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耘在一边也接口道:“我还以为公寻出手是想要救你,搞半天原来是要救天生这个混小子啊。算他命大,不过如果不是殷九及时出手,我看你也得废掉他一只手了”。说到这里,语气有点不善。
陈威挥挥手,示意陈耘不要多嘴,转身对颜云放微笑道:“颜公子,方才你说我们是自投罗网,那我也想听听你的高见啊”
“伯父,其实你也知道,千马帮帮众虽然武功高强,可毕竟不是军人,没有受过训练。我想即使是在大漠,你也不会贸然率众和大夏军人正面对敌吧何况是现在敌情不明,夜色昏暗,距县城又只有十里,对手随时都可能增援,而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倒底有多少人即使士气再高,武功再强,那又如何”。颜云放说的激昂。突然,他又蹲下身来,手拿一支树枝,在地上一笔一笔,边划边说:“伯父,你看,这里是陈家庄,这后边全是森林。而通往九英府的官道正好从森林中间通往燕回山下的燕停镇。我和公寻公义来陈家庄时,沿途仔细看过,沿这条大道往西,距陈家庄十八里地,有一个大的凹口。两边全是草木,现在又是阳春,人伏其中绝对隐蔽。伯父你说此处如何”
陈威不由击节大声叫道:“好,你如此考虑,果然周详。反正现在庄子已经没了,我们就到此处,给那些禁军们一点好看”。说罢转身对陈耘道:“播之,你带几个人去引敌如何”
陈耘还为回答,颜云放已截断陈威话语,朗声道:“此事由我兄弟起,自当由我兄弟承担。我和公义愿任这引敌之责”。站在他身旁的蒋锐侠闻言,也身体挺立,表情肃然,紧握手中长弓。陈英起在旁也接声道:“爹,让我也去吧”。立在一旁一直一言未发的殷念慈也突然插入一语,声音低闷:“算上我殷孝乡一个”。吴孝巍也马上跟上一句:“还有我吴奉峨”
陈威嘿然一笑,点了点头,道:“好,你们都是我们这群人中功夫最好,人最机警的了,那就你们五人去吧。余下的我自有布置。”
说罢陈威转身,走了一步,突然回头对蒋锐侠道:“大厅里是你射了那个禁军当官的一箭吧差点累得我送了老命啊。要不是我还算宝刀不老,见机的快,恐怕也走不了了,哈哈哈哈”,笑声朗厉。
蒋锐侠立刻双膝跪地,身子挺直,豹首低垂,口中低声道:“伯父,那人就是屠我村子的仇人,是我射的那个混蛋。伯父若要责罚,公义自会担待”。
“责罚你为何你不动手,我也安排了人手在后院,等这些混蛋过来赴宴,一起干掉。不过阿,也得怪你。若不是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仓促出手,我们现在也没这么惨了”,说到这里,陈威眼睛瞟了瞟跪在地上的蒋锐侠。蒋锐侠身子一抖,紧咬嘴唇,一言不发。陈威暗自点头,方道:“嗯,那就罚你用你手中弓箭,至少射杀十个禁军,你做得到吗”
蒋锐侠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连声应诺。陈威大笑起来,转身离去。陈英起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蒋锐侠,拍拍他背心,笑道:“公义,我和你比试比试,如何”,蒋锐侠默然微笑,不再言语。
夜幕低垂,晚风习习,一派杀人放火的大好时节。一只老鸦“刮刮”叫着,从树林上空飞过
月掩,星没,晚春的夜透着沁人的寒意,陈家庄燃烧起的熊熊大火映照着昏沉阴暗的森林,夜幕下的树荫忽明忽暗,幽惑诡谧,加上风吹之下枝叶上下振拂,让每一个看着这幕景色的人都感到心中隐隐不安,心神不宁。卓资山狞笑的胖脸在这火光下,更被映照的充满残忍和血腥。
卓资山上身精赤,从右肩向下包扎了厚厚的白布。也算是他本人见机得快,蒋锐侠那一箭来的风驰电掣,而他反应也足够迅速,若不是他自己见色起意去调戏张思真,恐怕也不会受到这么重的伤;而若不是刚还神手米还在一旁瑟瑟发抖,正好派上用场,那喷涌不止的鲜血也可立刻要了他的命。
裸着一身肥肉,在亲兵的搀扶下,卓资山带着一身的怨气,审视着现在被他的部下捆在林边两棵大树上的张思真和吕定国二人。骆志陆带部搜查了整个陈家庄,但这些陈家庄的弟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居然能在出事的瞬间溜的一个不剩,而老幼妇孺也没有找到一个。一定有什么问题,暴怒之下,卓资山亲手一把火点燃了陈家庄唯美绝伦的大厅,而他的禁军部下也穿墙越户,将陈家庄里凡是能找到的一点值钱物事统统装入自己口袋,然后再将山庄付之一炬。
看着本来雄伟的陈家庄大门在升腾的火焰中轰然倒地,卓资山被火光映的通红的脸上露出了兴奋,愤愤然的向地上吐了口浓痰,方吃力的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眼神斜视着满脸惊慌不停躲闪的张思真和愤怒挣扎口中怒骂的吕定国。
“说吧,除了这里的同伙,你们这些叛匪还有什么人都藏在哪里还有多少快说快说”,卓资山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而面对他的咆哮的张思真此刻早没有了和白凤翔对垒时候的飞扬灿烂,就如一只被惊吓的小兔子,随着卓资山的吼叫而不停的摇头,用她脆亮的嗓子喊着惶恐的叫声:“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站在卓资山身旁的麻二一旁忙接口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的腰牌是哪里来的说”,他的一张瘦脸充满了兴奋和谄媚,在火光下扭曲着。突然,一只巨掌呼的扇在他的长脸之上,将他一个瘦削身子打飞出去。倒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红脸,麻二看着卓资山暴怒的大吼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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