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砸在于连的脸上,让娜羞怒道:“看什么看”
“没看什么”
于连低着头回答,不敢和让娜的目光接触。不过,那动人的峰峦景色,却无法从他脑海中抹去,于连努力的稳定心神,抓起桌上的大肚瓶,咕嘟咕嘟的直往肚子里灌凉水。
“这什么东西”
于连指着那木匣子问道。
“电视不过好像很模糊,可能是信号不好吧。”
自19第一台商业用电视之后,并没有立刻被在欧洲普及。人们还是习惯使用收音机,所以于连并没有见过。
“咦,这不是那德国疯子吗”
于连看到屏幕中,一个身穿德国制服的矮个子男人正手舞足蹈,歇斯底里的咆哮。不过他听不懂德语,自然也不知道那矮子究竟在说什么。
让娜听得懂,脸上露出忧虑。
“怎么了”
“德国人的野心越来越明显了,我担心政府的政策,会不会是错误”
“关你什么事”
“于连,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也是一个法国人,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叔叔说,政府目前的妥协政策,貌似是要把德国人推到最前面,让他们和那个红色政权消耗。可德国人也不是傻子,这矮子更是有着不同常人的坚韧和智慧,我害怕,叔叔的担心会成为现实,那对法国将是一场灾难。”
于连坐在旁边,只能看到让娜的侧脸。
他忍不住想要劝慰一下,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法国,于连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归属感,所以对让娜的担心,也无从体会。
电视里的节目非常单调,翻来覆去就是那德国矮子的讲话。
于连看让娜在沙发上打盹儿,于是起身去卧室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让娜身上。
笃笃笃,有人在这时候敲响了房门。
让娜呼的惊醒过来,看看于连,又看了看房门。
“这时候,谁会来”
时钟已经指到了三点,于连也觉得很奇怪,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来。
“阿尔贝先生”
于连惊喜的看着门外的来人。
阿尔贝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教士长袍,看到于连的一刹那,也愣住了。
“于连,怎么是你”
“快进来,屋里面说话”
于连见有侍者探头,连忙拉着阿尔贝进屋。让娜已经上楼去了,沙发上只蜷着苏珊。
阿尔贝坐下来,于连为他倒了一杯水。
“乔治回去就找到我,说是特使和我认识。我还奇怪,我在德国不认识什么特使啊没想到竟然是你于连,你怎么成德国的特使了”
于连说:“我狗屁的特使你是说,特使是德国人”
“你”
阿尔贝的脸色顿时大变,这时候让娜在楼上换好了衣服,走了下来。
“她是”阿尔贝疑惑的询问。
于连笑道:“让娜戴高乐小姐,阿尔贝先生,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阿尔贝愣了一下,“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修女”
让娜在于连身边坐下来,优雅的回答:“不,我现在已经不是修女了,尊敬的裁决骑士阁下。”
“你,于连,东西拿到了”
于连点点头,“让娜给我送回来了,而且她还破译出了羊皮书中的内容。我们这次来,是想要寻求您的帮助,原以为会很困难,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见到您了。”
阿尔贝目光复杂的看着于连:“这么说,你不是特使喽”
于连和让娜一起摇头,把下车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我们到现在还糊涂着呢梵蒂冈的人怎么会把我们当成了德国人的特使”
德国人
让娜没有听到于连和阿尔贝之前的对话,眼睛刷的一下子亮了起来。
阿尔贝苦恼的说:“这乔治平时挺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糊涂事他也是见习骑士,居然会认错了人咦,这只猫儿是怎么回事”
苏珊跳到了于连的腿上,一下子吸引了阿尔贝的目光。
当下,于连把苏珊的遭遇又向阿尔贝诉说了一遍,听得阿尔贝连连顿足。
“弄岔了,弄岔了”
“什么弄岔了”
阿尔贝指着苏珊苦笑道:“我说乔治怎么会糊涂,原来是她在作怪。好吧,我实话实说。今天会有一名从德国来的星相师抵达罗马,但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位星相师是负有特殊使命秘密前来,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会从巴黎出发,到达这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位星相师没有到,可你们却来了。偏偏这猫儿的身上,散发有星辰之力。乔治就把你当成了特使,结果闹出了这么一处乱子。现在,你明白了吗”
于连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让娜在一边谨慎的问道:“法比奥先生,如果不冒昧的话,请问您知道德国的特使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使命吗如果不好说就算了。”
阿尔贝表情一窒,苦笑着摇头。
“美丽的女士,很抱歉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所有的细节都是由红衣大主教阁下负责,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位特使来,可没想到你们”
他站起来,看了看时间。
“于连,你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
阿尔贝耐着性子解释:“从巴黎到罗马的火车,每天有两班。如果德国人没有乘坐中午的火车,那么一定是乘坐晚上的车。也就是说,他将在凌晨抵达,最迟会在早上八点和教会的人联系上。那时候,你们的身份就会被揭穿,不管你们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将受到梵蒂冈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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