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姐妹三人趴在书桌边学到暮色漫起,开起台灯,再学到夜深。
学累了睡觉自然就沉,但是第二天早上她们没能睡成懒觉,阮红军在快要吃早饭的时候跑上楼来,把她们给叫起来了。
阮溪阮洁阮秋月也没什么脾气,赶紧起来洗漱一番下楼吃饭。
下楼到餐厅里,家里其他人已经都在了。
阮秋阳现在不招惹阮溪阮洁,便看着阮秋月说了句:“六妹妹你现在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睡到现在都不起来,还要人上去叫你,让爸妈等你。”
阮秋月在她旁边坐下来,没有出声搭理她,只突然使劲嗅两下鼻子,然后看向叶秋雯问:“秋雯姐,你今天感觉身体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叶秋雯听到这话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太熟悉了。但一时间没想出来到底奇怪在哪,便还是回了一句:“没有啊,都挺好的。”
阮秋月笑笑,“那就好,先吃饭吧。”
叶秋雯心里还是觉得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她拿起筷子吃饭,然后吃完正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忽又被阮秋月给叫住了。
而阮秋月不止叫住了她,同样也叫住了阮秋阳。
阮秋阳不像叶秋雯好脾气,开口就冲她:“叫我和大姐干嘛?”
饭吃完了,今天星期天有时间,可以好好说事情了。
阮秋月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阮长富说:“爸,我忍了好几天了,今天我要当着你的面,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揭穿家里的两件丑事,一件是阮秋阳的,一件是叶秋雯的。”
听到这话,阮长富下意识蹙眉,“好好的又搞什么?”
阮秋月过去一把抓住阮秋阳的手腕,举起来道:“那我就长话短说,阮秋阳嫉妒我和大姐堂姐都用好的雪花膏,所以偷用了叶秋雯的雪花膏。我不知道你们都有没有注意,阮秋阳每天早上都会问叶秋雯,她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刚才吃饭前也问了,你们也听到了,叶秋雯一直说身体上没有不舒服。”
说到这,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叶秋雯的脸瞬间绿了个彻底。
而阮秋阳被揭穿偷用雪花膏的事情,瞬间也慌乱了,一把甩开阮秋月的手急忙否认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用大姐的雪花膏了?没有证据你就在这胡说八道!”
阮红军向来最喜欢掺和这种事情,看阮秋阳做贼心虚,他立马跳出来装腔作势说:“阮秋阳,你明显在撒谎!我们家数你最蠢,每次撒谎都特别明显!你就承认了吧!”
阮秋阳简直想上去打死他,“明明你才是家里最蠢的!”
阮红军可不认,眼睛忽瞪起来,“胡说八道!就是你是最蠢的!”
阮秋阳:“你最蠢!”
阮红军:“你超级无敌天下第一蠢!”
阮秋阳:“全部反弹!”
阮红军眼睛又瞪起,“你玩赖!”
阮秋阳还要再吵,被阮长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断了。
阮长富看着阮秋月:“秋月,话不能乱说,你得拿出证据来。”
阮秋月不多废话,转身往楼上去,“你们跟我来。”
阮长富对于这种事不含糊,立马便起身跟着阮秋月上楼去了。叶帆的注意力也全在这件事上,对阮红军和阮秋阳的吵闹没兴趣,跟在阮长富后面一起去上楼。
冯秀英没起身,她只觉得这个家最近闹得她头疼,她烦得要命。
她现在甚至都有些后悔,后悔把阮溪从乡下接过来。
要不是她和阮洁,家里哪来的这些闹腾事。
阮溪和阮洁知道事情的原委,自然也就没有跟着去上楼。倒是阮红军,什么热闹都不愿意错过,和阮秋阳吵完后,立马三步并一步蹿上楼去了。
叶秋雯和阮秋阳还站在餐桌旁边,她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
然后她终于没忍住,问了阮秋阳一句:“你偷偷用我雪花膏了吗?”
阮秋阳开始吱唔起来,开始说不出话来了。
这还不够明白嘛,叶秋雯终于绷不住了,急得往地上一蹲,把脸埋进胳膊里。片刻后她又抬起头来,看着阮秋阳说:“要用你不能说一声吗?”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又坑她呀?!
阮秋阳捏着手指吱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后不过片刻,阮秋月就带着阮长富和阮红军叶帆从楼上下来了。
她手里拿了两瓶雪花膏,一瓶是她自己的,另一瓶是叶秋雯的。因为叶秋雯的被兑了差的雪花膏,味道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叶秋雯怕是因为之前的事最近心情差,所以都没注意。
阮秋月把雪花膏放下后什么都没说,站到一边去。
阮长富黑着脸看阮秋阳,先厉声问她:“说!是不是偷用你大姐的雪花膏了?!用完又用差的雪花膏填了回去!”
阮秋阳被他吓得身子猛一大跳,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扁嘴点头,“嗯。”
阮红军在阮长富身后一身干部范,痛心疾首道:“看到没有,全家最蠢的,还敢做这种事!”
阮秋阳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是抠手指低着头哭。
阮长富这又看向叶秋雯,叫她:“站起来。”
这种带着点硬的语气,是他以前从来没对叶秋雯用过的。
叶秋雯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也是低着头。