济已经放下手中的兵书,大笑着站了起来,走到阎柔的身边,一把拉起阎柔的手,引他坐下,笑道:“阎柔先生,麾下士卒皆是些粗人,不知道规矩,冲撞了先生,难为先生了,当然也怪我,我忘记对他们说见到先生要把先生请来的。阎柔先生受惊了。”
阎柔看着徐济,心道今天碰见的全都是怪事,所幸对徐济直言道:“请恕阎柔冒昧,阁下到底是何人”
徐济早知道对方会忍不住,微笑道:“我,乃是兖州刺史徐济。”
“什么”阎柔骇得站起身来,看向徐济,用手指着徐济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济对阎柔的样子视而不见,淡然道:“先生不要惊慌,我并没有半句欺骗之言。”
阎柔看了徐济半天,长叹一声道:“原来徐济大人把天下人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