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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皱了皱眉, 眯着眼睛, 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说:“你说什么?”
贺晨直视着商丘的眼睛,重复说:“谢一已经要不行了, 你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贺晨说到这里, 突听“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 是从郝小/姐的别墅里传来的,这里距离郝小/姐的别墅不太远,所以听的异常清楚, 喊叫的人应该是郝小/姐的佣人郝慧。
因为尖/叫/声, 很快有人过来看情况, 花园里走进一些人来, 贺晨似乎不方便再说,商丘赶紧抬步往郝小/姐的别墅走过去。
他们还没走到别墅门口, 就见郝慧从里面冲出来,吓得大喊着:“小/姐!!小/姐……呜呜呜呜……小/姐……”
郝小/姐的父母也赶了过来, 说:“玲玲怎么了?!”
郝慧吓得脸色苍白, 牙齿得得得的作响, 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这个时候有人也跑了过来,竟然是谢一他们, 商丘听脚步声就能听出来,连忙回头, 果然是谢一。
商丘赶紧迎上去, 说:“你怎么跑过来了?”
谢一说:“我听见有人/大叫, 而且你不在房间里,罗睺也说不清楚你去干什么了,我担心你啊!”
商丘见他担心自己,不由笑了笑,说:“我没事。”
不过郝小/姐似乎是出事儿了,而且看郝慧的样子,出的事儿还不小。
郝慧吓得说不出来,众人跟着上了楼,就看到二楼的走廊上全都是血,斑斑驳驳的。
郝小/姐的父母着急了,赶紧四处去找/人,但是竟然都没有找到,只有地上的血迹。
郝慧吓得瑟瑟发/抖,众人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郝慧颤/抖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说自己饿了,让我端些小食去,我就去了!我去的时候小/姐还在呢!”
郝慧离开也就一会儿,都不到半个小时,最多十五分钟,在别墅门口遇到了商丘,还和商丘谈了两句话,结果上楼去之后,没看到小/姐,走了几步发现了走廊里的血迹,吓得郝慧就尖/叫了出来。
整个别墅都不见小/姐,郝小/姐的父母赶紧给郝小/姐打电/话,说:“手/机!手/机!对对对打/手/机,指不定是出去玩了!”
他这么说着,赶紧拿出手/机给郝小/姐拨电/话。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很快响起,就是从带血的走廊,旁边的房间传出来的,众人赶紧推开门,就看到一只手/机扔在地上,地上也有血迹。
郝小/姐的父母吓得抽/了几口气,差点晕过去,郝慧看到血迹,又是惊叫了一声,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郝小/姐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会儿,手/机的灯光马上就要美下去。
这个时候郝慧轻声说:“手……手/机上是不是有东西?”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全都去看那只手/机,不过手/机已经不亮了,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也没人敢去碰那只手/机。
商丘戴着黑色皮手套,根本不需要掂东西,看到那只手/机,立刻走过去,弯腰将手/机拿起来,手/机表面没有东西,不过手/机没有锁,一碰就能打开,刚才响铃之后,郝慧看到了手/机的显示,上面有个视/频,响铃之前肯定是自动播放的,响铃中断了手/机视/频的播放,所以变成了暂停。
而暂停的画面是贺晨……
商丘皱了皱眉,于是按了一下播放,是一个录像视/频,存在郝小/姐的手/机里的。
视/频的画面应该是用手/机录的,因此非常晃,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后背音有很多人在说话,吵吵嚷嚷的,还有人在大喊求饶的声音。
镜头对准了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男人,仔细一看,那就是贺晨!
贺晨的脸对着镜头,被人一把抓/住头发扬起来,已经鼻青脸肿,两只眼睛都给打紫了,随即有人给他的脸一个特写,哈哈大笑着说:“看吧!这小白脸被打成猪头了哈哈哈!”
“你们!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要是知道我是谁,你们会后悔的!”
几个男人哈哈大笑着说:“你是谁啊?!”
贺晨连忙说:“我是郝家的女婿,郝玲是我老婆!我可是未来郝家集/团的继承人!你们放了我,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哈哈哈!”
那几个绑匪又在大笑着,似乎听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一个绑匪用刀子啪啪打着贺晨的脸,说:“好小子,那我告诉你,让我们撕票你的,就是你的老婆!”
手/机的声音不小,音量很大,所以大家听得清清楚楚,虽然看不清楚画面,但是声音还是能传播的很远的,在场众人都是一片哗然,震/惊的看向郝小/姐的父母,随即对贺晨投去怜悯的目光。
视/频还没完,随即有一个声音说:“你们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那声音有些尖锐,显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很耳熟,是郝玲!
郝玲的声音有些失真,不是背景音,而是从通讯中传出来的。
贺晨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立刻大喊着:“老婆!!老婆!!我是贺晨啊!你救救我!这些人要杀我!老婆我们不是和好了么,还一起度假!你救救我啊!”
一个绑匪说:“老板,他都要死了,你还不跟他说个明白?让他做个明白鬼?”
郝玲的声音说:“和好?我只是觉得和你离/婚太贵了,毕竟你穷的叮当响,财产都是我的,凭什么我跟你离/婚还要分你一半?还有就是……你竟然敢威胁我?!没关系,现在都不重要了,只能怪你太天真,快点动手吧。”
那几个绑匪哈哈大笑着,用镜头对准贺晨,说:“来,跟你老婆道个别。”
那几个绑匪又说:“我们现在要动手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板你打款可要快点。”
他说着,“嗤!!!”一声,众人都是“嗬!”的吓了一跳,一把刀子就捅/进了贺晨的胸腔,还使劲的扎了几下,贺晨嗓子里发出“啊!”的一声大吼,被刀子扎的睁大眼睛,随着刀子的抽/出,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滋在了屏幕上。
贺晨似乎要没气儿,那几个绑匪哈哈大笑着,拔/出刀子之后,又扎了好几下贺晨,直到贺晨倒在地上,彻底没气儿了。
随即绑匪对着手/机镜头说:“老板,已经杀完人了,你也看到了,绝对死透了,快点打钱吧。”
郝小/姐没出声,不过很快就听到“叮——”一声,随即绑匪拿起手/机,镜头给了他的脸一个特写,绑匪拨了几下手/机,随即笑起来,说:“钱收到了,郝小/姐果然大手笔,下次还有这样的活儿,一定记得找我们接。”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众人看到这样一幕,顿时震/惊不已,吓得去看郝小/姐的父母亲,又转头去看已经被绑匪撕票的贺晨,贺晨站在人群中,一句话都没说。
他身上没有伤口,脸上也没有鼻青脸肿,看起来优雅又绅士,还保持着微笑,四周的人看到他,都吓得退开好几步。
“鬼!!!”
“他……他是鬼!!!”
“天呢!是来复仇的鬼吧!郝小/姐一定是他带走的,说不定已经死了!!”
郝小/姐的父母也吓得尖/叫起来,惊恐的看着死而复生的贺晨,最近这些天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众人顿时都想到了贺晨,毕竟他在视/频里已经死透了,而且是被郝小/姐杀死的!
“啊!”
就在这一瞬间,众人紧紧盯着贺晨,而贺晨突然一下消失了,消失在众人眼前,就跟变戏法一样,突然不见了。
众人还记得上一秒贺晨正在微笑着,笑容都记忆尤深,下一秒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了,好像一阵风一样被吹散了。
只剩下一股淡淡的桃花味道……
谢一震/惊的说:“不会真是贺晨的鬼魂吧?!”
商丘眯着眼睛,皱眉说:“不是,他应该不是鬼魂,身上并没有很重的阴气,应该是个修者。”
贺晨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众人吓得尖/叫起来,说:“真的是鬼!!!”
“我要离开这里!!”
“闹鬼了!!郝家杀/人了!!快报警!!”
郝小/姐的父母吓得赶紧去阻拦大家,说:“等一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不要中计,这显然是有人在诬陷我们郝家,对对对……是诬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保/镖快速跑过来,说:“先生,我们在别墅门口发现了这个。”
他说着,递过去一个包裹盒子。
郝小/姐的父亲一看,“嗬!!!”的吓了一大跳,因为那包裹上赫然印着一个血粼粼的小孩脚印!
郝小/姐的父亲吓得差点把包裹扔掉,旁边的人一看,惊叫着说:“血脚印!又是血脚印?!”
郝小/姐的父母脸色发青,按理来说看到这个血脚印的包裹,应该谨慎起见,不去拆开才是,怎么也要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危险物品再拆开,而郝小/姐的父亲吓得双手哆嗦,却两下把包裹给拆开了。
里面只有几张纸。
一个新生儿的手印和脚印,一张出生证明,一张死亡证明……
谢一瞥了一眼,已经足够震/惊了,出生证明上写着年月日,如果算下来,这个人应该已经二十多岁了,不过这个人出生没几天就死了,而死亡证明上赫然写着人名——郝玲。
商丘之前已经让罗睺去查了,关于血脚印的问题,罗睺觉得那血脚印应该是郝小/姐和贺晨没有出生的孩子,然而他们都想错了,竟然还有其他人。
包裹里送来的出生证明的年龄和郝玲打掉的孩子对不上,更重要的是,这已经被开出死亡证明的孩子,就叫郝玲。
不过这个郝玲,似乎和他们知道的郝玲不一样,因为年纪相差了大约一岁多,看起来是两个重名的人!而且都和郝小/姐的父母有关,不然郝小/姐的父母为什么会一脸震/惊惊恐?
谢一瞥了一眼,赶紧拽了拽商丘的袖子,说:“你快看,那个死亡证明下面有签字。”
王经理的名字……
一瞬间商丘有些明白了,他们似乎找错了方向,方向根本不是郝玲和贺晨的孩子,而是一个比郝玲还大一岁多,也叫作郝玲的人,而且她已经夭折死了,签字的人是王经理。
郝家收到了一个带血的包裹,郝玲现在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包裹显然就是个威胁,而鬼魂一样贺晨也消失了,弄的人心惶惶。
宾客们吓得要死,全都嚷着要立刻离开。
郝玲的父母没有办法,不想送他们离开,因为怕他们报警,但是也无法阻止,毕竟来了很多上层名流,只能说尽了好话,准备安排快艇,带他们离开郝家的小岛。
客人们都准备离开,一团乱遭,争相恐/吓的想要上快艇,全都堆在小岛港口的位置。
谢一远远的看着港口一团人,吵吵嚷嚷的,觉得头都要大了。
商丘则是眯着眼睛,贺晨突然消失了,他的话说了一半,根本没有说完,商丘心里担心谢一,贺晨说只有自己能救谢一……
谢一看着那些人群,说:“咱们也离开么?”
商丘说:“你想离开么?”
谢一点了点头,说:“这里太累了,总觉得很古怪。”
商丘说:“好,那我们就离开。”
谢一笑了笑,狐疑的说:“诶?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态度如此殷勤,非奸即盗!”
第一波人已经上了快艇,准备开出小岛,人群吵吵嚷嚷的,没有上快艇的人都在咒骂着。
很快,快艇就化成了一道白线,快速的冲从小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似乎瞬间就要下雨一样,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势头。
商丘突然眯了眯眼睛,说:“不好。”
谢一说:“怎么了?”
商丘说:“海岛周围有结界,他们出不去。”
他说着,立刻朗声喊着:“快救人!”
商丘大喊,旁边一堆人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都不知道商丘突然发什么风。
结果就在这一霎那,海岛突然狂风大作,像是刮台风一样,天色骤然阴沉下来,大雨磅礴,“哗啦啦!!”的倾泻而下,狂风怒吼着,猛地席卷而来。
“啊!”
谢一被吹得一个趔趄,他可是个成年男人,差点给刮飞了,商丘一把拽住谢一,将人抱在怀里,说:“快来!”
他说着,先把谢一送进旁边的别墅里,说:“不要出来!”
商丘说完,立刻转头就冲出了别墅,谢一睁大了眼睛,外面风雨交加,商丘一冲出去,几乎就淹没在大雨之中,瞬间看不真切了。
好多人纷纷冲进别墅,惊叫着:“天呢!!快艇!!”
“快艇翻了!”
“这么大风!我们离不开小岛了!”
商丘冲出去,谢一急的团团转,但是他不会游泳,现在身/体还虚弱,不能贸然跑出去捣乱,只好在别墅里面等着,扒着窗户往外看。
罗睺和涂九弦他们也跟着冲出别墅去救人,外面风浪太大,快艇翻了,好多人落在水里,郝家小岛瞬间又陷入一片呼号的乱境之中。
安旬安慰说:“没事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安旬也不会水,而且还骨折了,自然就陪着谢一等着,过了好一阵子,郝家的保/镖才出动,去打捞那些掉进水里的人。
“咔嚓”一声,别墅的大门被拉开了,陈思浑身湿/漉/漉的第一个回来,累的直接瘫在地上,说:“妈呀!我不行了!”
谢一急忙说:“大家有事儿么?”
陈思摆手,来不及说话,一直摆手,调整了半天呼吸,说:“没事没事,还在救人,好几个人呛水了,不过没什么大事儿。”
外面的狂风骤雨一直在下,玻璃像是被水洗的,冲刷的看不真切,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别墅的大门又打开了,有人陆陆续续从外面走进来,商丘就夹在中间。
谢一赶紧冲过去,说:“商丘!怎么样?!”
商丘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和海水,说:“没事。”
外面狂风大作,准备离开小岛的人还都受了伤,差点被淹死,郝家简直是多事之秋,郝小/姐的父母冒着大雨跑过来,来安抚客人们。
客人们全都挤在客房楼一层的大厅里,已经人山人海的,乱糟糟一片,都瑟瑟发/抖着,却不敢各自离开回房,看到郝小/姐的父母走进来,全都吵嚷着。
郝小/姐的父母说:“各位!各位稍安勿躁,我让人给大家准备了暖身的姜茶,还有各种点心,大家稍微用一点,暖暖身/体,把湿衣服换下来,千万别生病了。”
“别假好心了!”
“对啊!郝家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情?!”
“突然就刮了台风,一点儿征兆也没有!郝家是不是要遭天谴啊!”
场面顿时有些失控,郝小/姐的父母连忙安抚场面,这个时候郝小/姐父亲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未知号码,郝小/姐的父亲不想接,没当回事,不过电/话却挂不断,一直在响,铃/声也不能掐断。
郝小/姐的父亲只好按下了接通键,想要接起来再挂断,但是哪知道,接通键接起来之后挂不断,而且还有扬声,他明明没有开扬声器。
电/话里突然传出一个人的笑声,听不出来是谁,也听不出来是男是女,被电流处理了,喋喋的大笑着。
他的笑声很诡异,顿时客房别墅都安静了,所有人都注视着郝小/姐的父亲。
郝小/姐的父亲说:“你是谁?!”
那人笑着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谁也无法离开这里,不是么?”
商丘眯了眯眼睛,看向郝小/姐的父亲,打电/话来的人,显然就是给小岛下结界的人。
商丘扫视了一眼众人,随即低声说:“不在人群之中。”
郝小/姐的父亲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声音笑着说:“不,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让你陈述一下,当年你做了什么,关于之前那个血脚印的事情。”
郝小/姐的父母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说:“你是谁?!”
那人笑着说:“你们有一些时间,如果不老实坦白,我就没什么耐性了,不只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女儿,还有你们的宾客,都要跟着遭殃!!”
他说着,又喋喋大笑起来,说:“哦对了,给你们看看你们的宝贝女儿吧。”
他说着“咔嚓”一声挂断电/话,随即有一条短信冲进来,短信是个小视/频,郝小/姐的父母战战兢兢的点开。
竟然是郝小/姐!
四周的场景看不出来,郝小/姐坐在地上,脸上都是血,血/淋/淋的,左脸上写着郝,右脸上写着玲,而且不只是淡淡的写着,还被刮伤了,那些字竟然是刻在脸上,皮肉外翻,吓得宾客们“嗬!!!”的抽气了一声。
郝玲大喊着:“救命!!!救命——有鬼啊!救救我!!”
视/频只有几秒钟,就这样了,随即就没有了,画面定格在郝玲满脸是血,惊恐的睁大眼睛。
众人吓得不行,纷纷看向郝小/姐的父母,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
“对啊对啊!还要连累我们!”
“快点坦白出来!”
郝小/姐的父母连忙说:“没有没有,不要听别人瞎说,真的是没有的事情。”
郝小/姐的父母不回答,也不坦白,众人情绪有些激愤不稳定,但是也出不去小岛,就算是要报警,警/察也不能赶过来,毕竟小岛上有结界,众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大家吵闹的累了,郝小/姐的父母拧死不说,最后没有办法,宾客们累的全都回去休息了。
谢一也上了楼,说:“这郝家到底隐藏着什么事情?”
安旬说:“一看就没干过好事儿。”
陈思说:“我也觉得是,除了那个贺晨,八成还有什么亏心事。”
一说起贺晨,众人又非常奇怪,贺晨是个死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一听着众人说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趴在沙发上,自己都没感觉。
商丘觉得这件事情和血脚印,还有和已经死了好十多年叫做郝玲的女孩一定有关联,看起来必须要从这里下手去查才行。
众人说着,好一阵没听到谢一说话,商丘回头一看,谢一竟然又睡着了,闭着眼睛,倒是睡得很安详,但是这样说睡就睡,看起来并不是太好。
安旬惊讶的说:“咦?谢哥睡着了?”
罗睺连忙说:“嘘——别吵醒他。”
安旬点了点头,捂着自己的嘴巴,商丘走过去,把谢一抱起来,放在床/上,伸手抚/摸了一下谢一的额头,将他的头发整理整齐。
谢一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自己不想睡觉的,但是不由自主就睡着了,有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在他耳边呢喃着:“我该怎么救你?”
谢一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多,他肚子饿得不行,前胸贴后背,明明没睡多少个小时,然而饿的他差点虚/脱了。
谢一爬起来,揉/着眼睛往外走,一打开卧室门,就看到大家都在客厅里。
商丘见谢一醒了,赶紧迎上去,给他披上一件外套,说:“睡醒了?饿不饿?”
谢一说:“饿!我都要饿死了!从没这么饿过!”
安旬说:“你是要饿啊,你睡了一天还要多!”
谢一震/惊的说:“啊?一天?”
陈思强调说:“是一天还要多啊,不是一天,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谢一震/惊不已,怪不得自己这么饿呢。
商丘说:“饭在这儿呢,我拿去给你热一热。”
谢一点了点头,乖乖坐着等吃饭,问题是他太饿了,感觉自跑不动,商丘把热好的饭端给他,谢一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得满嘴都是油花花的,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像是个仓鼠一样。
谢一说:“唔,你们有眉目了么?”
商丘点了点头,安旬已经抢着说:“谢哥,你猜那个血脚印的郝玲,是什么人!?”
谢一说:“什么人?!”
陈思又抢着说:“竟然是郝家的第一个孩子,原来郝家可不只有一个孩子!”
谢一听着有点蒙了,所以也就是说,郝小/姐的父母还有一个孩子,郝玲还有一个姐姐,就叫做郝玲?这两人还重名呢?
他们虽然离不开海岛,但是还能通讯,人脉不少,冯三爷也帮忙去查,很快就查到了。
原来郝先生和郝太太在生下郝玲之前,还有一个孩子,也是一个女孩,起名就叫郝玲。
小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查出患有先天性的疾病,在二十多年/前,这种疾病基本不能治愈,而且治疗需要花很多钱。
那时候郝家还在起步,只是一个很小的化妆品品牌,于是郝先生和他的太太想到一起去了,他们准备丢掉那个孩子,不治疗了。
当时治疗的医生是王经理,后来开出死亡证明的也是王经理,没多久,王经理辞职不干了,就来了郝家的公/司,做了一个空降。
谢一震/惊的说:“他们把孩子给丢/了?”
安旬说:“如果是丢/了,那也算是有点良心了。”
谢一说:“什么意思?”
陈思说:“因为郝家的人把那小姑娘卖给了人口贩子,后来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估计是为了心安,所以给自己第二个女儿也起名叫做郝玲。”
谢一一听,难道是那被遗弃的小姑娘回来报仇了?
可是小姑娘不是患了绝症么?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
郝家现在有一些名声,显然不想公开这件事情,毕竟一旦公开,郝家的股票就会暴跌,生意也会被影响,毕竟一个品牌看的不只是产品,还有品牌形象等等。
罗睺说:“现在郝家铁了心在装傻。”
商丘淡淡的说:“如果这一切都是被遗弃的郝玲,那么王经理突然发疯,肯定是郝玲的第一步复仇,我们需要抓/住这个郝玲,谢一身上还中了毒。”
众人点了点头,都没有忘了这个。
谢一吃了饭,和大家讨论着怎么抓/住郝玲,郝玲到底是谁?谢一总觉她就掩藏在众人之中,不然怎么那么容易操控大局?
谢一说:“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么说着,突听楼下有喊叫的声音,众人立刻来到窗边探头往下看,外面已经放晴了,但是地上都是水,有人在客房楼外面“厮打”?
一个谢一叫不上名字的客人,在客房楼外面发疯的大吼着,情绪似乎非常激动,而且不是一般的激动,他伸手去抓路过的人,嘴里大吼着,张/开嘴就要咬人。
路过的人吓得大喊,赶紧快速逃跑,那发疯的人没咬到,怒吼着甩着自己的胳膊,就冲着客房一楼的玻璃撞过去,“嘭!!!嘭——!啪嚓!!!”
玻璃顿时碎了一地,那发疯的人还在怒吼着,直接撞开玻璃冲了进去,见人就咬。
谢一震/惊的说:“他跟王经理一样?!”
众人赶紧冲下楼,那人还在发疯的吼着,保/镖已经冲过来了,但是根本无济于事,那人疯狂的大喊着,差点也咬了保/镖。
商丘眯了眯眼睛,猛的一步踏上去,发疯的人还想要去咬商丘,不过商丘反应非常快,猛地一缩手,一把捏住他的后脖颈,猛地一捏。
“啊!!”
那人/大吼了一声,直接眼睛一翻,猛地晕了过去,“咕咚”一下跌在地上,顿时不动了。
郝先生和郝太太也赶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郝先生的手/机又响了,还是未知号码。
郝先生颤/抖的接起电/话,那电流的声音仍然喋喋的大笑着,说:“怎么样?见面礼还过得去么?我说过了,如果你们不坦白,会有更多的人跟着遭殃,到时候这笔账,全都会算在郝家头上,郝家……一定会身败名裂的!”
郝先生害怕的要死,那电/话说完就挂断了,没有一点儿迟疑。
郝先生和郝太太吓得脸色苍白,身边的宾客们全都声讨着他们,已经不耐烦了。
商丘查看了一下刚才那个发疯的人,果然和王经理一模一样。
这个人是郝小/姐的客户,平时走的也不近,只是应邀来参加,而且和他同住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因为最近是多事之秋,所以两个人都没有离开房间,一直在客房里休息。
那个人惊恐的说:“他怎么会突然发疯,他都没有离开过,吃饭我们都吃的一样,喝水也一样,他怎么就发疯了呢?!”
他这么说着,宋汐突然走过来,那个客户有些害怕,宋汐笑了笑,说:“我只是想帮你检/查一下。”
或许是因为宋汐长得好看,又很温柔,还是个医生,所以那个客户就放松了戒备,宋汐搭了一下他的手腕,随即笑了笑,说:“放心,没事……”
他说着,出手如电,“啪!!!”一声,直接将那个客户打晕在地上。
谢一吓了一跳,说:“这是干什么?”
宋汐淡淡的说:“他也中毒了,只是没有立刻发作。”
已经有两个客人中毒了,他们根本没出客房,也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商丘皱了皱眉,突然说:“负责客房楼三餐和打扫的都是谁?”
郝先生听到商丘这么问,赶紧就说了几个名字。
谢一惊讶的说:“怎么还有郝慧?”
郝先生说:“因为她现在没事,所以就安排过来了。”
商丘皱眉说:“她负责给什么房间送餐?”
郝先生也不知道,旁边的佣人连忙说:“给三层。”
谢一心里“梆梆”一跳,三层?那两个人的房间不就在三层么?
商丘立刻对谢一说:“回房间去等我。”
谢一一把拉住商丘,担心的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商丘这次很坚定,说:“回房间等我,你身上中毒了,受不了刺/激,我马上就会回来。”
谢一听到商丘这么说,也没有办法,他不能拖后腿,只好点了点头,还是安旬陪着谢一,其他人全都和商丘一起去了客房楼。
这个时间点佣人们都很忙碌,正在准备晚餐的食材,还有打扫卫生的。
郝慧正拿着吸尘器,清理别墅的客厅,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郝慧抬头一看,好些人从外面走进来,这让郝慧有些惊讶,说:“商先生,有什么能帮忙的么?”
商丘打量了一下郝慧,淡淡的说:“有,你叫什么名字?”
郝慧惊讶的说:“商先生您怎么了?我叫郝慧啊!”
商丘淡淡的说:“之前你故意说一些郝小/姐和丈夫不合的事情,还牵扯到了王经理,说王经理帮郝小/姐打胎,所以才引起了郝小/姐丈夫的不满,现在想一想,其实你是有/意误导,让我把想法和矛头指向贺晨,好给你争取时间。”
郝慧眼神晃动的说:“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商丘又说:“冯三爷的酒吧里死了一个人,那个人死之前非常疯癫,嘴里大喊着郝玲的名字,我本以为喊的是郝小/姐的名字,不过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是你的名字,对么?”
郝慧想要否认,商丘已经又说:“你以佣人的身份藏在郝家,房间里的血字,还有反/锁的房门,包括郝小/姐手/机里的视/频,这些事情,全都是你有/意的引导,对么?”
郝慧没有说话,紧抿着自己的嘴唇,随即牙关得得得作响的说:“你不知道!他们当初做了什么事情!!!”
郝慧这么一说,简直就像是自动默认了,说:“他们把我卖给了人口贩子,我吃了多少苦?!最后还卖进了实验室,那里面暗无天日!不过……不过没关系,这一切都结束了!!我要报仇!!”
商丘冷冷的注视着郝慧,说:“但是你却殃及了其他人。”
郝慧哈哈大笑:“那又怎么样?!我受了这么多苦,大家却过得这么好,凭什么?!这不公平!!你们也要跟我一起受苦!”
商丘怒目注视着郝慧,说:“把解药拿出来。”
郝慧大笑着说:“解药?!我从没有这种东西,我是来报仇的,当然只拿毒药就可以。”
商丘猛地一眯眼睛,快速抢上来。
“啊!!!”
郝慧只听见“踏”一声,紧跟着眼前一黑,“嘭!!!”一下向后栽倒在地上,顿时鼻血长流,疼得她瑟瑟发/抖,说:“你……你……”
她说着,眼看着商丘走过来,立刻举起手中的东西,说:“别过来!!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我手里可是炸/弹的开关,炸/弹已经被我装在客房楼里,你们谁也别想活!!”
众人一听,谢一和安旬还在客房楼里,不止如此,客房楼里还有很多其他客人,数量可不少。
郝慧说完,顿时哈哈笑起来,似乎有些失控,说:“对对对,炸死他们!炸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