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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天纵1931 红尘紫陌 2333 字 2023-10-08

丙”的成绩就是勉强及格的分数了。而讲武堂里很多同学都是将官子弟,不过是来混个文凭,将来名正言顺的挂个军职,都是抱着“丙字大吉”的观念来读书的。只有他才只一直兢兢业业的寒窗苦读,同学们都笑话他,怎么同那些靠了好成绩谋出路的“穷鬼”一样用功本,卖气力摸爬滚打的操练。

提到班里同学普遍的考试成绩,汉威得意的答道:“全班四分之三都是丙分,还有很多才得丁,不及格。”

“多少个考乙分的”大哥追问。

“算上我就五个人。”

“考甲的呢”

“只有四个。”

“喔”汉辰拖长声音,嘴角挂起嘲弄的笑,“就是说,还是有考满分的。大哥的问题是,你杨汉威,为什么得不到满分”

汉威嘴角一撇,无限委屈涌上心头:“那四个满分里,张忠意是事先知道考题了,他作弊,他是聂教官的外甥;还有一个王京,他大伯的二侄儿是我们班考试监场的教官,抄纸条也不抓他。”

“那另外两个呢”

汉威见大哥问话的神色微笑中带了嘲弄,不由一阵心慌,嘟囔说:“另外的两个,有一个人在班里人缘不好,除去低头死读书,什么也不会,他”

“还有一个呢”

汉威哑口无言,另外一个,他哪里知道人家是如何考了满分没道理的,他杨汉威拿第二,谁能拿第一他次次考试都是优秀,从来没有过失误,是班里公认的佼佼者,教官们的“得意门徒”。他也想保持优异的成绩,当上“常胜将军”。但这回,汉威真是满腹委屈,谁让他大考前意外病倒了。

泪水在眼眶里翻滚,汉威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争强好胜的性子让他想到失败的耻辱就寒心:“大哥,威儿考试头一天晚上闹肚子,折腾一夜往茅厕跑,所以没考好。”

“吃坏了肚子和你这猪脑子有关系吗”大哥汉辰“啪”的一声将藤鞭敲打桌边,惊得汉威周身一阵战栗,撇撇嘴,汉威委屈的泪水夺眶而下:“威儿不想考满分吗威儿愿意考不好回家面对大哥的打骂呀,能考好谁不去拿满分,威儿也盼望毕业时能和大哥一样拿军魄寒剑威风一次。马也有个失前蹄的时候呢。”

提到“军魄寒剑”,汉威心头又是一阵触动。

当年他去军校前,曾信誓旦旦的答应过大哥,他要同大哥一样得到那柄“优秀毕业生”的象征“军魄寒剑”。那柄剑寒光熠熠,如寒芒一般照眼,只有保持全优成绩,在历次操练演习红脱颖而出的优秀学员才能去争取这一殊荣。那是大哥步入军界第一步的荣誉,也是汉威此时奋斗的目标。

每次当他离家去军校前,大哥都会用期冀的目光看着他嘱咐:“小弟,好好去拼,一定要优秀,不要给杨家丢脸,一定得到军魄寒剑。”

那柄“军魄寒剑”仿佛就是“优秀”二字的代名词。而他,屡战屡胜,却在战略学这门课考试时败走麦城,眼见离毕业指日可待,而他却因为这一次考试的失误同那柄耀眼的“军魄寒剑”失之交臂。

“跪过来,手伸出来”大哥喝道。

汉威颤巍巍的伸出手,一把被大哥揪住手掌,狠狠的用藤条抽打了几下手心,疼得汉威哭叫着抽手,却被大哥的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掌紧握。

“说,为什么打你”大哥打了五下放下了藤条,汉威伸着肿痛的手掌不敢动,抽抽噎噎说:“没考满分。”

心里却千百个小心提防,生怕惹怒了大哥,又被一顿没脸的“家法伺候”。

汉威满腹的委屈。就这一次,他只不过就是失误这一次,大哥就不依不饶。大哥关心的就是分数,就是杨家的面子,根本不管他考试前那晚闹肚子发烧险些丢了小命。不争气的泪水溢出眼眶,汉威侧着头,强去收拦屈辱的泪水,却是无可奈何。

大哥手中的藤条“啪啪”的抽打几下桌子,发出一连串脆响。

汉威浑身血液凝固,面容僵持。他怕大哥,更是怕大哥手中的“家法”,就是那根柔韧的藤条,抽打在肉上如同钝刀锉肉一般疼。小时候只知道疼,还不觉得羞;如今虚岁都快十六了,大哥动不动还如此家法伺候,这份羞辱就令他无地自容。

“哥哥,威儿错了,饶了威儿吧,威儿下次好好考过。”汉威哀婉的乞怜,露出平日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贴近大哥身边抽噎。

大哥的脸色依然是面无表情,白纸一般没有血色的冰寒:“有些失误,一旦错了,一生一世无法补赎。只是一门课,你已经与军魄寒剑无缘了。”

话音中充满痛心悲怆,似乎失去了“军魄寒剑”光荣的是大哥,而不是他。

“过去趴好。”大哥的口气有所缓和,似乎打他是完成任务一般。

见汉威磨蹭了不动,汉辰一声怒吼:“趴好”

一甩藤条,那响声似是抽在了汉威心上。

汉威向后缩了几步哭告:“大哥,军魄寒剑就一把,全年级两个学班,难道得不到军魄寒剑的同学都要被家法打屁股吗威儿以往门门成绩优异,就这次失手了,威儿心里也不好过,大哥为什么这么逼威儿,威儿尽力了,威儿就这点本事,大哥打死威儿好了,威儿就不用去比比拼拼,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汉威抽抽噎噎的哭诉,汉辰把弄着藤条咬着牙凑到汉威面前阴狠的一字一句说:“裤子脱了趴好,再磨蹭就加倍打”大哥阴沉着脸,摇着藤鞭,赶着汉威趴在宽大的皮沙发扶手上。

“啪”的一鞭抽在汉威的手上。

“磨蹭什么呢”

裸露的肌肤沾碰到冰凉的皮沙发扶手上,汉威周身皮肉紧绷,如待宰羔羊一样伏在沙发上,咬了拳头,空剩羞愤的眼泪凄迷。

大哥就是大哥,是杨家的一家之长,说话就是圣旨。他无从去辩驳,只有无奈的去承受。

“好看吗舒服吗”大哥挑衅的话语含着奚落,藤条在他紧绷的腿侧拍拍,喝了声:“别崩劲,松气,腿分开”

随即冷笑一声:“知道难堪没脸了是吗想要脸就别去做那没脸的事,自己争气”

话音未落,藤条呼啸而下,一鞭落在左臀上,割肉般火辣辣的疼。

随着汉威“嗷”的一声嘶叫,又一鞭子抽落在右边。

汉威的手不由自主得去摸剧痛的伤口,大哥却大喝道:“手拿开”

gu903();随即一鞭横下,被两鞭赶到中间的瘀血被这一鞭打散,立刻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