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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双雕飞行到黎明时分,在一座小山的脚下降落下来。当着段誉,孟寻真也不便将双雕收回驭兽牌内,仍叫它们在附近自由活动。

“孟兄可知此地是什么所在”段誉人地生疏,天色未亮,又寻不到人来打听,只能问身边的孟寻真。

孟寻真却是胸有成竹,答道:“这山唤作马迹山,离无锡已经不远。段兄若无要事,咱们一起到无锡城内寻个酒楼,一起饮上几杯,算是庆祝你我相识如何”

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段誉却觉得和孟寻真很是投缘,对于他这提议自是举双手赞成。

两人便一起往无锡方向走去,他们各负奇学,脚程都是极快,疾行了半日,午时前后赶到了无锡。进得城后,但见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

孟寻真向路边的一个行人问了这城中有甚上等的酒楼饭铺,那人报出“太白居”、“松鹤楼”、“仙客来”等几个名字。孟寻真只向那人问明了“松鹤楼”的所在,和段誉一起寻去。

他们依照那人指点的路径转过几个街口,果然看到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正是“松鹤楼”三个大字。那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两人上得楼来,跑堂过来招呼。段誉开口要了两壶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在楼边栏杆旁的一张桌子边与孟寻真相对而坐。两人对饮了几杯,段誉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起王语嫣,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袭上心头,忍不住一声长叹。

孟寻真看他自伤自怜的样子,不由摇头失笑。他知道这种事旁人帮不上忙,因此并不出言安慰,只是又给他斟了一杯酒,将自己的酒杯向他举了一下,陪他一饮而尽。

两人又饮了几杯,忽听楼梯处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沉稳脚步声,转头看时,便见一条大汉龙行虎步地走上楼来,此人身形甚是魁伟,年纪在三十来岁,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威势凛凛。

看到此人,孟寻真双目精芒一闪,心中轻轻喝出一个名字:“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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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斗酒千杯

孟寻真和段誉是乘双雕飞离“听香水榭”,比原着中段誉划船离开要快了许多,以至于使本来的情节发展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偏差本来该是先一步到了松鹤楼上的乔峰如今却变成了晚到。

段誉看到乔峰时,在心底暗暗地喝了一声彩:“好一条大汉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论江南或是大理,都不会有这等人物。”他是书呆子的性子,什么事情从来都是想到便做。看到乔峰在对面的桌子边坐下,点了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十分豪迈地自在吃喝,他伸手招呼跑堂过来,指着乔峰道:“这位爷台的酒菜帐都算在我这儿。”

乔峰听到段誉的吩咐,抬头看看他和孟寻真两人,目中微微现出惊异之色,随即便点了点头,却没有和他们搭话。

孟寻真轻笑一声道:“段兄既然诚心请客,便该慷慨一些,这位兄台一看便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爽汉子,你只请他喝那两壶酒怎够”说着对那跑堂的吩咐道:“你去取三只大碗来,打二十斤高粱”

听到“二十斤高粱”,那跑堂和段誉都吓了一跳,乔峰的双眼却亮了起来。

跑堂赔笑问道:“爷台,您说的可是二十斤高粱”

孟寻真笑道:“怎么,开酒楼的还怕大肚汉么快去”

那跑堂不敢怠慢,快步跑下楼去,过不多时,取来三只大碗和一大坛酒,放在孟寻真和段誉的桌上。

孟寻真抓起酒坛,将三只大碗满满地斟上,向乔峰抱拳道:“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今日与兄台相遇,便是有缘,小弟先敬兄台一碗”伸手在其中的一只酒碗上一拨,那酒碗从桌子上平平飞出,便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托着,缓缓地飞向乔峰。

乔峰识得这一手功夫的精妙与难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右手一探,用拇指、食指和中指稳稳捏住那酒碗的边沿,笑道:“多谢阁下盛情,干了”将酒碗送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孟寻真对段誉笑道:“段兄,一起来啊”将碗往嘴边一送,“咕”的一声便将整碗酒自口内送入腹中,那酒水却似丝毫不在咽喉停留。

段誉眼睛瞅着那一大碗酒,鼻子嗅着浓烈的酒气,心中大是发愁,但想到这两人如此豪气,偏自己便不是男子汉不成痴性一发,登时将心一横,将那碗酒端了起来,喝道:“小弟舍命陪君子便是”咕嘟咕嘟地将一大碗烈酒灌了下去。

“这才是好朋友呢”孟寻真哈哈一笑,又为段誉和自己斟了一碗酒,随后将酒坛抛给乔峰,“咱们再干一碗”

乔峰接过酒坛,给自己斟了一碗,放下酒坛,双手端起酒碗道:“请”

孟寻真和段誉也双手举碗致意,三人一起仰头喝干。

这一碗酒足有半斤,两碗便是一斤。一斤烈酒下肚后,乔峰天生的酒量如海,孟寻真另有手段,两人都不觉如何,只有段誉感到腹内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烧,头脑中混混沌沌,眼前的人都现出重影。

乔峰抓起酒坛给自己斟了一碗,笑道:“今日我借花献佛,也回敬两位一碗”右掌在酒坛上一拍,那酒坛裹着一股劲风向孟寻真飞去。他这一拍却是暗藏着“降龙十八掌”的功夫,有心试探一下孟寻真的武功。

孟寻真伸右掌接住酒坛,手掌与酒坛稍一相触便回收旁引,将乔峰附着在酒坛上的掌劲化于无形。他提着酒坛给段誉和自己的碗中斟满酒,端起碗喝道:“干”

两人一起举碗饮尽,段誉虽已有些迷糊,却仍强撑着将这第三碗酒喝了下去。孟寻真又拿起酒坛斟酒,眼睛却若不经意地瞟向段誉的左手,果然看到有一道酒水从他左手小指的指尖缓缓流出,等自己这两碗酒斟满,他朦胧的醉眼已恢复了清明。他心中暗笑,却不说破,左手在酒坛上一拂,那酒坛立时从桌子上高速旋转着飞了出去,沿着一道充满玄奥意味的弧形轨迹飞向乔峰。

“好”乔峰喝一声彩,伸掌在酒坛上一抵,掌劲在瞬息之间反复吞吐九次,化去酒坛上的劲力,给自己斟满一碗酒,端起来向着段誉笑道:“这位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

段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说着便当先将自己跟前的一大碗酒喝了下去,随即依法运气。他左手搭在酒楼临窗的栏杆之上,从小指甲流出来的酒水,顺着栏杆流到了楼下墙脚边,当真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孟寻真是心知肚明,再没人看出半分破绽。

乔峰看段誉竟是越喝越精神奕奕,又是惊奇,又是欢喜,笑道:“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咱们便试一试能否喝足千杯之数”仰头一口喝干,看孟寻真也一起干了,便给自己再斟了一碗,又以降龙掌力将酒坛推回给孟寻真。

三人这一赌酒,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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