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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住处的路上,解惑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唐枫:“公子,你这么做真能让那女真人将实情招供出来吗?看他们的模样是决定一死的了。”
唐枫笑着看了他一眼:“既然都没有办法让他们开口,我们怎么就不能试试呢?而且我还有另一个主意,只要这两者能够连起来的话,我想这山海关里的某些个内奸就无所遁形了。”说着就从怀里将一直藏着的那面锦衣卫的玉牌给取了出来,是时候动用它了。
自从来到了山海关后唐枫就没有与锦衣卫取得过联系,这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怕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单从赵率教刚见自己时的表现就可看出此人是不待见阉党之人的。另一方面也是唐枫刻意而为,他从京城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尽快地与阉党的人撇清关系,免得到时候受到了牵连。可是如果长此以往的话,京中的那些人便也会对自己起疑,怀疑他所说的来辽东真正的目的。现在既然是要用到锦衣卫了,唐枫就索性将这事一起办了。
循着路出了军营之后向南里许就是一个小小的市镇,也是山海关里唯一一处有普通百姓的所在。山海关,作为大明朝京师北京城的咽喉要地,布下了数万人马以防蒙古或是女真人的侵入。如此一来在这里便有了数万人口,虽然这里地处辽东,随时都有兵凶战危之险,却也有着广大的市场。数万的明军将士领了军饷之后当然无法离开驻地去他处消费,那这座小小的城池之中便有了四处而来的商人,有了他们所建立起来的一家家的店铺,其中有酒楼,也有青楼。虽然数量上并不多,但是却足够让那些将士们在闲暇之时来逛逛了。唐枫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里,因为从那日田尔耕给他的册子之中就写着负责辽东一切消息和命令之人就在这个镇子里的一间叫作“白家老店”的所在,那里的掌柜白浩便是锦衣卫布在这里的领头之人。
当唐枫来到白家老店门前的时候,发现里面并没有客人,显然这个时辰正是军中的将士们操练的时候,而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什么客人,所以现下里面空空如也,但是这对唐枫来说却是一个大好的时机。也不犹豫,唐枫张腿就迈进了酒店之中。
这白家老店虽然在山海关也有些时日了,可是生意却也不是太好,这让它内中的桌椅板凳等物看上去都显得有些陈旧,若不是这里是锦衣卫的重要联络点的话,早就已经关门大吉了。此时两名小二正斜靠在柜台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看到唐枫两人进了店来,他们立刻就站起身来,很是热情地想要上去招呼。
但是坐在柜台上的掌柜白浩却一眼看到了唐枫腰间所挂的那一块玉牌,待看清楚上面所刻的字时,他的心里就打了一个突。千户在锦衣卫里已经是权力很大的人物了,自己立下了不少功劳也不过是个百户罢了,怎么却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千户来到自己面前呢?这一下就让白浩他留上了心。
在两名小二的亲切招呼下,唐枫坐到了座位之上,又点了几道菜。看了看对方在见了自己的腰牌后并没有上来相认,唐枫才记起来那日田尔耕还说过要与这里的人取得联系还要对上他们的暗号,否则即便是田尔耕亲自来了,对方也不会透露出自己的身份的。这就是锦衣卫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一个体现了。想到这里,唐枫便按着自己的记忆用筷子在桌上摆了一个三角形,其中的一个角正对着柜台。
白浩早就在留意唐枫的举动了,见到他突然摆出了这个标志,便明白了他是奉命而来之人,于是便对那两个小二打了个眼色。两个小二也是锦衣卫的人,一点就通,立刻就过去将那门给关了起来。
现屋中的光线一暗,解惑的心头就是一紧,他的手摸向了自己袖子里的那柄短刃,虽然他知道对方是唐枫来找的下属,但是防人之心却还是得有的。唐枫此时却完全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他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嘬了一口,等着白浩来与自己相见,怎么说他也是千户的身份,当然要摆下上司的架子。
等到门板都上好,酒店外已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之后,白浩才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向唐枫行了一礼道:“下官锦衣卫百户白浩见过千户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有何吩咐?”
唐枫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他看着接近四十岁年景,精瘦的身体,怎么都不象一个酒店的掌柜,但是从他那偶尔露出几丝神采的眼睛里,唐枫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精明的人物的。好半晌之后,唐枫才问道:“你就是之前负责联络和指挥辽东数地锦衣卫的人?你可曾得了上面派我前来全权指挥这里一切的指令吗?”语气有些肃然。唐枫现在的强势表现为的就是让对方完全服气。在赵率教那他已经领教了地头蛇的厉害,他可不想在锦衣卫里碰到另一个赵率教,这样自己在这里才能做出一些事来。
白浩看唐枫不过二十多点的年纪,开始也并没有当他有多了得,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才上前行礼的,不想对方竟然就是之前所收到的指令中取代自己的人,这让白浩有些吃惊了。不过他毕竟是受过许多考验的人,马上就恢复了过来,沉着地道:“回千户大人的话,卑职已经接到命令了,也一直在等着大人前来。”
“那就好。”唐枫略一点头,然后又端起了酒杯喝了起来,也不急着说话。这无形中就给了白浩不小的压力,见对方居然如此托大,白浩在微怒之余也有一点胆怯了,如果对方不是有着很硬的后台的话,是不敢这样对自己的,毕竟这里的一切可还在自己的掌控中啊。但是他如果真是那些大人们看重的人的话,又怎么会来辽东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