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方存孝闻言,身形不由一滞。那庭锋乃为当朝御林军五督之一,大夏皇帝小时的玩伴,现在的宠臣,而且武功高强,一手祖传的“灭世剑法”,击败了无数高手,被当朝皇帝亲封为大夏第一剑;但更重要的一点是,此时此刻,手握三万禁军,掌控淮阳三十万人命者,就是此人;而征淮主帅章亮基虽贵为州牧,此次平淮的总指挥,却并不能真正的指挥如此一个天子重臣。如果杀了那庭钢,那庭锋的报复则不知有多任性妄为,凶残可怕。一念到此,方存孝手中剑光一敛,神情黯淡下来。刚才不知还可将其杀于剑下,而此刻若仍欲杀之,则需干冒天大风险了。只有自己一人还罢,可身后还有一个对己恩重如山的颜帅,这方存孝心中不禁长叹,明知此人禽兽不如却不能将之斩于剑下,实在是愧对自己良心啊。
看到方存孝的脸色游弋不定,那庭钢心中也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虽然方存孝暂时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但那庭钢也实在没有胆子从站在堂屋大门口的方存孝身边溜出去,更不敢转身向后堂逃跑而把自己的后背卖给这么一个可怕的冷血杀手。眼神从方存孝身边望将出去,看到几名自己的亲兵已从刚才方存孝回过神来,正蹑手蹑脚摸向方存孝身后。而另有几名亲兵,包括那个下身赤裸的阿贵,则正疾步如飞的向门外跑去,看得那庭钢心里直骂:“这些个见死不救的狗东西,看老子以后不整死你们这些混蛋。”
从方存孝踏进林家大门,杀死几名禁军,到把那庭钢逼入堂屋,这一连串之事如电光火石,躺在地上的林夫人只来得及看到死去的老黄倒在自己身边,须发贲张,双眼圆瞪的怒视自己,还没容自己从喉咙里将那声惊叫发出,开始那群围着自己欲行不轨的禁军却已手拿武器向自己跑来,顿时又将这声“啊”的惨叫憋在肚子里,赤裸雪白的身躯连忙往路边滚去,想从这些逃命的人的视线里躲开。
阿贵虽然裸着下身,但看到方存孝杀人的那种冷酷让他根本没有时间来计较这个,逃得自己的性命才是最最要紧之事。在阿贵的脑海里,此时此刻能反映过来的就只有一个字,逃。如方存孝这样的高手,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士兵来说简直是无法抗衡的。如果是在战场之上,凭借军队的组织和相互的掩护,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与大军对垒;但在现在的林府,受过再好训练的军队,在随意烧杀抢掠的诱惑下,又怎么可能保持军纪和斗志,又怎么可能视死如归。逃
忽然,阿贵的眼角处闪过一个白色的人体。是刚才的那个绝色尤物,妈的,没有享受的了,真可惜。不行,阿贵突然停步。如果就这样跑掉,让自己的顶头上司送了命,即使现在活命,在大都督那里还能保住自己的头颅除非当逃兵。但,要是用这个女人去做要挟阿贵心中不由一动。
方存孝脸色一直游弋不定,此时此刻的窘境让他无法当机立断。若依他本性,面前这个那庭钢当然是一剑杀却,留在世上只是后患,可早知是此人如此身份,刚才进门就应该打开杀戒,不该留下一个活口,但此时显然已不可能。那些个贪生之辈早已溜之大吉了吧,不过,好像背后还有几个脚步声,虽然很轻巧,但怎么能瞒得过方存孝的耳朵。当年战场之上,万军混战之中,他都能听到弓弦之声,从而救得颜帅性命,此时几个小小的禁军,能奈我何心中不由大起嘲弄之心。
利器破空之声大作,方存孝后背一躬,再猛得一弹,一个铁板桥,全身向后翻腾而出,手中宝剑带着猛烈杀气向后回卷而去。只听得当当当几声金铁交击的巨响,几把刀尖弹飞在空中,反射出一阵眩目的阳光,晃在几名偷袭的禁军失神的脸上。方存孝一声冷哼,手中剑如银蛇出洞,几个突刺,几名偷袭者就已被刺倒在地。此时的方存孝已经动了杀机,出手已毫不容情。
见到自己唯一的希望被方存孝那毫不容情,心狠手辣的剑法一下毁灭,那庭钢扑的一下被吓得坐在了地上。他并不是傻子,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方存孝仍然大开杀戒,唯一的可能就是要杀人灭口。马上,那庭钢又从地上挣扎而起,妈的,老子拼了。狂吼一声,手中霄汉宝刀在空中虚挽了几下,耀出一片银光,给自己壮了壮胆,那庭钢大喝一声,状若疯虎一样挥刀向立在门口的方存孝横劈而去。
看到那庭钢的拼死反击,方存孝不怒返笑,口中说了一声“来得好”,身形一侧,手中宝剑化作一道闪电,腾的一下在霄汉宝刀刀侧一击,那庭钢只觉虎口顿时剧痛,如受千钧之力,右手已无法拿捏宝刀,当啷一声,宝刀已坠落地下,而余力让那庭钢则将那庭钢一带,顺着他猛冲之力,那庭钢整个壮硕的身体一下从堂屋大门平飞而出,哗的一下,重重摔落在青石路上。待那庭钢吞下口中溢出的鲜血,勉强的抬起头颅,只看到方存孝那讥诮的笑容和冰冷的搭在他咽喉上的剑锋。顿时,那庭钢只感到腹内一阵痉挛,屎尿齐发,在这生死的威胁前失禁了。
方存孝突然感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定睛一看,居然一个堂堂七尺的魁梧大汉被吓得如此丑态,不由在心中痛恨之上更增厌恶。手中剑锋就预备一递,了结这无耻无用之徒的性命。突然,一声暴喝传来:“放开那大人,否则老子就杀了这个臭婆娘”方存孝猛抬头,看到一个下身赤裸的禁军士兵,身体躲在浑身精赤的林夫人身后,左手死死的揪住林夫人的秀发,右手钢刀刀刃则压在林夫人白皙细长的脖子上,刀刃上已经出现了由于用力而被划出的红血。
听到这声呼喊,已经瘫软的那庭钢仿佛被充了气一般,发疯的大叫起来:“阿贵啊,你一定要救我啊。只要你救了我,我给大哥保举你,让你当什长,不,哨长,不,曲长不管什么,只要你救我,什么都行啊。”阿贵闻言,眼中闪过狂喜,立刻朝方存孝大喝:“快,给老子把剑丢下,不然这个臭婆娘马上就死”吼声中,手中钢刀更是又用力下压,一股鲜血顺着林夫人的脖子,一下流淌到了高耸的乳房之上,染红了那如玉洁白的酥胸。
被揪住的秀发和剧痛的脖子,此时此刻都不能让林夫人感到害怕。可真正让她心中无法承受的反而是那站在离自己不远处,已经将那庭钢控制在手的那个男子。他是自己丈夫的同僚,梅郎的结拜兄弟,他的威猛的形态,冷酷的目光,让刚刚看清楚救自己的人是谁的林夫人心中的悔恨惭愧又翻涌而出。在被自己称作小叔的男子面前裸露出自己的身体,还夹杂着明显的被玷污的秽迹,此时此刻还被当作威胁的工具,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曾经心高气傲、自诩美丽,如今却心死如灰、麻木无觉的女子,那颗心灵开始了渴死的悸动。怎么能这样面对梅郎,不,我再也不能见到我的爱人了,我再也无法让自己这肮脏的身体去承受他火一样的热情和水一样的温柔,我再也没有资格了,我是一个不洁的女人,被禽兽玷污后的这个躯体是需要血的洗刷才能恢复清白。对不起了,梅郎,我去了
阿贵对着方存孝大声呼叫,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