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能理解为这是在说他脸皮很厚么。
“走开,我今儿个也不去学堂了,帮我同先生说一声算了,你也不用去搭理那些个老顽固,我下次想起来去学校之后跟他们交代一声便是。”
现在他只想从世人的眼中消失,消失成一粒渣渣。
“话说回来,夏家那边如何了”
林航一边换上新的巾子继续抹脸一边询问夏家近况,论起当初泼他的人虽然他得罪的人不少,可在那时那刻有胆子有动机的人,除了夏瑾不作第二打算。
“我哥昨儿个便带着人马去城外堵人,若无意外想必现在已经追着了。”
黄安抠了抠脑袋突然间又想起一个事儿来,因他不知林航在学堂与夏瑾之间的恩怨,是以只极为随意地提了句:
“王妃倒是提过会从夏家子孙之中抓一个过来安置,今儿个去庄子上怕是也打算着接人时掩人耳目少爷,少爷你去哪儿啊少爷”
夏瑾回城并未再坐马车,因为年纪小又经过改装等闲无人能认得,是以直接被人拎上了马屁股一路颠巴着回京城。跑了许久直到快要近京之时夏瑾才瞧出路有些不对,因着小命攥在人手里他也不敢多问,只强忍着身体不适任凭那些人胡乱折腾。好容易马儿停了下来,却不是在城门外,而是守着一座依山而建的庄子大门。夏瑾虽说不知道都有哪些贵人在这地界制备了如此大的场地,可就目前情况而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定远王府的。
定远王府林航仇人愁人。
所以说冲动不是病,冲动起来要人命啊。
就在夏瑾在心中模拟了第十八回林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场景时,庄子的大门缓缓敞开,一张算不得久违却也恨不得一辈子见不着的俊脸出现在了敞开的门中间。
真的只有一张脸。
护送夏瑾的士兵吓了一跳,夏瑾因为被抓在马屁股上坐着倒是没见着前面有甚情况,只听得一声惨叫,随即那带着夏瑾骑马的人调转马头二话不说便策马狂奔。
从门背后走出来的林航:
在马屁股上颠地极为悲惨的夏瑾:
、第三章定远王妃
夏瑾现在很苦恼。
真心的。
扒拉一下脑袋,抬起头某个人继续跟傻子一样对着他笑。
夏瑾再次认命地低下头,再扒拉一下脑袋,十分肯定这个事实。
他即将过上极度悲催的日子。
“你放心,同窗一场,我又是个极顾念旧情的,断不会怠慢了你这位贵客。”
夏瑾缓了缓心神,该来的总躲不过,左右不过是个惨字,只是姿势不一样罢了,反正林航不可能折腾死他,他亲爹留着夏瑾还有大用呢。
“你今日合该去学堂听先生讲习,怎的却到了此处玩耍,可是身子哪处不爽快告了假”
“倒还真让你说中了,有个不长眼睛的货色借了豹子胆在我脑袋上动土,当时虽没逮着可这几日来一直觉着心里不快活,你说说,换做是你该如何是好”
“心中有病倒得小心处置了,需知根儿在何处才好对症下药,不知那人是如何得罪了你的”
林航憋了半晌,实在是不好意思把那件事再从嘴里说出来回味一遍,夏瑾又端着架子跟他唧唧歪歪说一堆不着边儿的话,想吓上一吓都不成。这小子心眼儿忒坏,小小年纪便如那些个老油子一般一句话拐八道弯才罢休,不若将事情敞开来说看他还如何狡辩。
“你别给我装蒜,自个儿做的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如今落到我手里,看我不用恭桶每日伺候你个七八遍”
夏瑾破罐子破摔,抹了一把脸上被喷溅到的唾沫星子,极为嫌弃地在林航身上擦了一把后不咸不淡地说到:
“每日都劳烦您伺候我如厕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定远王府的待客规矩就是与旁人不同,真真是应了宾至如归四个字。”
林航一看见夏瑾这张脸便想起那天自己醒转过来之后见着的场景,顿时觉得恶臭铺天盖地袭来,压了好几次没压制住最终还是跑到外头狠狠吐了一把,搞的夏瑾十分郁闷他这张脸自认为长得还是不错的,怎的就能让人看得吐了
某人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再次肯定了林航除了心脏有毛病眼神儿也有毛病,归根结底还是脑子有病。
林航在那边吐得极为壮观,夏瑾却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溜。能躲一天是一天,兴许今天过后还能让他找着一种专让人便秘的药,下到王府伙食里头去让他们全都永久性便秘,夺了那厮的作案工具看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就在夏瑾阴暗地想着方法二时,黄安匆匆跑来,瞅了一眼吐得昏天暗地的林航,不管,径直对夏瑾揖手说到:
“夏家瑾哥在这处正好,王妃那边让过去呢,若是手边没有要紧的事儿便同我去见王妃罢。”
“手边倒是无事,只林大哥瞧着像是吃坏了肚子,还得托小哥去叫个大夫来瞧瞧才好。”
黄安极为大气地挥了挥手道:
“这不妨事儿,等他吐干净了便好,哥儿莫要挂心,随我去见王妃要紧。”
夏瑾被这诡异的主仆关系给弄懵了,可到底没有自寻死路地坚持留下来陪林航那个煞星,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便同黄安一道去往定远王妃所在之处。
在秋风中吐得甚是萧瑟的林航:
黄安一有亲娘撑腰便不把他放在眼里,混蛋,应该把这厮吊起来打个一百遍
定远王在城外置备的这座庄子选地儿极为考究,占了为数不多的两眼温泉,更兼依着山形而建能瞧着好些这月份瞧不见的景色,真真是
财大气粗啊。
夏瑾抚了抚脖子,把仇富的眼神拉回来之后专心跟着黄安走。虽说永宁侯府也算得豪门大户,可到底不如林方淼这般与军权沾边儿的人活得舒坦自在,便是有那财力建这样的大庄子也得顾忌着皇帝的眼色,然而勤勤恳恳一辈子,到最后还不是说夺爵便夺爵了。
归根结底,这朝堂上的官司也不过是利益两字做主罢。
“前儿个王妃在承恩伯家见着了几株早开的梅花后便一直记在心上呢,今儿个好容易寻着府中空档特地赶着来瞧瞧庄子上的梅可有先发的。王妃先前正在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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