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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转眼间，连光明神都认输为兽神治疗去了，场内的无翼之神只剩下冰雪女神和雷霆战神。

雷霆战神还在那里跳脚，脑容量不足导致他还没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一身的郁闷无处可发，导致双锤不断爆发闪电，雷声滚滚。

冰雪女神像是接力一般，在尤利耶尔之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冰雪女神外表冷傲，但其实内心极为细腻，否则也不会想到把兽神找到并加入到比赛之中，打了天使们一个措手不及。

细腻的她忽然想到源飞舞出现的第一天。她还记得那时源飞舞似真似假地说过，他上来天界之后碰巧看到米迦勒和火神在说话。虽然震山出来证实他才是第一个遇到源飞舞的人，源飞舞是在胡说八道，但如果假设源飞舞说的话成立，那么当时火神有些反常的安静、米迦勒急急忙忙派人过来找震山、着急要抓到“可疑人物”并把事情闹得鸡犬不宁等等一系列事情，都可以说得通了。

米迦勒担心源飞舞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并且公诸于世！特别不能让无翼之神们知道！

什么秘密？

现在已经暴露出来了，已经不是秘密了……

当时冰雪女神只当源飞舞胡说八道，也没人当一回事。但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一个人不动声色地注意到了。

光明神。

只是他既然有了怀疑，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喂，你们俩还打不打？”哈尼雅问道。

哈尼雅虽然对无翼之神们不喜欢也不讨厌，不过对方出现这种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场面，他看了也觉得有些惋惜，没什么战意了。他现在比较烦的是自家乖侄跑没跑掉。

“不打了。”

“等等，喀诺娃，我们还……”

“输了，就算我们把他们全部打倒，我们也输了。”

冰雪女神那绝望的神色，猛地把只会跳脚的雷霆战神惊醒。

是的，现在把他们全部打倒也都没用了。他们就算赢了比赛，也弥补不了输掉的东西：火神的立场、无翼之神之间的信任、还有已经找不到方向的未来……

他们的未来，就是寻求一个安稳生活。雷霆战神和其他无翼之神虽然对安稳的生活没有很确切的解释，不过在心里都有一个简单的笼统的说法，就是大家一起无拘无束地过日子，就叫做安稳的生活。

失去了火神，还叫什么“大家”？现在的火神，还怎么属于“大家”？

输了，雷霆战神终于无话可说，和冰雪女神一起退出了战场。

无翼之神输得彻底，输得迷茫，就连火神捂着伤口挣扎着爬出战场坐到一边休息，也没有人再说一话。还是米迦勒让天使去为他治疗才有人来到他的身边，可见有多落魄。

火神没有透露出失望。决定走上这条路后，这些事情已是料想之内。但只要能当上无翼之神的统领进入大天使长的行列中，为无翼之神牟得地位和福利，他不介意被无翼之神们孤立和鄙视。这是一条注定无法被理解的路。

“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火神参赛？”冰雪女神气冲冲来到光明神边上质问，她实在搞不明白事情最后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明明从一开始就能阻止。

兽神想说些什么但被冰雪女神阻止了，他现在先好好接受治疗才是正事。

“有什么用呢？”

光明神有点猜哑谜的话一下子堵死冰雪女神所有疑问。

是啊，有什么用呢？

质问？人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