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死在古道中,近卫师团与仙台师团就此除名丸山君,拜托了”
第七道战壕里,饭田祥二郎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个场景被战后生还的近卫师团士兵口述记载了下来,然后被日本导演黑泽明改编为剧本,拍了一部近卫师团殇,与另一部描写神户大轰炸的莹火虫之墓并称为两在。在战后的帝国东洋殖民区,这样的电影都是禁播的,日本人更喜欢看的是科教片,比如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世界。
电影总是要经过艺术处理的,黑泽明再厉害,也无法拍出古道上的血腥,每一步的前进,日军都要付出一具或数具尸体;每一条壕沟,横七竖八的躺满黄色或灰色军装的战士。枪声与喊杀声、骂声与惨嚎声一阵阵传入放曹坡阵地项副军的耳中,再看到周围战士们焦急的表情,项英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叶军长曾多次直言:自己太容易相信周围的假象。
果然,因为战士们挖的壕沟自己就轻易决定分段阻击,而没有充分考虑火力强度和日军决死冲锋的可能,现在本就不多的兵力被分布在数公里长的古道之长,被日军分头击破。“是我的决定害了他们”一手带出来的新四军江南支队战士,被日军一拔拔刺杀在壕沟里,没有人比项英更心痛。战士们是好样的,他们像钉子一样楔在了壕沟阵地中,但错误的战术导致他们无法集中火力而被鬼子挨个拔钉子。
最近的几道壕沟中的战士都已经撤了出来,项英准备在放曹坡最后一道阵地全力阻击日军。两百多米宽的放曹坡,在匆忙中挖出了三道战壕,没有合适的工具,浅浅的壕沟并不能保证藏住身体,战士们只能采取坐姿或将上半身趴在坡地上射击。
“同志们,这是最后的决战或者我们挡住日军,将他们留在这里;或者让小鬼子踩着我们尸体而过”项英打开了手中俗称匣子炮的毛瑟手枪保险,高声大喊。
“誓死决战”看到那么多的战友惨死在鬼子的剌刀之下,放曹坡阵地上的战士们早已眼红。
这一段,在后世也被拍成了电影江南支队,项英将军指挥上的失误在电影中被艺术处理,而突出了新四军战士英勇杀敌的大无畏精神。江南支队在大中华联盟国家中热播,并获得了年度丹阳电影节数项大奖
好莱坞那是什么东东战后最有名的电影圣地不是南华扬州的丹阳吗
第159章放曹之坡
自古道中涌出来的,是近卫师团的第一联队,东京子弟们在北白川宫能久亲王任师团长的时代,曾在乙末战争中大放异彩,“登澳底、攻基隆,取台北”。血战狮球岭炮台,淡水遗返清军,为日本统治台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侵华战争中,近卫军团的戏份不多,武汉会战时,随第五舰队登陆南粤,驻扎广州。但血战增城,铁血久留弥师团被汉军近卫一师击败,日军弃守广州后,近卫师团撤到株江再次遭遇追击而来的大汉皇家近卫装甲师,皇家亲军之间的碰撞毫无悬念,近卫师团被汉军的装甲击溃。
此后就是一路溃败,偏师而逃。可没想到都已经躲到这种荒远小城来了,中华的部队依然如蛆附骨,堂堂大日本帝国天皇近卫军,竟如此狼狈“八嗄”饭田祥二郎在狠狠的诅咒着,这是帝国之耻、是日本军人之辱。就算是全体玉碎,近卫师团也不能如此窝囊的丢尽皇军的脸面。
古道上的战壕之争,虽然日军逐段拔牙,消灭了壕沟中的新四军,但第二师团的两个本就半残的联队几乎全部打空,突破中华部队最后一道阻击阵地的任务就交给近卫师团吧
“首都的小伙子们,你们是离神最近的士兵,你们是神的守卫者。那怕是再多的敌人,也阻挡不了近卫师团前进的脚步突击给给”不得不承认,饭田是一个优秀的战场指挥者,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日军士兵的荣誉感与武士道精神被其充分的调动起来。
近卫师团第一联队的鬼子们高呼“板载”,在密集的队形向徒坡冲了过来,这与什么战术无关,有的只是狂热,一种病态神化的狂热。
放曹坡上,第一条壕沟里的新四军在项英的指挥下开始了射击,密集响起的枪声如同投入沸水中的小石子,溅起几朵水花后,沉入水底。被排枪击中的鬼子或踉跄伏地、或仰面倒下,但后边露出来的日军是同样的疯狂,扭曲的面部如同最下等的地狱小恶魔般丑陋,跑动中手中的三八式步枪也依然在精准的射击,似乎身边倒的日军与他们毫无关系。
山坡上简陋的壕沟也无法为新四军战士们提供太多的保护,冲锋接进一百米后,鬼子的掷弹筒和迫击炮也响了起来,这也是日军唯一的“重武器”了。带有后翼的迫击炮蛋准确的落在堑壕周围,被炸起四溅的碎石又形成了二次伤害。这一轮炮击,让第一道壕沟中的新四军战士伤亡惨重,他们没有躲避炮击的工事,鬼子的冲锋还在民快速接进,项英高喊着,“瞄准了打,狠狠的打机枪呢机枪”
屋漏偏逢连夜雨,仅有的几挺机枪在日军掷弹筒的重点关注下,全部被打哑少了机枪的压制,光靠步枪更是挡不住日军万岁冲锋,“投手榴弹,上刺刀”略显嘶哑的声音是新四军副参谋长周子昆。
“老周,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指挥第二条战壕吗”项英皱了皱眉头。
“这么守是守不住的,小鬼子的枪法太准,我们又没有重火力,我带领战士们冲出去,拼他们一拨。”周子昆是广西桂林人,也是参加过北伐的铁军团成员。
言语间,敌人已经冲过不足三十米了,连小鬼子脸上的狰狞的表情就看得清清楚楚。周子昆大喊一声,“同志们,跟我冲”率先跃出战壕。
第一道壕沟中的战士们端着刺刀,毫无惧色的紧随着副参谋长跳出来发起反冲锋。近卫师团的鬼子们也嚎叫着退出三八式步枪中的子弹,灰、黄两色军装迅速撞击在了一起,硝烟弥漫、喊杀震天,刺杀、枪砸、踢裆、锁喉,在这样的拼杀没有什么道义可讲,也许你刚刚一刀刺进鬼子的胸膛,但刺刀还没有拔出来,另一刀就已狠狠的刺进你的身体。刺刀折了就用枪托砸,枪托砸碎了就用牙咬,不要谈什么武道侠义,这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当最后一名新四军战士被六七个鬼子围住,身体被多支刺刀刺中,却依然双手握紧手中的步枪时,已经退到第二道战壕的项英用难听的哭腔命令“射击”
对上近卫师团这样的日军精锐,中华军队的刺杀技术并不占优势,更不用说是在人数劣势的情况下。周子昆参谋长率领的数百新四军战士,在这一次反冲锋中全部牺牲,也只是为第二条战壕的战士们赢得了一个率先开火的机会。
机枪声响起,刺刀对决中残存下来的小鬼了成片倒地。饭田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指挥刀,“突击给给”。第二拔的鬼子冲了上来,汇合第一联队残部,二十余挺俗称歪把子的大正11式轻机枪,也全部被摆在了第一条壕沟边上,凶猛的火力瞬间压过了江南支队那可怜的几挺捷克式轻机枪。
新四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顺着壕沟爬到了项英身边,“副军长,这么打不行呀,这跟淞沪战役时那添油战术一样了,我们的人会被添光的。”
“那能怎么办就是打光了也不能让小鬼子从这里过去”项英喘着粗气,这仗打的太让人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