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黄祖的手下任官,孙策自到荆州,求贤若渴,不会没有听说过甘宁将军的名号。可是甘宁将军却也不见了,随后,在我军与袁绍大军的作战过程中,甘宁将军亲手击败了袁氏家庭的高手袁敏,然后再次消失,虽然在那声大战中甘宁将军并没有留下名姓,但是孙策定会有所耳闻,毕竟甘宁将军的形象和我兖州军的成名将领全不相同。”李严有点难以置信道:“难道仅凭这几点,孙策便可断定主公的计策吗”
邓艾摇头道:“李严将军,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让孙策想到此点的其实是发生在长安的刺杀事件”徐济闻言,立时身躯一震。脸色一变道:“原来如此”
看着徐济色变的样子,邓艾长叹一声道:“正是如此。”众人面面相觑,一个说“原来如此”。一个说“正是如此”。不明白两人打什么哑谜。徐济心事重重道:“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我凭着侥幸的心理让甘宁出手击杀于吉,我在一旁协助。这件事情一定被廖立带回了荆州,周瑜正是凭借此点联系以往的蛛丝马迹猜到甘宁身上的”魏延和李严相顾骇然,纵然如此,这个周瑜也太神了吧。邓艾冷然道:“周瑜应该明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道理,甘宁将军本身就是益州人士,而主公的下一步攻略谁都可看出来是在益州身上,一想到消失的甘宁将军的出生地。在一想想甘宁在长安的所作所为,周瑜自然可以猜出个大概来,这不足为奇。”顿了一顿,邓艾指着地图上的荆州侃侃而谈道:“孙策和曹操不同,曹操因为远离益州,所以益州的安然和他关系不像孙策那般是一种明显的唇亡齿寒的关系,而且曹操想要帮忙也帮不上,因为鞭长莫及。对于曹操而言,即便是自己不说,孙策也一样会帮助益州死守的。所以曹操考虑得更多的对付主公,因为主公的目光必然完全集中在益州和汉中,所以对他应该不会太在意。故此才会有王图、尹氏、来燕儿、于吉等人的出现。曹操心中明白,早晚会和主公撕破脸,但若是在此时可在成功,那么不但可以遏制住上的扩张,而且还会出现反败为胜的局面,即便是失败了,曹操也可稳稳的后撤。至多是放弃下邳,退守江东。因为他知道主公在拿下江东前是绝不会对他怎样的。”众人恍然大悟,难怪曹操敢如此明目张胆了。原来是因为徐济的目标而有恃无恐。
邓艾又在沙盘上指向孙策军所在的驻地沉声道:“至于孙策,他所考虑的问题是如何保住益州。因为他心中清楚,若是益州有失。那么荆州根本保不住,所以周瑜现在满脑子就是益州的安危,因此我军一切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他仔细的研究,在这种情况下,周瑜识破主公的计策不足为奇。更何况你们这支大军呆在荆州足有两年了,可是却无所作为,简直等同于浪费。周瑜当然会思考主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了,而得出的结论就是李严将军的大军也是进攻益州的一支。”众人默默点头,若是如此说来,孙策大军出现在南阳城外,那就一点不足为奇,因为孙策此行的目的不在曹操身上,也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益州身上,孙策垂涎江东不假,可是那应该是保住自己不败之地之后的事情,现在若是和曹操起了争端,最后便宜的只会是徐济,这笔帐周瑜应该算得出来。徐济叹了一口气道:“不用问,周瑜的这个猜想一定也被益州的庞统知道了,要知道庞统本身就是荆州人士,庞统和荆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看弄不好此次孙策出兵,声东击西。庞统也会有参与。周瑜对汉中和益州的地形并不了解,他若是想要进军的话,必须要得到益州本地人的指点才可以,而这个人最好莫过于张松,庞统定是在接到周瑜的消息之后命令张松把这条航线告诉周瑜的。而且诸葛瑾的那个据说才学远胜于他的弟弟诸葛亮,现在想必也在刘备的帐下,此人也值得注意。”众人连忙看向沙盘。马上一条路线便清晰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孙策地另外一支军队出现在南乡,向西北推移,而庞统所派出的军队则应该是从子午谷出发,和荆州州军两面夹击沮授大军。
邓艾看向徐济,冷然道:“主公的这个猜想十分有道理,否则这段时间为和西北军阀和荆州竟然会如此安静,根本不符合常理,原来竟然是两家联手暗中出兵准备消除隐患。”魏延气得双掌一击,满脸含煞道:“可恶的周瑜,居然敢戏耍我等,在两军阵前拿我军为何会在荆州驻军如此长的时间做文章,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徐济的眼中闪过慑人的神光,冷然道:“周瑜的确有两手,居然可以想得出如此巧妙的计策来。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孙策这般问事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军事理由找借口,以便能够长时间的在南阳城外停留。现在看来,这个理由竟然就是原因实在是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不过幸好有邓艾这小子。”邓艾苦笑道:“主公实是过奖了,要知道我也是因为孙策在反复强调这件事情而起疑心的,回来之后结合沙盘,才得到这个结论的,实在不足为奇。”
可是众人却不会这般想,每个人此刻都在向邓艾投向敬若神明的目光,实在是太神了,若是说周瑜定下此计是呕心沥血。那么邓艾识破此计则显举重若轻了。周瑜、庞统、邓艾、陆逊、桓范这些人都年轻的还未超过二十岁,可是个个都是惊才绝艳,堪称算无遗策,无不是独当一面之辈,令人叹为观止。叫人感觉仿佛新的谋略时代已经到来了,在心中升起“长江后浪推前浪”之感。邓艾却全不在乎众人对自己的异样感觉,而是望向徐济,沉声道:“主公,现在事情危急,还请速下定夺。否则定会对主公征讨益州和汉中的大业产生莫大的影响,可以说,现在孙策和庞统所做的事情要远远比曹操可怕。曹操的事情已经基本成为定局,可是眼前的形势却是难以预料。”
李严在一旁忍不住建议道:“主公,现在事情已经明了,我们何必担心呢只需要调动大军支援沮授将军不就得了青泥口和武关近在咫尺,我们要想通知也十分方便。”徐济摇头道:“正方,看来你还不明白眼前的形势,现在正是因为知道了周瑜的这个计策。我们的形势才更不容乐观。沮授大军在全无防备下被周瑜和庞统算计,当然对我军来说是个极大的损失。但是若是沮授大军和孙策、庞统两支军队交手了却一样令我心急。”
看着满脸不解的李严,徐济解释道:“因为那样将意味着我们失去了先机。这场战斗不论胜败,只要打起来。从全局看。吃亏的都是我们,因为我们失去了在暗中偷袭益州和汉中的机会。以后庞统定会加倍留意这里。让我们无机可乘。魏延皱着眉头道:“若是如此,我们不如现在就发动对益州的攻势吧,若是可以抢夺一子午谷和武关,那我们岂非就达到了主公的希望”众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魏延,弄得这小子摸不着头脑,李严忍不住笑骂道:“文长,平时总是叫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你也不想一想,为何主公有此妙计却迟迟不动手主公现在的策略是耗干各个诸侯的实力,然后再动手,两年前是因为大战过后,无力征讨,现在呢,我军正在和曹操开战,曹操其奸似鬼。主公需要全力应付,如果此时再开辟了益州战场,我们只会应接不暇,更何况,我军若是明里益州军开战,那么以后和荆州、益州如何做生意不做生意又如何耗干诸侯们的实力”魏延被李严问得是哑口无言,乏词以对。
徐济点头道:“正方说得有道理,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我们现在根本不能和荆州军又或者是益州军动手,那并非是我们没有实力派如此,而是形势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魏延被这一席话说得心中郁闷,闷哼一声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教人如何是好”徐济叹息着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命令麾下所部去支援沮授大军,要他们不与荆州军和益州军交手,但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而且即使是来的及,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才可以令对方相信我们在这里根本没有一支军队想要偷袭益州”
邓艾沉声说道:“按时间推算,应该没有问题。周瑜也仅仅是推测主公的意图,并不知道主公的具体计划,故此那支直奔沮授的大军而去的孙策大军行军速度应该不是很快,同样,益州大军也存在着相同的问题,更何况主公要沮授先生隐藏了这么多时候,沮授大军的藏身之处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发现的,所主公的消息应该可以及时的赶到。”顿了一顿,邓艾又道:“而且沮授先生乃是当世智者,是极为有分寸的人,沮授先生对主公的大事了解甚深,应该不会唐突行事。见到敌人就忍不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