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老夫子接着道:“三爷说的没错,人多了未必就是好事,我也没说要联合所有的山寨,我的意思是,我们只联合黑龙岭的黑龙和老架山的老叶子,这两股人马都有七八十人,和我们差不多,三个山寨成品字形排列,正如兵书所说的犄角之势,攻一方,另外两方都可攻击,互相支援。”
老夫子说的形象而具体,每个人都在想象这样的画面,吴孝仁的人马进山之后,三面齐攻,被杀的丢盔卸甲,大败而归。老夫子扫视了一圈,微微一笑:“此事若能成,无论吴孝仁有多少人马,我们占据有利地形,都让他葬身在这卧牛山中。”
众人全都点头,王天纵也点头,却没有说话,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要好好思量思量,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要加紧操练,无论能不能和黑龙岭和老架山联合成功,都要和官军干,卧牛山的人绝不投降”
马行空也觉得老夫子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联合了黑龙岭和老架山,胜算不止大上一倍。可是他觉得王天纵心里对这个方案有些抵触。散伙之后,马行空找到黑娃,问道:“咱们大当家的是不是和黑龙岭、老架山有过节,掌舵的这么好的计划,他却好像并不赞成”
黑娃左右看了看,拉着马行空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轻声道:“哥,你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告诉你,不过以后又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打听”
王天纵在初上卧牛山的时候,只有七八个兄弟。这些人都是从一个村出来的,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在卧牛山落草之后,就一个头磕在地上,结拜了兄弟。
这卧牛山原本是黑龙岭和老架山的分界线,这个地方形似卧牛,一头对着县城,一头连着身后的大山,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两家为了这地方争夺了好几年,没想到让王天纵他们给占了。
黑龙和老叶子都觉得是王天纵抢了自己的地盘,隔三差五的派人骚扰。其中的一次双方大打出手。王天纵的二弟被黑龙手下的独眼龙一枪给打死了,双方的冤仇就算结下了,在马行空上山之前,两家刚刚大战了一场。老叶子最希望看到这两方拼个你死我活,一直坐山观火。三家离的很近,来往的到很少。今天老夫子说到这里,无疑说到了王天纵的心病上,王天纵当然有些不愿意。
马行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么看,恐怕掌舵的计策未必能实现”
黑娃一笑:“不是未必能实现,是肯定不能实现,黑龙和咱大当家有杀弟之仇,这岂能轻易化解,如果这次大当家的去求黑龙,其他兄弟会怎么看做咱们这行,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没有义气的人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马行空低着头,想着一些事情,并没有理会黑娃后面说的话。
第二十七章正规军
吴孝仁带领全县的富商大贾,以及一些地方名士,顶着烈日,在城门口等候刘胖子的到来。新上任的浑河县警察局局长刀疤,带着一帮警察维持着秩序。眼看着就要到正午,却还没有大军开来的迹象。
“你派人去看了吗怎么还没来”吴孝仁将刀疤叫过来,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刀疤往远处看了看:“我已经派了好几拨人了,都没有发现,您老要是累了,就先去那边的树荫下休息休息,人来了我去叫您”
吴孝仁刚刚挪动自己的屁股,不远处就传来了马蹄声。一时间,鼓乐齐鸣,鞭炮声声,迎接的人们一个个从刚在的颓废中重新打起精神,伸长脖子望着前方。这地方也太他妈的奇怪了,好端端的一条大路,竟然被一栋栋的茅草房遮挡的严严实实。抬眼望去全都是墙壁。只能听见马蹄声,根本就看不见那盼望已久的大军。
刀疤看了看吴孝仁的脸色:“二爷放心,明天我就让人将这些难民赶走,拆了这里的房子”
“得得得得”马蹄声越来越响。吴孝仁急忙整了整自己的中山装,将领钩挂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迎接。
“隅”一名身穿土灰色军装的骑兵,斜挎着步枪,将自己的战马停在离迎接的人群不远的地方。
刀疤往这人的身后看了看,什么都没有。那名骑兵在原地打了两个转,停稳战马。看着一群衣服独特,既有中山装,又有长跑马褂的人,规规矩矩的站着,旁边的鼓乐手起劲的走着依依呀呀的古乐,嘴角露出鄙视的微笑。
“谁是上官清”骑兵大声喊道。刀疤急忙向乐队挥手,让这伙人停止演奏。
浑河县长上官清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吴孝仁的身前,对着骑兵一拱手。那骑兵看了一眼:“你就是上官清”
“下官就是请问刘营长在哪里鄙人在县府内已经备下薄酒,只等”上官清面带微笑,谦虚的那叫一个地道。
吴孝仁看上官清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和愤怒。上官清只当没有看见,还不断的说着自己的准备。马上的骑兵急忙打断他的话:“行了,我就是个传话的,我们营长没来,他率领部队直接去了黄庄,让你们立刻将粮食和军饷送去”
“是是是”上官清的脑袋就像鸡捣米一样,不断的点:“麻烦这位大哥回去告诉刘营长,我们立刻就把粮食送往黄庄”
“还有军饷”骑兵提醒了一句。
刀疤和吴孝仁对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上官清懵了:“不是只说要一万斤粮食吗这军饷”
骑兵轻蔑的一笑:“你们这帮人让老子们替你们卖命,连军饷都不准备我们营长说了,一共五千大洋,少一个子都不行”
“这”上官清回身找吴孝仁。吴孝仁早已经不见了,他气愤上官清抢了自己的风头,正好拿这件事整整这个老小子,要让他知道,在这浑河到底谁说了算。
“我的话已经带到,三天之内要是看不见粮食和军饷,就别怪我们营长翻脸不认人”骑兵调转马头,一鞭子抽在战马的屁股上,扬长而去。马蹄子带起的泥土扬起来很高,遮天蔽日很是吓人。
吴孝仁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一手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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