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看着犹豫的胡君胜,心里暗暗的叹气,这家伙终究还是懦弱的,沃玛这个笨狗是白死了。
“或者你可以考虑跟你父亲斗一斗。”
“斗怎么斗”
“简单啊,斗智斗勇斗无耻斗耐心,最重要的是斗谁活得更长久。”
胡君胜吃惊的看向杨晓凡,杨晓凡笑眯眯的也看着他。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是他”
“不是,是我自己跟你说的,因为我不想玩了,你们父子之间玩老鹰训小鹰也罢,玩老狮子养小狮子也好。本来我还觉得挺有趣,所以想要围观一番,结果却发现一点都不好玩,相反,让人看了很寒心,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啊,我太难理解了,还有那只笨狗,真是让人无比烦躁啊。所以,我打算不玩了,看在那只笨狗的份上,我最后来给你一个忠告。人活着,总要有个立场的,摇摇摆摆的让人很是鄙夷,刚才我还以为你已经醒了,现在看来,你仍然是你,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得就是你了。”
“你,你不玩了你不是想挣钱”
“挣钱当然想,不过我干这行主要是因为我喜欢,你让我做不喜欢的事情,再多钱也不挣,我跟你这样的人是不一样的。”
杨晓凡说着将酒瓶里最后的一点酒倒进嘴里,又搓了搓手上的花生米,吹掉碎皮,将有干硬的花生米扔进嘴里,一边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扔在桌面上,转身向外走去。
胡君胜脸色铁青,心里乱哄哄的,却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起身。
杨晓凡走到门口,忽然又转了回来:“对了,我说过,看到笨蛋我就想踹两脚。”
说完,杨晓凡一抬脚,一脚踹在胡君胜的大腿上部髋骨的下方,将他从凳子上直接踹到了地上,胡君胜下意识的抓住桌子,不过桌子却被他带倒在地,桌子上的酒瓶摔在地上,酒瓶哐啷啷的响着,竟然没有摔碎,倒是酒液撒了一地。
“这一脚是替沃玛踢的,傻逼。”
说完,杨晓凡转身大步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胡君胜没有发怒,只是苦笑了一声,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揉着略有些痛的腿侧,低着头抖了抖裤子上的酒液,看也不看店里的老板,转身也走出了小店,剩下老板依然惊恐的搂着自己的儿子。
第两百七十七章怎么都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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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到了天空的正中,朝东的阳台晒不到阳光了,殷秀玉迷迷糊糊的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很安心,她轻轻的睁开眼睛,神智稍微迷糊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的老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用暖暖的目光看着自己。
殷秀玉抿嘴笑了,她动了一下,发现腿上有些重,低头一看,原来是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着呢。
“你回来了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虽然今天天气不错,不过小心感冒了,喝杯热水。”
“哦。”
殷秀玉乖乖的接过杨晓凡递过来的保温杯,轻轻的抿着里面的热茶,睡了一会,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一口热茶下去,不但解渴润喉,还驱除了体内那一丝寒气,整个人顿时舒服了不少。
殷秀玉抬头看着杨晓凡笑,可是她发现杨晓凡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怎么了,老公你不是去见胡君胜了么事情有变化”
“沃玛死了。”
“什么”殷秀玉的声音有些大,将老四给惊醒了,老四抬头看了看一脸惊怒的殷秀玉,又扭头看了看情绪低落的杨晓凡,站起来用力的躬身伸了一个懒腰,又重新蜷缩在殷秀玉的腿上,殷秀玉低头看了看仰头看着自己的老四,低叹了一声,伸手抚摸着老四如丝的皮毛,眼里闪烁着一点晶莹。
“它怎么死的”
“吃了巧克力死的。”
老四忽然抬头喵的叫了一声,殷秀玉看向杨晓凡:“老四说什么”
“她说沃玛是求仁得仁。而且它本来就命不久矣。”
“怎么会,它看上去还很健康呢。”
老四很耐心的向殷秀玉解释:“动物对自己的死亡有着强烈的预感,而且沃玛一直都有病的,这点它没告诉你们。”
“你又怎么看出来的”
杨晓凡奇怪的问道,老四懒得回答这种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问题,其实她自己也解释不了,但是她确实能感觉到沃玛有病在身。
殷秀玉叹了口气:“可能是它长期在外流浪的时候得到病,现在人吃的东西都不安全,何况沃玛从垃圾堆里捡食。老四,我跟你们说。以后不能在外面乱吃东西,都给我回家来吃,老鼠也不能吃。”
老四看了看殷秀玉担忧的眼神,终于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殷秀玉严肃的说完,又抬头看向杨晓凡:“老公,老四也说了,沃玛是求仁得仁,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没有必要再难过。”
杨晓凡摇了摇头:“说是这么说,不过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沃玛是求仁得仁,但是它的死似乎完全没有意义。我现在才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是多么难改变,胡君胜这个人,完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啊”
殷秀玉摇了摇头:“沃玛能做的都做了,这就够了。至于胡君胜,跟我们没关系,说起来。不过是你的客户罢了。”
“不再是了,我已经决定结束这个委托了,这事变得很无趣了。”
殷秀玉柔柔的看这杨晓凡:“结束了也好,这些豪门恩怨原本就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呵呵一个要逼着自己的儿子割除感情的父亲,一个别说抗争的勇气,连逃离的勇气都没有的儿子。”
殷秀玉坐直身子,将自己的手伸进杨晓凡放在小圆桌上的双手中,看着杨晓凡暖暖的笑着,杨晓凡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将胸中的闷气全部吐出去。
“老婆,我终于知道神是怎么死的了。”
“怎么死的”
“都是被人给恶心死的。”
“扑哧咯咯”
胡惠堂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的敲着,眼神看向茶馆窗外随风飞舞的落叶,焦点却有些发散,半晌,他才扭回头看向对面的杨晓凡,杨晓凡的神色很平静,嘴角有一丝笑意,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亲切,相反,反而觉得有点拒人千里的意思。
“抱歉,有些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