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阵撕心的剧痛和猛烈的重击,阎仲元被三把大刀同时劈中,背部顿时血肉模糊,鲜血如喷泉用上半空。所有精气仿佛被这几把刀从阎仲元的身体里被抽走,阎仲元只感觉自己宛如飘忽在空中一般,这就是最后的死亡吗意识恍惚之中,阎仲元只听到有人在吴州群兵中大叫:“小王爷,小王爷”,又是有人大吼:“都给老子住手”。
火越烧越大了,将整个黑夜都染红成血色的白昼。
一片混乱之中,赫令侠听到被自己部属拘押的那个朱彝在看守他的两名兵丁控制下仍拼命冲着从磨坊里跑出的三人大叫“小王爷”,心中不禁一惊。此人自称是平凉王府的小王爷,而淮王共有三子,也早在淮王府破的时候与父同殉、葬身火海了,那看来现在从磨坊里逃跑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小王爷。这一想,急得他立刻冲着已经被血火刺激的失去理智的部属跳脚大吼住手,跟随他来的亲兵和余田二人不知所以,也急忙大声应合,喝令这些杀红眼的吴州官兵住手。
正杀的起性的吴州兵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在狂叫住手,一个个的也不敢再放肆。有人将手中上弦的利箭刷的射入磨坊里,啐了一口口水才悻悻的退了下来。“整队,整队,每哨各列一队”,田锐在人群中大声喊叫道。本来守卫西门的只有徐宗袭亲自带领的一哨五十人,但徐被杀,让他部下的全曲五哨人都赶来为他报仇,人数已超过两百,早将跟随率海禽来的百人禁军杀得没有留下几个,余下之人现在都躲藏在磨坊之中。
看着这些盔甲鲜明、情绪激动的部下慢慢排成了五个方阵,赫令侠才对着刚才那高声下令和禁军厮杀并放火的哨长轻轻招手,让他走到自己面前。这名哨长正是徐宗袭的亲弟弟徐宗砻,刚才他大哥的死,让他情绪失去控制,命令这些部属进攻禁军。而其他几个哨长平素也和徐宗袭交好,乐得有徐宗砻出头,也默不作声任其指挥自己部属屠杀禁军。现在看到主官到来喝止,徐宗砻和一众吴州兵才冷静下来,想到军法第五条“军中械斗者,斩”的规定,都冷汗湿透后背。
徐宗砻大步走到赫令侠面前,身上铁甲铿锵作响,他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将军,进攻的命令是我下的,他们都是听命行事,违反军纪的是我,你杀了我吧。”赫令侠“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一把揪住徐宗砻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的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抗的下这么严重的事情,恩他妈的,还给老子充英雄,跪下”,随着他的说话,站在赫令侠身边的余肇冲着徐宗砻腿弯就是猛力一踢,徐宗砻一下双膝着地,但身体仍挺的笔直。
“知道为什么我要你跪下吗”,赫令侠冷着脸对徐宗砻问道。
“违反军法第五条,擅杀同僚,引起火并,军中械斗,按律当斩”,徐宗砻一字一句,响亮有力的高声回答道。
赫令侠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身子,嘴巴凑到徐宗砻耳边,轻声道:“是因为你集重兵在这条小巷中,队形展不开,兄弟死伤惨重,还让对手有机会负隅顽抗,到现在还不能斩尽杀绝,他妈的要让老子来给你揩屁股,你说你该不该受罚恩”
徐宗砻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转瞬换成了笑容,马上对着赫令侠磕头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赫令侠直起腰,继续冷脸道:“既然你知罪,就给我在这里跪着,我没有吩咐,不准起来。看我等会怎么处罚你。”
赫令侠环视周围站立的这群心里忐忑的部下,刚才他对徐宗砻的所说是凑在耳边,声音很小,吴州兵众只道赫令侠要待会再重罚徐宗砻,一个个心中都如小鼓敲打,七上八下。这时传来一人的小声抽泣,赫令侠循声看去,正是刚才从磨坊里冲出的那个年轻家将打扮之人,此刻正抚着那年长一点,失去知觉的家将在低声哭泣。而刚才被吴州兵扣留的那个也是家将打扮的人此刻却已挣脱控制,跑到磨坊门口,将那身作白衣儒服的年轻男子拖了出来。而磨坊里的禁军可能是看到吴州兵已经退下不再进攻,怕自己主动进攻再惹起对手激烈反应,要不就是被打傻眼了,反正也没有人攻击这两人。
磨坊内的火势越来越大了,马厩早已被烧成了一片白地,而马厩旁边的屋子也被火焰点着,有些燃烧的草木被上升的气流带动,飘过墙去,将旁边的木屋也引燃了,火势已经蔓延开来,失去控制。
赫令侠走到颜云放身边,此刻朱彝也正把苏铁铠的尸身拖到阎仲元身旁。赫令侠仔细看着苏铁铠的脸,年轻清秀,剑眉星目,穿着儒服,一派优雅,背上五箭穿心,脸现不甘之色,不禁心中暗叹,问朱彝道:“这个才是真正的平凉王小王爷吧”
朱彝眼角余光扫了一下闻言立刻停止哭泣的颜云放,迟疑了一下,才恭声道:“这位将军真是明察秋毫,这死去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小王爷。刚才我自称小王爷,不过是为了引开贵军,使他能安全脱险。不过现在”,说到这里,朱彝心中不由想到了这个和他从小总角之交的苏铁铠的林林总总,尽现眼前,泪水再也无法忍住,滚滚落下。
赫令侠当朱彝是为小王爷之死哭泣,不由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小王爷虽然死了,但是只要有这几个真正的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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