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是怎么知道的？”观音一惊，问道。

“天书有载：‘满天神佛，诸世生灵，唯一灵尔。灵依何处，何处便是真身，天下之大，却无一灵二身之说’。姐姐刚才动作，哄得了那呆子，却哄不了我。”孙然哈哈笑，毫无顾忌地走上前，一把搂住她，脑袋凑上去，偎贴着菩萨粉脸，越发得意笑：“听闻姐姐乃西天佛母，这一身娇艳，果然不同凡女，美哉！妙哉”

观音也不恼，她听见孙然这一番说法时，就知道这小子背景非常深厚，必定深得黎山老母喜爱。

他这一番话，看似在隐喻现实世界的存在，但观音见识广泛，对‘一灵二身’的说法隐隐听说过，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如来。

如来也不大清楚，只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极高深道术。据他说，他也是听师祖偶然提起。师祖也说了类似一句话，但有些许不同，他说的是‘一灵可化二身灾？难矣。’

这么想着，观音就做出决定，交好此人，绝对有大收获。

于是斜睨他一眼，娇媚笑道：“三郎神态轻薄，难道要在这荒郊野岭，行周公之礼？”

孙然却是摇头：“那不行。姐姐是神女，岂能慢怠？我必开辟仙府，筑得福地，明媒正娶。”

他这话说的观音满意，觉得这泾河龙三也不似传言中那般恶劣，身上还是留了一些世家公子的作风的。

她便商量道：“那就等你开了仙府，再来迎我吧？”

“那不成。姐姐若是走了，不回来怎么办。我上哪儿找你去？”孙然紧抓着观音的手不放。

观音曲意逢迎，有意拉拢，见对方依恋，便道：“那便罢，姐姐就陪着你吧。”

于是两人就结伴而行。

傍上了六级法力的观音，孙然顿时就牛起来了。他就拿出锦书，按着上面指点，一个个妖怪扫荡过去。

遇到三级妖怪，就孙然自己出手；遇到四级妖怪，观音就躲在暗中帮忙使阴招，代为击杀，完事后就让孙然吸取法力，顺便也观察他的手段。

这一路过去，只打的鬼哭狼嚎，群妖震怖，多少妖怪因此离了大唐帝国。混世小魔王的名头也升级了，成为混世大魔王。

孙然和观音的配合也是日益默契，平素无事，时常打闹嬉笑，无拘无状，不过孙然却紧遵前言，虽然行为浪荡轻浮，却始终没越过最后底线，这点让观音颇为满意，觉得这人虽然顽劣，但教导一番，还是能够大用的。

只一个月时间，孙然就将蛟魔王领地上的刺头全除了个干净，吸了二十几只妖怪的法力，成功打通任督二脉，成就四级法力。

此时孙然已经是八脉全通，游戏公司开出的合法外挂已经用完，想要再涨法力，却需要另寻他法了。不过他却不准备这么干了，作为卧底，四级已经足够了。

低了，则力量不足，不受人重视，进不了核心；高了，受人忌惮，不好办事。四级却是正好。

一成就四级，孙然就难得地用正经语气对观音道：“姐姐，我已经打通天地二桥，法力大涨。待我去报了血仇，祭奠我父我母，便开府迎娶姐姐。”

“弟弟说的可是那洞庭龙族？”观音自然是知道泾河惨案的，她没想到这人平素骄狂，但心中却始终惦记血仇。

‘这人虽然顽劣无状，但这底线还在，这倒是不错的。’这么一想，观音便道：“也罢，我便再帮你一把。”

这一回，孙然却是正色摇头拒绝，一本正经地道：“姐姐助我颇多，其他事便罢，这破家血仇，需由我亲手完成！”

“那好吧，我在后面远远看着，不插手。”

孙然点头，摘下破天枪，大踏步朝洞庭湖方向而去。

洞庭湖中，洞庭龙君正和其弟钱塘君谈论此事，眼看着那小贼托庇蛟魔王，力量一日日增长，洞庭老龙君也越来越愁。

“都是你当初过于冲动，现在呢，为了个后裔，把我们家族都搭上了。”

钱塘君冷哼一声，嘴硬：“四级以下有游戏公司的奇经八脉撑着，四级以上就没那么简单。”

“唉……”

正叹气，就有虾兵来报：“大王，湖边有一人，自称泾河龙三，叫嚷着要来报仇哩，蟹二要他通名，却被他一枪给戳死了。”

钱塘君大怒，猛地站起：“此人竟欺上门来，我去吃了他！”

“且慢！”洞庭龙君喝止。

“大哥，别人已经欺负上门了。忍不得！”

洞庭君点头道：“我知道。但此人已经灭杀多位四级人物，手段诡诈，不可不防。这样，由我带上龙女，屈意向其赔罪，若他不听，就由我先与他战一场。你躲在暗处，伺机偷袭！”

“大哥高明！”钱塘君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