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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惊讶的说:“有点疼?”
廉羽笑着说:“先生为了仿真, 所以也做了痛觉, 不过只是一种仿真处理,并不是真的。”
廉羽竟然是一个机器人, 而且还是一个仿真的,有痛觉的, 高科技的机器人,如果廉羽自己不说, 谢一肯定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只是会觉得廉羽这个人有些大度的奇怪。
廉辰安说:“真不好意思, 没想到展会会变成这样,我还需要处理一下会场,谢先生和商先生没有受伤吧?”
谢一没有受伤, 只是之前有些受惊而已, 并没有大事儿, 就摇了摇头, 商丘本来就没有受伤。
廉辰安还需要处理会场,招了招手, 示意廉羽推着自己, 廉羽赶紧走回廉辰安的身边, 推着廉辰安的轮椅走了。
谢一看着廉羽的背影, 明明知道他只是一个机器人,身/体都是仿真的, 说不定骨头就是电路等等, 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隐隐约约的。
商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受伤没有?”
谢一赶紧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糟了!阿良!你看到阿良了么!?”
他们是和阿良一起来的,不过看展览的时候没有一起,刚才发生了火灾,出来的匆忙,一堆人堆在外面,谢一也没看到阿良。
商丘眯了眯眼睛,赶紧和谢一四处寻找阿良,人群里没有阿良,他们走出一段之后,这才看到了阿良,阿良有些受伤,他的外衣被烧掉了,手臂似乎扭了一下,伸手托着自己的手臂,脸色焦急的在寻找什么。
谢一连忙冲过去,说:“阿良!!”
阿良看到谢一,激动的说:“老板,我看到青骨了!他就在附近!”
刚刚会场起火,阿良被困在会场之中,青骨就突然出现,把阿良救了出来,不过救出来之后,只是一个扎眼的功夫,立刻就不见了。
阿良在周围一直寻找,找了半天,怎么喊青骨就是不出来。
阿良有些激动的说:“他就在附近,就在附近……”
谢一安慰了一下阿良,心想着青骨可是鬼魂啊,就算就在附近,他自己不想出来,阿良肯定是找不到他的。
谢一见他有些失/魂落魄,手臂还扭伤了,说:“先回去吧。”
阿良不想走,但是也找不到人,最后还是被谢一和商丘带走了,三个人开车回家,感觉这次的事情还挺惊险的。
不过最让人震/惊的还是廉羽。
周日谢一在家,没什么的事情做,商丘则是要接一个委托,委托其实是谢一布置场馆受伤那天接的,本该那天下午去,不过最后没去成,因为赶到了医院,就把委托推了推。
后来委托方一直没有时间,所以两边就约定了周日上午去见个面。
谢一一听,原来说那天推迟的委托,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说:“需要帮手吗?”
商丘正在穿衣服,套/上薄风衣,挑眉看着谢一,谢一总觉得那表情特别戏谑,转念一想也对,商丘那么厉害,自己只会帮倒忙,当然不能算是帮手了。
谢一这么一想,不由得老脸发红,十分不好意思。
商丘却说:“好啊,走吧。”
谢一听他说好,立刻就蹦起来,套/上外衣跟着商丘出了家门,两个人准备开车过去,因为谢一这几天手臂还没有完全大好,所以还是商丘开车。
车子往市中心去,很快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看起来很别致,反正一般的白领是住/不/起这样的小区的。
商丘把车开进去,停在了临时车位上,然后就带着谢一下了车,两个人往小区楼上去。
小区的楼门口也是有楼门锁的,需要住户刷卡进入,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本想按门铃,请委托方从楼上开门的,不过正好有人路过,准备进门。
是两个女孩子,用门卡刷开了门,看到他们,立刻惊讶且惊喜的说:“哎,是你们!”
谢一迷茫的看着那两个女孩子,其实谢一稍微有点脸盲,如果不仔细记住,那是记不住的。
尤其他没什么印象,这两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是太大,自己的社交圈子应该没有这样的年轻小姑娘吧?
谢一这么想着,就看到商丘的脸,“唰——”的一下变了,瞬间伪装成了暖男,笑了笑,和那两个女孩子打招呼,还绅士的替她们来开门,这表情和动作,差点把谢一给吓死,还以为商丘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一样。
趁着拉门的动作,谢一就听见商丘压低了声音,在自己耳边轻声说:“调/查胡主管的时候,那两个女孩,还记得么?小白的书迷。”
小白的……书迷?!
谢一猛地就记起来了,只要这么一句话,他就记起来了,因为印象真的很深刻,她们在谢一本尊面前,讨论小白的文,还说谢一和商丘怎么怎么般配等等。
谢一顿时吃了一惊,要不然觉得这小区有点眼熟了,竟然是一个小区,简直不能再好了……
那两个女孩子能再见他们,特别的惊喜,和商丘攀谈上了,说:“你看最新的小说了么,太萌了,是兽人文呢!”
商丘淡定的点了点头,说:“看了。”
谢一以为商丘在敷衍他们,结果两边竟然讨论上了剧情,什么“谢一”被兽人部落抓起来囚困play了,商丘是兽人王等等。
谢一心里恶/毒的吐槽着,还兽人汪呢!
那两个女孩讨论的不可自拔,笑着说:“哎呀,谢一好YD呀!”
谢一迷茫的说:“YD?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女孩突然爆笑起来,似乎自己说完都不好意思了,两个人也不回/复谢一,正好到了楼层,那两个女孩就先下了电梯,说:“拜拜,回头见。”
商丘一脸暖男的和她们告别,电梯门一关上,瞬间暖男脸就消失了,换上了一副平日里的冷淡又酷的脸。
谢一还在迷茫,抬头看着电梯的显示面板,说:“所以,YD是什么意思?”
商丘笑了一声,说:“你不想知道的。”
谢一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但是那两个女孩的意思是,小白在文里把自己写得很YD,所以谢一还是很想知道YD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他们到了楼层,谢一还在后面问,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吧。”
商丘大步走出去,站在门前,按了门铃,就听到里面有应门的声音,随即就在对方要打开门的时候,商丘突然回头看着谢一,然后淡淡的说:“淫/荡。”
“什……”
什么!?
谢一的话还没说完,大门已经打开了,有人来应门,谢一的脑袋“嘭”一下差点炸开花,感觉正在火车一样“呜呜”的鸣着笛……
门一打开,应门的人站在他们面前,谢一就顾不得脑袋冒烟儿了,因为这个应门的人,他们认识,正是之前在会展上遇到的,廉辰安的绯闻女友——曹女士!
谢一惊讶的看着曹女士,不过曹女士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因此不认识他们。
曹女士先看到了商丘,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谢一敢肯定,曹女士肯定意外,驱魔人竟然这么帅?
曹女士笑了笑,说:“两位是驱魔人吧,快请进来。”
商丘和谢一走进去,走进去的时候,商丘还回头朝谢一笑了笑,做了一个YD的口型,气的谢一头脑一热,抬手就拍了商丘的臀/部一下。
“啪!”一声,还挺响亮,谢一的手掌瞬间都感觉麻掉了。
这一下大家都听见了,商丘眯着眼睛,特别危险的看着谢一,谢一顿时满脸通红,因为连曹女士都转过头来了,看着他们,随即说:“是不是绊在门槛上了,小心点,我们家这个门槛有点高。”
谢一连忙说:“是是是,真不好意思。”
商丘则是眯着眼睛,一脸笑眯眯,却十分危险的盯着谢一,稍微落后一点儿,压低声音,声线沙哑的说:“咱们回家算账。”
谢一:“……”一时痛快……
曹女士请谢一和商丘坐下来,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目光在商丘身上转来转去的,谢一知道,商丘阳气足,所以特别吸引异性,不过没想到连中年女人都吸引。
商丘也不介意曹女士看自己,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风衣扣子解/开,敞开风衣,这简单的动作,因为商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所以解风衣扣子的动作,变得特别骚气,简直骚气得没边了,看的曹女士眼睛都直了。
谢一偷偷翻了个白眼儿,看了看周围,找/人来驱魔的话,应该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吧?不过这家里看起来很普通。
商丘淡淡的开口说:“曹女士,能简单说一下情况么。”
“哦哦,好的。”
曹女士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这样的,我觉得……我觉得近些日子,我家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
谢一说:“什么奇怪的事情?”
曹女士说起这个似乎有些害怕,瑟瑟发/抖的说:“是……是这样……我那天睡觉,半夜给热醒了,想要开空调,结果我躺在床/上,就……就看到对面的窗户外面,有个黑影,黑、黑影像是一个人,但是太黑了,我看不清楚,我吓得赶紧就把灯打开了!”
谢一看了看窗户外面,这可是十几层的高楼,有人能飞檐走壁站在高层窗户外面凝视曹女士么?
曹女士受惊的说:“我……我真的好害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那之后,每天晚上睡觉都很可怕,好像有什么人在凝视着我,监/视着我,我好害怕。”
她说着,伸出手去,竟然要抓商丘的手,说:“商先生,我真的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不过商丘比她的反应快多了,一抽手,曹女士抓了一个空,根本没有抓/住,十分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说:“还有,我在浴/室的时候,也看到窗户外面有东西,都是天黑之后,太……太可怕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商丘淡淡的说:“这不好说,我们能四处看看么?”
曹女士连忙说:“能能能,两位请吧。”
商丘和谢一站起来,首先进了曹女士的卧室,曹女士帮忙他们指着窗户,说:“就……就是这扇窗户。”
她刚说完,突听“叮铃铃!!!”的尖锐声音,吓的曹女士“嗷——”一嗓子就叫了出来。
谢一被曹女士这一嗓子也吓得不轻,但是现在是大白天,鬼魂又不是都像青骨来头那么大,怎么可能大白天就到处跑。
原来不是鬼魂,而是电/话铃/声,是曹女士家里的座机。
曹女士不好意思的说:“我……我先去接个电/话。”
曹女士赶紧去了客厅接电/话,商丘和谢一留下来继续看卧室。
谢一说:“我怎么觉得,曹女士是做贼心虚啊?”
商丘挑眉说:“何以见得?”
谢一摸/着下巴说:“第六感。”
商丘又挑了挑眉,似乎在调侃谢一,谢一说:“你想啊,这个曹女士,丈夫去世了几年,她昨天才去了会场勾搭廉先生,今天就在这里勾搭你。”
商丘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儿,桌上有扣着的东西,竟然是个相框,翻起来一看,原来是曹女士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看起来那男人就是她已故的丈夫了,毕竟两个人戴着婚戒,而且这还是婚纱照。
说实话,曹女士已故的丈夫真的没有廉先生长得好,长相不端正,有种贼眉鼠眼的感觉,而且身高也不高。
谢一听廉羽说,廉先生在大学的时候已经和曹女士在交往了,但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工作之后,曹女士就和廉先生这位好友交往起来,最后还结婚了。
谢一咂咂嘴,心想这曹女士的口味真是多变,品味也不稳定,毕竟刚才她还要搭讪商丘,但是选择丈夫的品味并不是太好,不过说不定他丈夫有什么内在美呢?
商丘看完了照片,又把相框扣了下来,随即转头走到其他地方,顺手打开了衣柜。
谢一刚要阻止他,说:“万一看到什么尴尬的衣服就惨了……”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商丘已经手快的把衣柜打开了,里面并没什么尴尬的衣服,这衣柜里面全都是男人的衣服!
谢一这才发现,卧室里有两个衣柜,另外一个可能是曹女士本人的。
谢一说:“她丈夫都去世这么多年了,还留着丈夫的衣服?曹女士难道很深情?”
商丘笑了一声,挑了挑嘴角,似乎是冷笑一样,说:“这些衣服大小尺码不太一样。”
谢一狐疑的看向那些男人的衣服,果然如此,大小尺码不一样,就算同是西装,也是有大有小的,大的那套按照她丈夫的身高绝对穿不了。
谢一更是迷茫了,商丘却关上了衣柜,从卧室走出来,又去看其他地方。
谢一就一直跟着走,曹女士很快回来了,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真不好意思,是学校打来的,关于我女儿的事情。”
商丘和谢一又在沙发上坐下来,谢一惊讶的说:“您还有女儿?”
曹女士说:“对,六岁的女儿,特别淘气,一点儿也不听话。”
很多人都会这么说自己的孩子,不过说话的口气带着溺爱,是有点夸张的口吻而已。
商丘说:“曹女士,您的婚姻如何?”
曹女士连忙说:“我……我丧夫都五年了,丈夫叫做葛山,我以前和丈夫感情非常好,我们很恩爱,很多人都知道,唉,只是葛山命不好……”
她说着,有些要哭,抹着眼泪说:“我至今都爱着葛山,为了他,一直没有再找对象,也没有再结婚,我一个女人,还要带着一个小女儿,实在是难。”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被按响了,曹女士抹了抹眼泪,说了一句抱歉,就先去开门了。
商丘坐在沙发上,叠着腿,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说:“我可不觉得曹女士和她丈夫感情好。”
谢一惊讶的说:“为什么?”
商丘说:“桌上的相框是扣着的,如果曹女士为了她丈夫一直不结婚,相框扣着竟然不扶起来?还有衣柜里的男士衣服,大小尺码都有,可能有不少男人都会在她家里留宿。”
商丘说着,又抬了抬手,说:“她的手上也没有婚戒,那婚纱照里是戴着婚戒的,刚才我看了一眼,婚戒不小心掉在了曹女士的床脚边,一直没有捡起来。”
谢一听着商丘的话,觉得一愣一愣的,心想也对,如果曹女士真的对她丈夫深情,怎么可能昨天去见廉辰安呢?廉辰安可是有嫌疑杀了他丈夫的人。
脚步声传来,曹女士和一个小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客厅里,那小女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一身都是土,脸上身上还有很多水彩笔的痕迹,衣服都不能要了,不知道去哪里涂鸦过。
女孩走进来,六岁大,可能是小学一年级的样子。
曹女士说:“你看看你,跑去哪里了!?今天开始去声乐班的,你去干什么了!老/师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一天都没去学校,也没有请假,谁教/会你逃学的?!”
女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看了看商丘和谢一,说:“你又把男人带回来了,这回还是一口气两个男人。”
谢一:“……”
曹女士顿时脸上一红,气的说:“你说什么,找打是不是!?”
女孩径直走进来,把书包一扔,“嘭!”一声扔在沙发上,不过谢一坐在那里,正好扔在了谢一身上,都是土,顿时扬起一片尘土,呛得谢一直咳嗽。
旁边的商丘也皱了皱眉,别忘了他是有洁癖的人。
谢一赶紧站起来,曹女士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女孩则是走过去,坐在了谢一之前的位置上,看着商丘,说:“我看你长得不错,我妈都快四十了,你要是和她睡肯定会吃亏的,这样吧,让那个丑八怪跟我妈睡,你跟我交往,怎么样?”
谢一:“……”
谢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因为信心量太大了,这女孩子才六岁而已,才六岁!竟然开口就睡睡睡的,而且她说丑八怪的时候,指的竟然是自己。
谢一觉得自己虽然不是特别帅,但是也是一般偏帅的类型吧,怎么就变成了丑八怪呢!
而且那女孩六岁就要和商丘交往?!
曹女士听了,脸色顿时红成了猪肝色,连忙冲过来,把女孩一揪,说:“你这小死崽子,你干什么!说什么呢!看我不打死你的!”
曹女士说着扬起手来要打她,但是还没打下去,那女孩已经对着曹女士又踢又打,还掐人,嘴里喊着:“你打我,我就先打死你!我踹死你!”
谢一看的真是目瞪口呆,他见过熊孩子,但是还没见过这么混的孩子,相比之前,谢一之前见过的熊孩子真是分外可爱了。
商丘看到这一幕,从口袋里拿出几张便签纸,放在桌上,说:“看起来曹女士今天没时间,那我们改日再约吧,这是符纸,曹女士放在枕头下面,可以确保这几天不会有怪事发生。”
曹女士连忙感激涕零,那女孩趁着曹女士分心,挣开她的桎梏,非常气愤的往自己的房间走,路过谢一的时候,还要狠狠踩他的脚。
谢一立刻反应,赶紧闪开一步,那女孩竟然对着谢一比中指,嘴里说着:“草/你/妈!”
谢一脑子里“轰隆”一声,气的他差点头顶冒烟儿,毕竟他身边都是比较有家教的人,从没见过这么可恨的熊孩子。
谢一抬头看了看,曹女士在和商丘说话,商丘正在说符纸怎么用,谢一就一把抓/住那女孩。
女孩叫着说:“怎么着,打人啊?还想打女人了?你要不/要/脸?!”
谢一已经气到不会生气了,挑眉笑了笑,说:“打女人?你这乳臭未干的样子,还女人?”
女孩瞪着眼睛,说:“你敢欺负我?!”
谢一惊讶的说:“这就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