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伏。后面的士兵在之前就被和傅翠龙的战斗吓破了胆,此刻见又遇到高手,立时一个个都顿足不前。
祖飞训的脸色越发难看。这时几名军官打扮的人从客栈外走了进来,当下的白胖汉子正是庐州府团练使秦汉寿,身边高瘦之人则手提一张大弓,却是来自定南天威禁军的曲长李赛鹰。另有两人,则是祖飞训留在外面警戒的两名手下曲长。
看到祖飞训的朗州军被堵在楼梯口,秦汉寿圆圆的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奚落笑容,立刻转为讨好的口吻道:“祖大人,你们朗州镇军斩杀了那红巾巨贼,已荣立首功,不如将这留下的些微功劳,让与秦某如何”
祖飞训脸色依然铁青。他心中自知这次能斩杀那可怕的高手,靠的是秦汉寿调集的武林高手的暗杀和李赛鹰手中的冷箭,自己的功劳,说得好听点是困住了对手;难听点就是除了送死消耗了点对手的力气外,不值一提。当下用他沙哑的声音道:“这份功劳恐怕秦大人更是居功至伟,我祖某不敢擅居。”
秦汉寿哈哈一笑,一张圆脸笑得如同一朵鲜花:“这次能消灭这些红巾探子,祖大人和李大人才真正是居功至伟阿。祖大人以身犯险,力阻敌人,为了大夏不惜实力,实在是无私之极,一方楷模阿。李大人箭法高超,在关键时刻给对手雷霆一击,也是功不可没。”说到这里,秦汉寿低声对二人道:“你们可知这被杀的红巾反贼是谁吗”看到祖飞训和李赛鹰都现出一点好奇,秦汉寿才得意的徐道:“这个反贼可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光明宗龙王。嘿嘿,这龙王的一手功夫,在我大夏武林中,至少也在前十之内,绝不逊色于军中赫赫有名的那庭锋那大将军。能消灭这样可怕的红巾反贼,二位大人,就等着指日高升吧。秦某定会将二位大人的功劳上报朝廷,只望到时候二位大人受赏之时,不要忘记秦某就好。”
这一番话说得祖飞训和李赛鹰二人都心中高兴,本来严肃的脸上均绽开笑意。正在二人说话之间,又有一名贸然想冲上楼去的士兵被扔了下来,砸翻桌椅,在地上辗转呼号。秦汉寿看的一愣,这才想起这反贼似乎还没有被杀完,不由脸上冒汗,忙对李赛鹰道:“李大人,你立功的时候又到了。”李赛鹰扫视了一眼狼藉一片的大厅,却低声对秦汉寿和祖飞训二人道:“这人功夫高强,却一直没有出手伤人,恐怕不是反贼一路的吧”
祖飞训听了闷哼一声,脸现不快:“这人打伤我的部下,阻拦检查,还敢说不是反贼一路”秦汉寿暗自嗤笑,官兵损失这么大,此刻又遇到高手,不攀诬他又攀诬谁呢当下安慰祖飞训道:“定是如此。既然和那龙王反贼在同一店中,又身怀武功,阻碍公事,定是反贼无疑。哼,我就不相信那龙王能孤身一人闯我庐州府不成”祖飞训见这秦汉寿顺着自己说话,倒是心中有了点感激之情。
李赛鹰在二人都如此说法,自己本就是客卿,职位又低于二人,哪里还好推辞,当下随手从背后抽出一箭,就要瞄准,顺口问道:“二位大人,这反贼是要死还是要活”。秦汉寿小眼眨巴,突然压低声音对李赛鹰道:“要死不要活”
李赛鹰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留下活口只是自找麻烦,不如人头更宜于报功请赏。不过他在军中对这类杀良冒功的事情是司空见惯,当下也是不以为然,随即举弓微瞄。
在他那微闭眼中视野下,却见到那大汉突然向后退去,整个身子被二楼的木板完全遮挡。几名官兵见机得快,立刻趁机向上冲去,走了几步,立刻如木塑泥雕般愣在那里,旋即慢慢又向着楼下退回。李赛鹰等人所处的脚步由于楼板隔挡,看不清二楼情况,只能看到那些慢慢退回的士兵一个个张口结舌,眼中精光四射,夸张之人甚至有口水从嘴角渗出。李赛鹰看的不解,祖飞训怒火直冒,秦汉寿小眼直眨,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不解。
只听一阵钗摇环响、环佩叮当之声,一双绣花红绸莲足轻轻出现在李赛鹰的视线之内,李赛鹰不由愕然。随着这三寸金莲轻移,一名生的是妩媚无比的娇娆少妇娉娉婷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只见这名少妇走到楼梯口,看着楼下厅堂内一群身着戎装的军士,突然露齿一笑,李赛鹰这从不迷恋女色的铮铮铁汉,也顿觉魂销腿软,手中的弓箭不知不觉间就耷拉了下来,耳边更是听到一片兵刃落地的叮当之声。那秦汉寿喉中咕咚的口水吞咽声大作,而祖飞训居然也低低的念叨了一句道:“一笑皆生百媚,我的天啊”
那少妇樱唇轻启,贝齿微张,向着这些官兵盈盈作了一个万福,在一片低沉的咻咻喘息和口水吞咽声中,那少妇的声音显得是如此甜腻柔媚:“妾身阮明珠,见过各位军爷”
岂识我高义八
“阮明珠淮阳画玉舫的主人”,听到这个名字,秦汉寿突然眯缝着两只小眼,带着狡猾的看着这个风韵犹存的娇艳少妇。阮明珠沿着窄窄的楼梯缓步走下,步步摇曳,那些持枪舞刀的兵丁不自觉地向后退让,闪开一条通道。
娉婷走到三名军官面前,阮明珠粉面含春,微微笑着看着眼前此刻掌控着生杀大权的男子,下巴微微仰起,带着一丝倨傲,柔声向秦汉寿应到:“正是,淮阳画玉舫正是小女子阮明珠所开。”
祖飞训闷声道:“既然你是在淮阳开花舫,却又为何要到庐州府来”。阮明珠眼波流转,一双俏目已飞到祖飞训那明亮甲胄之上,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明光铠甲光滑无比的表面,方腻声道:“难道这位军爷不知道现在庐州府才是淮州最富,商贾云集的地方吗要是让奴家留在现在那个死气沉沉的淮阳城中,恐怕就要将小女子活活饿死了,难道军爷能这么忍心吗”
祖飞训被阮明珠的柔腻之声臊的面红耳赤,不由退后两步;一旁李赛鹰则干脆转身不看阮明珠的媚态,走出门去。秦汉寿哈哈一笑,眼睛连续眨巴眨巴,对阮明珠道:“阮大家既然看得起我们庐州府,我秦汉寿当然欢迎。知不知道阮大家手下的画玉舫三艳是否都随着阮大家来到了我庐州府啊”
阮明珠抛出一个媚眼,再不理会祖飞训和李赛鹰二人,对着秦汉寿道:“那是自然了。若是奴家想在这庐州府这风水宝地重起炉灶,人生地不熟的,以后可要靠着这位军爷多多照顾了。不知道这位大人该如何称呼啊”
秦汉寿听到画玉三艳都来到庐州,顿时精神大振,对着阮明珠道:“那是自然。在这庐州城里,只要是我秦汉寿照应的,就没有人敢惹事生非。嘿嘿,画玉三艳,我秦汉寿可是早已如雷贯耳了呢。”随着说话,肚子一挺,顿时如鼓一样膨起,瞟向阮明珠的眼神却越发精神。
阮明珠当即打蛇随棍上,人已经贴到秦汉寿身边,俯在秦汉寿的耳边,轻轻吐气说道:“如此,那以后奴家就要靠着秦大人照应了;我手下的三个女儿啊以后也要秦大人多多教诲了。哎呀,秦大人啊,你不知道啊,刚才可真是吓死奴家了。若不是大人和各位军爷来的快,真不知道这里要发生什么了奴家都不知道是不是能活下来见到大人了。”
被阮明珠这么一提,秦汉寿顿时从软玉风流中清醒过来,看看身边祖飞训也是突然反应过来。阮明珠忙接着说道:“两位军爷,我和我的三个女儿,还有几个护院和刚买下的女儿刚刚住到这客栈楼上,就听到这下面杀声震天的。军爷也知道,这个刀剑无眼的,我怎么敢让我的几个宝贝疙瘩受到惊吓呢。所以方才我的护院擅自和军爷动手,在这里阮明珠替他告罪了。”说着向秦祖二人盈盈万福。
gu903();祖飞训当即连声道:“没关系,没关系。你的这个护院是忠心护主,其心可嘉。再说也没有伤到我的手下。不过,他的身手倒还真是不错,阮大家慧眼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