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去查当年我出生前国公府发生的所有事情。”上辈子,聂衡之是烧了定国公府后才偶然知晓李氏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是他的姨母,错失了弄清真相的机会。
这辈子季初提醒了他,他要将上辈子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甘全部弄的清清楚楚。
等到一切明了的时候,聂衡之眼中戾气突显,李氏的死期也就到了。
***
“双青,将这几份拜帖悄悄地递出去,记住,不要让人察觉。”季初不可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聂衡之一个人的头上,她回到鸣翠阁一口气以亡父名义写了七份拜帖,准备分别寄给父亲的故旧。
双青应下后,有些不可思议地多看了她两眼。
季初发现后,含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变化有些大?不敢认了。”
双青使劲点头,尤其打二夫人耳光太不像是夫人所为了。
“双青,你忘了,数年前的我在尚书府就是这样直愣愣的性子,只不过这些年太过卑微被磨平了而已。”季初微微一叹,眉眼间有些怅然。
闻言,双青一愣,神色复杂地退下了。
“夫人,世子该用药了。”门外传来辛嬷嬷的声音,季初当即起了身,看也不看她一眼端着药碗就进了正房。
“聂衡之,起来喝药。”季初凉凉开口,将药碗直接放在小几上。
如今她就这态度,什么时候聂衡之给了她准话告诉她真相,她再考虑温柔一些。
而且今日看到白映荷,她又想起了聂衡之与人私通的恶心事,对他更没有好脸色。
他背后干尽恶心事,却将池严当作野男人,又怪她和离后再嫁他人。
季初觉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聂衡之不配她的温柔相待了。
第十五章
聂衡之凤眸沉静地看着脸上不带一点温情的女子,扯了扯嘴角,语带讥讽,“全天下,敢告诉你真相的人只有本世子,能让你得报父母之仇的人也只有本世子。”
从他醒来,东院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女子出门拜访池家离开京城瞒不过他,就连方才婢女拿了拜帖出去也即刻传到了他的耳中。
不用思索,聂衡之就猜到了季初想做什么,他低低冷笑,站在背后的那人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君主,季初敢不知死活去问,季父的故旧即便知晓内情也不敢透露只言片语。
他肯说出来,是要让季初心甘情愿地留下。
季初被他看透了心中所想也不意外,她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只有双青一个婢女,她在定国公府无论做些什么只要聂世子有心总能很快知道。
但速度这么快……她抿了抿红唇,放软了语气,“我父母的仇若是能报,我会自己想办法,万万不会劳烦世子。还望世子能告知我真相,我一定帮助世子保守秘密,细心照料世子伤势。”
女子的眼神殷切中带着渴求,聂衡之目光一紧,身体却往后一靠,状若恩赐的姿态,语气骄矜,“好,本世子若能恢复如初,就告诉你季尚书死亡的真相。”
看到女子眼睛骤然发亮,聂衡之的面色微微一暗,她已经与李氏还有二房撕破脸皮,现在又是对他冷言冷语的态度,若不用一句话挂着她,她待不了多久还是会离开。
聂衡之想先稳住她。同时,他又自暴自弃地想一个抛弃他另有所爱的女子不配留在他身边,不如就让她走了,他无论离了谁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定国公世子。
两种情绪交织,他脸色不太好看,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相反达成了交易,季初的态度就殷勤热切多了,端起药碗忍不住就朝聂衡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白嫩软滑的脸颊上小梨涡若隐若现。
“世子,用药吧。”季初还贴心地准备了蜜饯,她知道聂衡之怕苦但他从不说出口。
这件事连辛嬷嬷都不知道,是三年中爱聂衡之入骨的季初看出来的,后来每每聂衡之身体不适要吃药,她都默默备上一份蜜饯。
聂世子不满她幼稚的讨好竖眉冷哼,可也总是将蜜饯吃的干干净净,唇角止都止不住地翘起来。
聂衡之用了药,当然看见了那一份蜜饯,颜色浓郁汁水饱满,他咽了咽口水,冷冷睨了季初一眼,“自以为是!”
话罢,看也不看一眼就让撤下去。
季初脸色未变,五年的时间变得不只有她,看来聂世子也变了,不仅性情还有口味。
她很通情达理地转移了话题,面容和煦,“夜色将暗,世子今日奔波,药既然用了就好好歇息吧,明日可能会有人上门探望。”
聂衡之亲朋下属不少,围场一事既平,探望的人也该陆续前来了。
“慢着,季初,你不好奇本世子与李氏的关系?”聂衡之见她要走,下意识拦住了她。
“这是世子您的私事。”都已经口唤李氏了,季初想上辈子聂衡之肯定知道了其中内情。他们定国公府的事,和季初无关,今日她不过想刺激李氏才问出了口。
听着女子想撇清关系的话,聂衡之眼中阴郁,偏不让她如愿,扬了殷红的唇角冲她一笑,“李氏她实则是本世子的姨母,在本世子生母难产死后才嫁了进来,听说她那个时候已经定了亲事,是一个穷酸的秀才。本世子生母刚死不久她就急哄哄嫁了进来,这等急迫说不定早就和我的好父亲私通款曲珠胎暗结了。他们骗了我那么多年,抹除了我亲生母亲的存在,用来掩盖他们二人的丑事。”
男子话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侬艳的脸上若有若无的笑也极其刺眼。
季初虽然觉得此时的聂衡之看上去有些可怜,但今日看到白映荷的恶心还是让她忍不住开了口,“聂世子和白氏所为不也是千方百计地瞒着我?”
私下和白氏衣衫不整地滚成一团,府中的下人都隐有所闻,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话音刚落,季初就看到床上男子的脸僵住了,眼神也变得时而恶狠狠时而……说不清道不清的奇怪。
“你既然已经与本世子和离,本世子的事情你也配过问?”聂衡之很快摆出一副冷脸,语气也刻薄冷淡。
季初不痛不痒地掀了掀唇,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方才居然会觉得聂衡之眼中有些委屈。
“世子记得我们和离了就好,好好歇着吧。”季初淡淡一笑,迈开步子。
“站住,你说要照料本世子的伤,便是只服侍用药?”聂衡之又开口唤住了她,唇边带着冷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